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夜露深重。
李元康先坐在了树干上,因为树干比较粗壮,能够承受住很大的重量,李元康倒也不怕,然后把周太平抱在怀里,把周太平绑在了树上。
“你只管依靠着我睡觉,用绳子支撑着你,你不会落下来,你靠在我身上,就好像靠在床上一样,也会很舒服。”李元康笑道,轻轻抚摸周太平的眉毛。
“我舒服了,那你呢?”周太平看着高高的下面,担心地说。
“我在树上睡觉多次,也习惯了,我不会掉下来的,我也有绳子绑着,行李可以当我的枕头。”李元康说。
“那看来你也会很舒服地睡觉了?”周太平半信半疑。
“是的。”
“可是月色那么美好,我睡不着了。你快看,我们坐在树上,可以望到很远的地方呢。可惜都是漆黑一片。”周太平失望地说。
“那你想看到什么?难道你想看到老虎猛兽吗?”李元康总说不忘记逗乐周太平。
“当然不想了,你真是的,尽取笑我。但是我想知道呢,他们住在哪里?”周太平眨着眼睛说。
“如果他们住的地方那么容易就被我们发现,那他们就不叫山贼了。”李元康凝视着周太平说,“太平,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我喜欢你的眼睛,你的眼睛可以很天真,也可以很世故,可以很聪明,也可以很痴傻。”
“好啊你!你究竟是在夸我呢?还是在损我呢?”周太平装作生气,打了李元康两下。
李元康却一把握住了周太平的手,把那双娇嫩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说:“你是我的女人。”
“说话没头没脑的,很想睡了吧?看给你迷糊的。”周太平摇了摇头,“真讨厌。”
“不是想睡,而是,只有在这么接近你的时候,我才能明白,我才能有胆子说出这些话。”李元康忽然一脸严肃而痴情。
“还有你李元康不敢做的事吗?”周太平笑道。
“当然有,那就是面对你的时候。”李元康点点头说。
周太平低下了头脸红了,“你最近吃错药了吗?总是说那么甜蜜的话。”
“是的,我的嘴巴很甜,你要不要尝一尝?”李元康说完,不由分说地亲住了周太平的红唇。
“你……”周太平躲不开,因为,头被李元康按在了掌心里。
“讨厌你。”周太平说,可是因为嘴巴被嘴巴贴住了,发音含混不清。
“让你再说。”李元康却陶醉于亲中。
“睡吧。”然后,李元康抱着浑身无力的周太平,对着她的耳朵轻声说话。
那声线,带着炽热的呼吸,涌进周太平的耳朵里。
周太平只觉得全身都温暖了。
而此时,周宾一身官服,来到了山寨里。
面纱女子坐在高位,冷冷地看着周宾。
“总舵主,主人问你,为何还没擒获李元康的人头?”周宾厉色问道,“难道是嫌价钱不够多?”
“当然。”女子拍了拍手说,“杀的可是当今太孙,就那么点,打发叫花子吗?”
周宾说:“主人说了,可以再多三倍的价钱。”
“五倍,并且,还必须先支付一半。”女子笑道。
“您真是好大的口气。”周宾笑道,“女子当中,出色的不多,女中豪杰更是少之又少,您是当之无愧的。”
“你错了。我还比不上周太平一分一毫。”女子冷笑道,拿起茶杯,“废话少说。我没有时间听。李元康就在林子里,如果你们不肯,那明天他们走过,我就不会管。”
“你……”周宾皱起了眉毛,“不要忘了,今天,之所以你们可以在天子脚下为所欲为,可是因为,有了主人的暗中帮扶。你们怎么还狮子大开口呢?”
“没有你们的帮助,还有别人。不是你们选择了我们,而是我们选择了你们。你们应该觉得荣幸。”那女子如此霸气地说道。
周宾说:“可是,五倍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需要事成之后……”
“送客。”那女子脸色拉了下来,“我提出来的,从来不是建议,甚至不是要求,而是命令。”
周宾忙说:“好,别赶我走,我给你们。”于是拿出一张借据,说,“来的匆忙,没有带太多银子,这是借据,上面盖上了主人的印章,绝对有效。您看这样行不行?”
那女子冷笑道:“我们是山贼,你们甩赖了,难道我们还能去衙门告你不成?简直就是笑话!还借据。根本对我们无用。我看,留下你比较有用。听说,你是通缉犯,人头还是比较值钱的。”
周宾大惊,“总舵主,我只是一个信使啊。”
“信使?骗谁呢?你就是通缉犯周宾。来人,把周宾关起来。”女子大声喝道。
马上有人过来,抓住了周宾的手。
周宾急了,“总舵主,我又没有那么重要,你把我关起来,也是换不了银子的。”
“我听说,你的女儿还做了柳家的儿媳妇。周宾,你值不值钱,到时候,一试就知。”女子摆摆手,不耐烦起来,“带下去,全力看着那条路,明日,李元康过去,格杀勿论!”
“是!”二舵主面具男说,“不惜一切代价,格杀勿论!”
周宾虽然着急,可毫无办法。
此时,周太平躺在李元康的怀里,已经睡着了,还睡得格外香甜。
李元康抱着周太平,动都不敢动,生怕一动,周太平就醒过来了。
李元康叹了口气,看着天上星星。
他是比较累,可他不能睡,他怕打搅心爱的人睡觉。
于是,他只能数星星了。
荆谷子的那幅画,再次浮现。
天上,正好北斗七星在闪闪发光。
李元康看着,看着,忽然明白了,那幅画的意思。
北斗七星的每个边角,不正指向同一个方向吗?
北面!
也就是说,往北走,就可以找到林家秘密!
据说,那是林家的宝藏!
不过,往北走,这个范围实在是太大了点。
李元康真希望荆谷子还没死,说不定,就有机会让李元康明白,那幅画的真正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