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琝不可谓不聪明,否则怎么夺嫡那么多人,偏偏就他成功了。
从这个医字上,他就猜出了陆含之是送匿名信的那个人。
这个时候不承认,还来得及吗?
宇文琝可能是猜到了他想赖账,于是重剑重剑砰得一声立在了他跟前。
陆含之往后一哆嗦,他敢保证,如果不承认,身首异处不在话下。
只得小声逼逼的说道:“你这人真是……帮了你还吓唬我,有你这样的吗?”
显然对方并不领他这个情,对他冷笑了一声,上前道:“大皇兄手里也有一封你的匿名信,那时他还没出事,你提醒他要处处小心。你知道有人要动手?要动手的人是谁?”
宇文琝一顿,上前一步,继续开口道:“你跟那人,又是什么关系?”
陆含之就有点儿生气了,也跟前上前一步说道:“你怎么不讲道理?如果我跟那人有关系,会费尽心机通知你们吗?我不过是不忍心见我二哥伤心,整日以泪洗面罢了!”
关于陆煦之和宇文珏的种种传言,宇文琝当然是略有耳闻的。
只是大哥的事,他不便多说什么。
但只要大哥喜欢,不论他如何选择自己都是支持的。
宇文琝审视着陆含之,又问道:“你为什么不嫁进太子府?”
陆含之也懒得跟宇文琝客套了,凉凉道:“不想。”
宇文琝:“这孩子的父亲是谁。”
陆含之:“不想说。”
宇文琝:“哦?”
陆含之:“说了你也不认识。”
宇文琝的重剑锵然落地,陆含之秒怂,立即说道:“一个负心薄幸的傻逼……”说着他缓缓的闭了闭眼睛,眼中透出几分痛苦之色,接着说道:“我不想再提起他,不过是徒增伤感。”
精神空间内的系统要震惊了,哈,这个大写的戏精又上线了。
此刻在宇文琝的眼中,陆含之就是一个为情所伤的柔弱小郎君。
他看了一眼陆含之,大概也不忍心再逼问他了。
这会儿宇文琝还没有完全黑化,他的感情寄托毕竟都还活着。
戎妃虽遭禁足,却在宸熙阁里有专人照料。
大皇子也退了烧,吃着陆含之每日给他送去的药,屁股上挨着陆含之的针。
有这两尊大佛压着,宇文琝就不会黑化。
陆含之在心里祈祷,您二位长命百岁,也让这大昭免遭生灵涂炭。
让我也多活几年。
就在陆含之以为宇文琝还要刁难他的时候,对方却拎起重剑朝外走去。
走到门口,侧头对他说了一句:“多谢。”而后推门离开了。
还未等陆含之从这声多谢中回过神来,耳边的提示声又传来:“恭喜宿主,额外获得对帝王的忠诚度三点。”
陆含之:??????
这宇文琝,脑回路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不知道他整日里在想什么。
算了,不按常理出牌才是这个未来暴君的常规套路。
只要他别对自己作夭,爱怎么搞事怎么搞事。
第二日,在御把买来的铺子地契交到了他手上。
铺子在京南永兴县的东大街,不大,大概五六十平米。
但据在御所述,之前这个铺子是卖香粉胭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