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诱惑我?”
某人一本正经地将她一搂,面不改色,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靠,又怪我,白夜琛你怎么就辣么霸道!!”
熟悉的争吵模式,只是两人心里都清楚的知道,从今天起,他们之间的默契更深了。
……
从夜总会出来,时间刚刚好到下午四点,宋清晓钻进车厢,刚系好安全带,就听见导航仪发出一阵哔哔声,机械的女音播报着下一站目的地——小金花幼儿园。
“你去接儿子?”
“恩。”
白夜琛调转车头,四平八稳地将车开上高速,这几天接儿子好像成了一种习惯,一家三口每次从学校大门口经过,都能引起一阵热潮。
宋清晓这段时间着实上了一把热搜,都快成公众人物了。
如果说从前,宋清晓一直是白夜琛藏在心里暗处的女人,那么这些天,她的曝光度可是要比任何时期都强。
也不知道白夜琛是吃错了什么药,好像已经准备向全世界宣布她的存在了似得。
不过,不管他是怎么打算,宋清晓都不担心,因为她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
宋清晓靠在副驾驶的坐垫靠椅上,心里暖洋洋的,可能是太过安逸的缘故,昨晚熬夜熬得太晚,现在竟然有点犯困,微微眯眼,倦意袭来。
忽然一件带着男人熟悉气息的外套兜头朝她砸来,低沉好听的嗓音也随即从头顶落下,“困了?”
见她像小动物似地在外套里面挣扎着露出脑袋,驾驶舱里的男人侧过好看的脸,嘴角噙着笑,“困了的话就先睡一会儿,还有一会儿才到。”
宋清晓怨念地瞪他一眼,心想,知道我困了,还突袭我!
心里抱怨归抱怨,宋清晓还是安安分分地将白夜琛的外套裹紧了自己,然后翻了个身,头朝着窗外,放心地合上了双眼。
现在,她和白夜琛感情算是稳定下来了,唯一令她忧心的只有韩琪了。
韩琪,你现在到底在哪儿?
宋清晓皱着眉,纵使再忧心烦闷,困意袭来,也只能慢慢合上双眼,进入梦乡。
……
此时此刻,耶鲁城,薛家——
“哐当”
一声巨响,客厅里的古玩瓷器一瞬间落到大理石地板上,摔得四分五裂,一道张扬的女音传来,“穆霆呢?叫他来见我!把我关在这里都快关了半个月了,他到底想怎么样?!”
“韩小姐,您别再砸了,再砸少爷回来非杀了小的们不可。”
老管家看到韩琪手里拿了一个埃及艳后的梳妆镜就要朝地上砸的时候,吓得胡子都竖了起来,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一把抱住韩琪的大腿,哭天喊地,“韩小姐,我求求您了,我们混口饭吃不容易啊。”
韩琪被管家拉住,脸上气愤之色稍霁,她其实也不是故意要这么做的,只是自从上次之后,穆霆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回来过。
她被关在这里都半个多月了,就算平时可以在耶鲁城范围内走动,可对于韩琪而言,这和软禁仍旧没有什么太大区别,只不过是从一个小点的笼子换成了一个更大的笼子罢了。
这半个多月她没能和外界取得一点联系,更加不知道现在的清晓有没有找到小墨,小墨现在才5岁,若是被坏人拐跑了,该怎么办?
韩琪越是这么想,心里就越着急,这些年,她对小墨这孩子视如己出,喜欢的不得了。
可如果小墨因为她的缘故,受到了伤害,她一定会后悔自责一辈子的。
韩琪想到这里,浑身的力气都好似被抽干了,她放下手里的古董,看向脚边的管家,“汉森管家,您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只要您答应我,我以后就不砸东西了。”
“什么忙?”
“帮我去找一个叫白小墨的小朋友,我要确定他现在是否安全,是否还活着。”
汉森原本心里很不想帮这个小祖宗,可一听说,韩琪承诺以后不再乱砸东西,顿时就陷入了犹豫,过了片刻才下定决心,对韩琪道,“好吧,既然你只有这么一个要求,那我就满足你,只是等你得知了这个消息以后,千万不可以再砸东西了。”
“你放心,我一定会遵守承诺的。”
她眸子里充满了对管家的信任,将面前的古董物归原位,一个人默默上了楼,她没留意到,在她上楼之后,楼下好几个女佣都对着她的背影指指点点,似乎在讨论着什么。
韩琪回到卧室倒头就睡,迷迷糊糊睡到半夜,她忽然被一阵刺鼻的烟味熏醒。
“咳咳咳咳”
剧烈的一连串咳嗽,她咳得都好像要把肺给刻出来了,韩琪从小有气管炎,只是并不严重,一般只有在人多,或者有人抽烟的时候复发,平常就算喝酒也没什么太大关系。
此时此刻,她从睡梦中惊醒,只觉得空气好像着火了一样,每一口吸进肺叶的空气都翻搅刺激着肺部的神经细胞,她不能呼吸了,只能咳嗽,不停地咳嗽。
“谁?谁在那里?”
影影绰绰间,她看见靠窗的位置站了一个高大的黑影,那人倚着窗栏,指尖夹着根雪茄,吸一口,吐出烟雾,月光照耀下,她能看见袅袅的武器正缓缓扩散在空气中,嗓子里像烧着了一样,干渴难耐。
韩琪一面剧烈地咳嗽,一面朝黑影伸出手,“穆霆,是你吗?咳咳……”
黑影不说话,照旧原来的姿势,不急不慢地抽着烟,好像对她的死活毫不在意。
韩琪觉得有点喘不上气来,她伸出去的手在半空中抓着虚无,哑着嗓子喊,“水,穆霆,我想喝水……”
皎洁的月光洒进屋内,从来打扮都很中性化的女生卸了那夸张的装扮,只穿着一套卡通睡衣,柔软的短发因为睡姿而稍显凌乱,朦胧的光线里,能看出韩琪的皮肤底子很好,光洁白皙地不长一粒痘。
可此时,她好看的一张小脸因为咳嗽而涨起了一片妖冶的醴红,看上去如同诱人的水蜜桃,薛景霆冷酷的眉梢扬了扬,似乎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