他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他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着云宝道:“云宝?你没事?”
云宝伸手温柔地擦掉小小木头人脸上的泪水,她轻轻点点头道:“对,我没事。”
小小木头人吃惊地长大了嘴巴道:“你真的,真的没事吗?”
一边说着,小小木头人就把自己珍藏了许久的丹药都掏了出来塞给了云宝道:“云宝,你就别骗我了,你被大宗主那个怪物打得那么重,那天你坐在台上的样子我都看到了,你怎么可能没有事情呢?而且你脸色现在还这么苍白……”
正说着,小小木头人就忍不住自己心中的悲痛,再次大哭起来。
就连和小小木头人一起来的小白老虎也发出了呜呜咽咽的声音。
云宝拿了一颗丹药吃了下去,这才道:“你们两个,别哭了,我真的没有事情,你们两人在这里,冰月去哪里了?”
“冰月在外面呢,我们知道你在床上躺着,她不好进来,就在外面等着,让我们两进来看看你。”小小木头人抽噎着道。
云宝知道小小木头人定然借用东方镇守神器的力量在床帏之间设置了结界,这里又有小白老虎,故而那些古怪的灰色气体也没有办法侵蚀结界,外面的那个奴婢根本听不到她的声音。
她便直接将自己的手腕递到了小小木头人手边道:“你不信替我把把脉,我真的没有事情。”
小小木头人半信半疑地握住云宝的手腕,开始为云宝诊断了起来。
“云宝,你真的没事!”小小木头人此时都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他心中的惊喜了:“你真的没事,太好了!”
见小小木头人眸子中很快就浮现出了疑惑的神色,云宝摇摇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我受重伤的时候,我感觉到有一股力量渗入到了我的体内,帮我修复了身体里的创伤,而且这股力量和当初我在修复闾地天空的时候感受到的那股力量很像。”
小小木头人愣了一下,神色忽然就复杂了起来。他很清楚,这是祁天在用自己的生命给云宝续命。他忽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对云宝说才好。
良久,小小木头人握住云宝的手,摆出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道:“你没事就好,现在就别想到底是为什么了,咱们先想想接下来要怎么办吧,我听爷爷他们说,他们现在就在宗界外面,可是有宗界屏障阻挡住了他们,他们没有办法进来。”
云宝点点头道:“那个宗界屏障已经不是以前的宗界屏障了,是大宗主用他自己的法力弄出来的宗界屏障。”
“大宗主那个怪物现在修炼成功了,法力大涨,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小小木头人脸上浮现出一抹苦涩。
云宝粉嫩的红唇紧紧抿在一起,她柳眉轻轻皱起,也凝神思索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云宝才开口道:“当时大宗主说他神功告成的时候,我没有在神坛下面看到有狙神的影子。”
“那个尊者不是说,大宗主需要过两天才能修炼成功吗?怎么突然之间就大功告成了?”小小木头人有些怀疑道:“会不会是他还没有修炼成功,提前出关了?”
“当时我去毁掉宗界屏障的机关的时候,使用了净化灵力,他吸收了我的净化灵力,所以提前大功告成了。”云宝有些自责道。
小小木头人忽然就伸手抱住了云宝,他在云宝身上蹭蹭道:“云宝,你不要自责,要是你还自责的话,我们心中就更过意不去了,再说了,这又不是你的错。咱们现在的目标是,怎么快速,彻底的消灭这一群怪物。”
云宝叹了口气,她此时也没有办法了。那天她挨了大宗主那一掌之后,她直接是眼前发黑,险些以为自己就要命丧黄泉了。可没有想到,她最后还活着。
可就那么致命的一击,对于大宗主而言,似乎都是轻而易举的。
“云宝,你不是说你的净化灵力可以净化世界上一切带有怨气的法力吗?”
小小木头人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道:“这些怪物们心中都带有浓重的怨念和贪念,为什么你的净化灵力不能净化他们的法力呢?”
云宝苦笑一声道:“我也想到过,可是我的净化灵力只要一使出去,就会被他们立即吸收,我根本没有办法控制住他们,更不要说,我去净化他们身上的法力了。”
“那你要是把小白老虎带在身上呢?”小小木头人说着就抱住小白老虎塞到了云宝的怀里,他十分认真道:“只要有小白老虎在,他们不就不能吸走你身上的净化灵力了吗?”
云宝摇摇头道:“恐怕不行,可能是因为小白老虎还是幼虎的缘故,那天我身上带着小白老虎的血液,小白老虎的血液对那些灰色鬼魅还有作用,可是对大宗主这种大魔头来说根本什么用处都没有。”
小小木头人有些为难地搓了搓手,久久都没有说话。良久,他咬咬牙道:“万物相生相克,我就不信了,我还想不出办法灭掉这群怪物了不成!”
说罢,他又伸手抱了一下云宝道:“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我先出去告诉冰月你没有事情,等到我们两人想到对策了,再来找你。”
云宝点点头,她拉住小小木头人道:“这些怪物的目的是想要彻底毁灭三界,然后占领三界,我估计等不久,他们就要走出迷雾森林,肆意践踏三界了。”
小小木头人点点头,他严肃地看着云宝道:“你放心,我会抓紧时间想到让小白老虎快速吸收这些鬼魅之气的方法的。”
就在小小木头人带着小白老虎刚刚出去不久,云宝就听到外面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
“让我看看是谁,把我的父亲大人迷得五迷三道,刚刚神功告成,就要娶为妃子的。”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云宝听那急匆匆的脚步声还没有到床榻前,她就听到了一个嚣张跋扈的女声。
她有些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直接翻身装作没有听见这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