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苏德·赛隆十分享受这种情趣,并不避讳隔壁的客人,跟这里的男/妓调情的话语一字不落全部落进了芜君耳朵里。
芜君到也无所谓,安装好针孔摄像头之后,既然是茶舍,他就叫了茶和点心,把来伺候他喝茶的茶师打发了,一个人在这地方品茶吃点心。别说,这地方的茶点还真是好吃,他吃完一份又叫了一份儿。隔壁苏德玩的花样不少,一时半会完不了事儿,芜君还得等着。
其实他们暂时也没想好拿这种录像来干什么,目前的情况,交易和威胁都没什么大的用处。不过简森的意思是既然这是他唯一的突破口,那先揪住他一条小辫子再说,什么时候用上,可以慢慢等待时机。简森还有一层意思是他还年轻,有的是时间跟帝国上层势力角逐,让芜君不用那么心急。
芜君的确很心急,特别是他跟李尔闹成现在这样,更让他心急。
突然隔壁一声大吼:“你去给我再拿一瓶酒!”
听得芜君手上一抖,茶碗差点掉在桌上,这声音实在太熟悉了。
正当他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时,隔壁带着酒意絮叨起来:“他妈的那帮人,还不让我参加下一届的选举。每个公民都有选举的权力,凭什么不让我参加,混蛋,一帮混蛋。”
另一个细软温和的声音劝道:“你都喝醉了,不喝了好吗?”
“游,我真的好难受,太难受了,你帮帮我,我现在只有你了。”
芜君站起来,肢体有些僵硬,他走到声音传来的那扇门前,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拉开一条缝隙。
是的,他猜得没错,醉酒说话的的确是李尔。只不过除了李尔,他身边还有一个男/妓,一个黑发的东方男子。
李尔背对着芜君的方向,斜躺在地上,上半身倚在**怀里,脑袋在他胸膛轻蹭,醉得迷迷糊糊向他吐露着自己的愁闷和郁郁不快。
**把手指伸进他的头发里一下一下往后梳理,像在安抚一只受伤的猛兽,一边轻言细语地安慰,脸上带着柔和的微笑。说上几句,低头亲了亲李尔的额头,却被李尔一手按住后脑勺,捕捉住了嘴唇。
两人唇齿交缠,深深亲吻那种难舍难分的黏糊声隔着这短短的距离,从缝隙里完完全全钻进芜君耳朵里。
李尔扶着游后脑勺的手,抓住他的长发往后一拉,游就躺倒在了榻榻米上,李尔便压了上去。此时李尔侧对着芜君的方向,连他们唇舌勾连、唾液交换的样子芜君都看得清清楚楚。
李尔的手从游透明的衣摆里探进去,在他身上大力揉搓抚摸。
芜君眼睛死死盯着李尔和这个**,仿佛成了一块石头,甚至忘记了呼吸。他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手足无措,心乱如麻。
他手里拿着分割点心的餐刀,芜君死死攥着刀柄,他想用这把钝刀捅进那个**的喉咙,或者李尔的喉咙。事实上,他却只是用另一只手,握住了刀刃。
**的衣服已经被脱光了,李尔也暴露出健硕有力的胸膛,肉色在芜君眼里翻滚着,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强烈的嫉妒使他快要发疯。他松开了捏着刀刃的手,扶上了推拉门,慢慢把门拉开,有种无法控制的戾气让他非要做点什么。
这时,他那间房的门被轻叩两声,一个声音传进来:“苏德·赛隆已经离开了。”
助手的声音把芜君拉回了现实,他还没忘记自己应该做的事,他一把关上了推拉门,熟练地取下了摄像头。他把设备一裹,带着录像和助手快速离开了这里。
从暗香出来,他准确找到了停在阴影里的商务车,马里和其他几个工作人员正坐在车上。
芜君把设备丢给他们,问车里的人:“录制得怎么样?”
“没问题。”
马里说:“那就走吧,这地方实在不适合呆太久。”随即看着芜君皱了皱眉,“你手怎么了?”
芜君下意识把手心捏了起来:“没事,刚才不小心被点心刀划到了。”
车子发动,芜君却拉开车门跳了下去:“我还有点私事,等会我自己回去。”
马里略有深意看了芜君一眼,芜君说:“我看到了一个认识的P,想跟他打听点事。”
“那你小心。”
芜君站到他刚刚站立的位置,深吸一口气,又重新把那扇门拉开一个缝隙。他把手上的一颗板栗准确打上墙上的开关,灯一下子就熄灭了。
抱在一起的两人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我去看看。”游从地上爬了起来。
李尔已经喝醉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怀里空了,他对一屋子黑暗喊道:“别走,你回来,你他妈给我回来!”
“马上,我……”游感觉后脑勺突然一阵剧痛,随即晕了过去。
李尔在黑暗里站了起来,四处寻摸着:“人呢?我叫你……别走。”
他向黑暗里伸出的手握上了一只柔软的手,他抓着那只手往后一拉,一个温润的身体落进他怀里,李尔紧紧抱着这个身体,把脸埋在他颈窝处,一边蹭一边撒娇低语:“别走,不要离开我,不要抛弃我,好吗?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无论什么,我们和好好吗,别不要我。”
芜君仰着头,紧紧咬着嘴唇,眼泪从眼角滑进他鬓发里,他很想跟李尔说一句“对不起”,想告诉李尔他很爱他,很爱很爱,爱到了不可自拔,可是他不能。他们从一开始就错了,错得彻彻底底,他根本一点办法都没有。
芜君用手捂住嘴,生怕自己有一点声音被李尔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