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这样你才是我的好父亲嘛,等事成之后,我记你第一份功劳,如果日后我成为了皇后,你就是堂堂的国丈大人了。到时候别提有多威风了!”周依琳兴致勃勃地说着,丝毫不提入宫见太后娘娘的事。
“依琳,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入宫见太后呢?”周似玉急了,“你祖母已经入宫很久了,一直没有消息,对外面我也只敢说你祖母病了,什么都不敢说,你不知道我的压力有多大。如果你早点给我一个消息,是生是死我也都能接受的。”
“父亲这说的是什么话,难道你希望祖母早点死,好让你一了百了吗?”周依琳拉下了脸色说,“其实,入宫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明天就去好不好?但你别总是催我,烦不烦啊!”
“好好好,我不催你,我不催你。”周似玉嬉笑眉开。
而此时,欧阳世家也没有放弃过挣扎。
皇上把欧阳皇妃关了起来,等于让欧阳世家的势力大大减弱,欧阳世家唯一还抱有希望的是,等欧阳雪的孩子生下来长大,或者是等欧阳黄飞的孩子长大成人。
可是这两个都是小孩子,等他们长大,时间实在是漫长,欧阳孔可是没有这个耐心去等。
于是,欧阳孔设下了计策,引诱杨大大统领过来喝酒,却在酒里下了毒,结果把杨大大统领毒死了,然后,欧阳孔把所有的罪名推给了欧阳融。
“弟弟,该是你为家族牺牲的时候了。”欧阳孔喝着酒说。
院子里,除了这两兄弟,没有别的人。冷风戚戚。
“大哥,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选择我呢?”欧阳融根本就不愿意。
可是,欧阳世家现在是欧阳孔说了算。
“弟弟,只有你认下了,是你毒死了杨大大统领,皇上才会放过我们欧阳世家呀,要不然,就算皇上愿意放过,百姓也不愿意放过为朝廷立下累累军功的杨大大统领啊。还有,杨大大统领手握那么多兵权,他手下的小大统领们也不会放过我们的,你用一人的性命救了我们整个家族,这是你的光荣啊。弟弟,如此重如泰山之死,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欧阳孔摸着胡须说。
“那哥哥为什么你不去顶罪呢?为什么要我呢?其实真正伤害杨大大统领的人是你呀。”欧阳融害怕起来,握杯子的手抖动个不停。
“因为我比你聪明,对欧阳世家来说,我更加重要。弟弟,想想这些年你都干了什么?除了开赌坊,一味的去赌钱,你还会什么?还让李元康抓到了把柄,罚了欧阳世家很多银子,使得我们一下子少了可以周转的现银,差点就给垮了。你再继续堕落下去怎么行呢?还不如用你的命拿去做点家族光荣的事情呢!”欧阳孔语重心长地说道,“弟弟,我都是为了你好,希望你可以成为家族的有功之人。”
“不行啊,哥哥我不想死啊,这可是死罪呀,你怎么能让我顶替呢?随便让下人过去顶替不行吗?”欧阳融吓得把茶杯都给扔了。
“这杀的可是杨大大统领,一个大忠臣,你让下人顶罪,怎么会有说服力呢?也只有你了弟弟。要不是杨大大统领处处针对我们欧阳世家,总是提出了要削弱我们的权利,我会下此毒手吗?既然他已经死了,弟弟,为了整个家族,你不愿意,也不由不得你了!”欧阳孔用力一捏,茶杯在他手上成了碎片,像细沙一样滑下来,落在了地上,淡然无痕迹。
欧阳融吓得要逃,可是马上就有左右侍卫走出来了,围住了欧阳融。
“哥哥,你真的要对我下手吗?”欧阳融哭了。
欧阳孔说:“弟弟,你放心好了,你死后,你的家人我会替你照顾的,然后我会在祠堂里给你立一个纯金铸的牌坊,因为你是家族的功臣,你在天之灵也会安息了。”
“不,我不想死,哥哥,你不可以,你如果把我抓去顶罪,在皇上面前或者在大理寺卿面前,我都会把实情招出来的,我会说是你杀了杨大大统领。”情急之下,欧阳融都说了。
“弟弟觉得我有那么傻吗?死人是不会说话的,所以,我怎么可能让你活着去见到大理寺卿呢?”欧阳孔摸了摸胡子笑了起来。
这时,欧阳长恭拄着拐杖跑了进来,“爹,杀了叔父,欧阳世家真的没事吗?杨家人已经去告御状了,皇上为了平息杨家人,不可能放过我们的!”
欧阳孔冷笑道:“放心,我会给杨家人一个交代的。”然后,把剑抽出来,“长恭,你杀了他。”
“什么?父亲?你让我杀了叔父?”欧阳长恭大惊,
欧阳孔冷下了脸说:“怎么,你不敢?”
“不,不是……”欧阳长恭看着欧阳融,“可是,他是叔父啊。”
“如果有一天,需要你为了家族杀了我,你也不要不动手。”欧阳孔正色道,“不可以对任何人心软,包括自己!”
欧阳融大叫起来,“长恭,小时候,你在山上迷了路,还是我一步一步背你下来的,你都忘了吗?”
欧阳长恭哽咽道:“我知道,叔父对我很好。”
“不要杀我。”欧阳融说,“你一定不会杀我。”
“杀了他!”欧阳孔说,“接过宝剑!”
欧阳长恭颤抖着双手,接过了宝剑。
“不,你不会的。长恭虽然为人狠毒,可从来对亲人孝顺。”欧阳融哭着说,“不要杀我。”
欧阳孔冷笑道:“长恭,如果你踏不出去这一步,你就没有资格做欧阳家的嫡长孙!”
欧阳长恭只觉得头都要爆炸了,他挥动宝剑,大叫起来。
等他反应过来时,欧阳融已经躺在地上,血流满地,死了。
欧阳长恭跪了下来,“对不起,叔父!”
“起来。欧阳家的男儿,从来不轻易下跪!”欧阳孔喝道,“如果你不配做,我会亲自杀了你!”
欧阳长恭站了起来,擦干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