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抑扬顿挫的,倒是把云烟逗乐了。
“夏荷?这不是一个丫鬟的名字吗?”云烟讥笑道,“一个丫鬟,还敢自称为武林高手?”
“你……恐怕你还打不过我呢。”夏荷被激怒了,冲过去就拔剑相向。
云烟后退几步,扯住夏荷的手一拉,夏荷就扑了个空。
夏荷又上前几步,云烟转身拉住了夏荷的手,往外一拖。
夏荷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
云烟一伸手,掐住了夏荷的下巴,笑道:“怎么样?服输了没有?”
无名见了飞快跑过去,一脚踢过去,把云烟踢倒在地。
“她是个女孩子,你都不放过你,简直是畜生不如!”
云烟苦笑道:“她可不是什么女孩子,哪里有女孩子那么强悍的?”
无名和云烟打了起来,云烟不是无名的对手。
欧阳雪荻连忙加入。
夏荷起来,帮助无名。
两两对打,又是在这样的大雨中,欧阳雪荻和云烟,可是对这山林非常熟悉的。
无名和夏荷,渐渐处了下风。
李元康见了,说:“继续打下去,我们不占优势啊,看来我终归还是要出手的。”
周太平说:“不可以的,康哥哥,你不可以用功,不然,你会全身无力,轻则延长恢复期,重则有生命危险。”
“可是,如果我现在不出手的话,恐怕我们大家都要有生命危险了。”李元康担心地说。
周太平眼珠子转了转道:“不如,让我来吧!”
“你?不行,绝对不行,你一个弱女子,怎么能够打得过欧阳雪荻呢?”李元康急了。
“谁说打架一定要靠武力,我可以靠智慧呀,怎么你连我都不相信了吗?”周太平笑道,“你给我一次机会,我过去,如果打不过他们,你再出手不就行了?”
“不行,我不可以让你冒险的。”李元康拉住周太平的手,脸上满满都是关切。
“莫非你不相信我吗?我说可以,便是可以。”周太平也握紧了李元康的手,并把李元康的手放到了自己嘴上,亲了一下。
“可是……”李元康被周太平安静镇定的目光所震慑,呆住了。
周太平转身就走了。
“欧阳雪荻,你不是冲我来的吗?我在这里。”周太平安静地站在雨中,拿着一把伞,面容沉静,眼神温柔。
欧阳雪荻一怔,“周太平,你果然来送死了。”调转宝剑的方向,直向周太平刺了过去。
周太平忽然从衣袖里,飞出了毒针。
这些毒针是周太平一早就制作好了,在针尖上涂了剧毒,只要这针尖碰到人的皮肤,立即就会融入血液中,那人就中毒倒下。
而欧阳雪荻,以为周太平不会武功,哪里会想到周太平衣袖里会飞出暗器来?
轻敌,终于让欧阳雪荻付出了代价。
那些毒针刺进了欧阳雪荻的身体里,毒液迅速进入。
欧阳雪荻浑身一阵抽搐,倒在了地上。
李元康连忙跑了过去,“太平,没事吧?”
周太平当然没事。
看到欧阳雪荻已经倒下,云烟再也无心恋战,马上奔过去,扶住了欧阳雪荻。
任凭雨水,把他们两个人淋得像落汤鸡,云烟也没有要放开欧阳雪荻的意思。
“李元康,周太平,你们究竟对阿荻做了什么?”云烟大怒。虽然雨水打得云烟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可是云烟依然昂首抬头,瞪着周太平。
周太平淡淡地说:“看在欧阳雪荻救了康哥哥的份上,毒针上的毒虽然厉害,但是我可以给你们解药。前提是我们顺利下山。”
欧阳雪荻却说:“不要听他们鬼话,不能让他们下山,冲过去,杀了周太平!我死了,为我报仇就是!我,不怕死!”
“可是,我怕你死!”云烟大声说道,声音在雨中显得格外低沉苍凉,“我不可以让你死!你知道为什么!”
欧阳雪荻不在说话了,她还能说什么?
她恨恨地看着周太平说:“如果不是因为我轻敌,周太平,你以为你能赢得了我?”
“我可能是赢不了你,因为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赢你,你一个女孩子家,为什么总是要和我作对呢?你不觉得这样的人生太累了吗?”周太平走过来,把雨伞撑在了欧阳雪荻的头上。
欧阳雪荻苦笑道:“我对李元康一见钟情,你可知道?”
“不,你不懂爱,你若懂爱,就不当太执着地,想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周太平淡然说道。
“不,我懂爱,我懂爱的,我只知道爱一个人就要想尽方法和他在一起!”欧阳雪荻大声说道,声音嘶哑,山谷里却响彻着她的回声。
“爱不是索取,而是付出。”周太平说,“我下山之后就会把解药给你,你如果想要的话,现在就跟着来吧。”
李元康拉着周太平走了。
雨,也停了。
云烟背起欧阳雪荻说:“阿荻,一定要挺住,这次你就被救活之后,我们就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人知道我们的地方,过平静的生活,好不好?”
欧阳雪荻苦笑道:“云烟,我再也不是当初的总舵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云烟心都碎了,“阿荻,你可以的,你真的可以的。只有你愿意变回去。”
“你不懂,爱上一个人有多痛苦。”欧阳雪荻不再说话了。
皇宫里。
院子里的藤蔓弯弯曲曲的向上爬,就像壁虎一样。没几日就长满了。点点黄花点缀其中,引来了几只蜜蜂。
朱诗音喝着酸梅汤,笑道:“姐姐,雍亲王的婚事,都操办得差不多了,这是账本,还请你过目。”
欧阳淑妃笑道:“妹妹办事,本宫自然放心了,不用检查了。”
朱诗音就收起来账本。
“也不知雍亲王娶的究竟是何方神圣?雍亲王可是蹉跎了那么久,才娶上了媳妇儿。”欧阳淑妃打了个哈欠说。
“姐姐若是想知道,把周云萝叫过来一看就知。”朱诗音笑道。
“又是定国公府的人,恐怕就好不到哪里去。”欧阳淑妃轻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