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太平深吸了口气,半天都喘不过气来,说:“不,荆谷子没死,是朱若涵死了。那当今皇上,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周老夫人摇了摇头说:“还不知道怎么可能?只是,不确定罢了。他知道自己不是正统皇嗣,但是不知道他是林呈的儿子。”
“所以,他不知道他是林半夏的叔父。”周太平一怔。
命运的安排,真是太奇怪了。
“嗯,要不然,他也不会下令杀了林半夏。”周老夫人叹了口气说,“这就是之前,皇上总是要杀了我的原因。因为,皇上生怕秘密被泄露。”
“可皇上却是在犹豫,并没有真的对祖母你下手。”周太平分析道。
“那当然了,皇上其实,更加想从我的嘴里知道事情真相,所以,皇上在犹豫,但是他也知道我断不会说出真相,所以皇上在想让这个秘密永远都烂在我的肚子里,那就只能让我变成死人这个办法了。”周老夫人摇了摇头说,“太平,你,还是缓一缓再过去吧。”
“可是……”
“你去,皇上会把你关起来,逼迫我说出真相。”周老夫人说,“皇上暂时不会杀害李元康的,要杀的话,早杀了。”
周太平叹了口气说:“好。”
白云悠悠,青草芳芳,
周太平带着林子绢和陌颜,在田间摘草药。
“周姨,这是什么草药啊?”陌颜拿着一根黄花,好奇地问道。
“这个是金银花,就是周姨昨天给你煎药喝的。”周太平耐心地介绍道。
说话的时候,林子绢一声不响的趴在另外一边。
周太平好奇的走过去一看,顿时吓出了一声冷汗。
在林子绢的面前,躺着一条蛇。
刚才林子绢拿着铲子,不知道从哪里挖出来的。
“小心。”周太平一把拉住了林子绢。
这时候,蛇开始游动起来,嘴巴里不停的吐信子。
陌颜吓了一跳,躲到周太平的身后。
缓过神来之后,林子绢这才看清楚,眼前的是一条无毒的草蛇。
“不要怕,有周姨在。”周太平又将林子绢也拉到了身后。
林子绢还没站稳,又好奇的想把头探出来看个究竟。
“不要动了,小心蛇过来咬你。”陌颜激动的一把拉住了林子绢。
一时间,时间似乎凝固了。
周太平护着林子绢和陌颜,和草蛇形成了对峙的局面。
谁都不敢乱动一下。
忽然,从草丛里窜出一只蜥蜴,停顿了下便快速地游走了。
“小蛇,小蛇!”陌颜害怕地直往周太平的怀里钻。
林子绢刚一动,原先的草蛇马上扭头就要往草丛里钻。
可不能让这草蛇就这么溜走了。
林子绢随手操起一根树枝,对着草蛇的七寸就扎了过去。
草蛇完全没有想到林子绢的动作竟然这么快,身子一紧,然后便软趴趴的躺在了地上。
七寸的位置上,冒出了淡淡的红色。
“子绢,你太厉害了。”确定草蛇已经死了,陌颜一脸崇拜的看着林子绢。
“哈哈,等着吧,回去给你们做好吃的。”林子绢觉得野外生存,根本难不倒他。
周太平将草蛇装进竹篓里,又去采了些草药和野果。
回来之后,周太平给林子绢和陌颜都洗了个澡。
然后便开始做蛇羹。
“周姨,我来帮你一起做吧。”林子绢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很是热情。
周太平一眼就看穿了,林子绢这是想最早吃到蛇羹。
“嗯,那你就帮忙一起剥蛇皮吧。”说罢,周太平将装着草蛇的盆子递给了林子绢。
林子绢害怕地双手一缩。
盆子掉在了地上,死蛇却刚好掉在了林子绢的脚上。
“啊!…”林子绢惊恐大叫,几乎要把房屋都穿顶了。
“瞧你这点胆子,比陌颜小太多了。”周太平皱着眉头说道,
话音刚落,陌颜走了进来。
“周姨,发生什么事情了吗?”陌颜走到林子绢身边,一脸好奇的问道。
“华为,你有空帮周姨把这蛇皮给取下来吧,周姨给你做好吃的蛇肉?”
陌颜停顿了一下,弯下腰便开始剥皮了。
其实周太平已经处理过这草蛇。陌颜刚一动手,这蛇皮就像橘子皮一样容易的掉了下来。
陌颜擅长安静做事。
周太平准备好了其他佐料,又将蛇在烧酒里浸泡了好一会儿。一直等到天黑,周太平才将这蛇肉羹给做好了。
晚风徐徐,让人很是舒服。
周太平搬了张竹椅放在院子里。
林子绢和陌颜吃过饭,过来给周太平推拿捶背,就好像孝顺的两个儿子!也的确,他们是周太平前世身份的儿子。
周太平,也一样把他们当成了儿子的。
“很开心,能和你们度过美好的日子,我要进宫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但是不管我在哪里,我的心永远都跟你们在一起的。”周太平抱了抱子绢和陌颜。
两个孩子各有特点,可都是聪明的好孩子。
“周姨,很危险吗?”两个孩子很担心。
周太平之前去过好几次皇宫的,却从来没有一次这样吩咐过他们,倒像是生离死别一样。
两个孩子敏感,当然能体会到这次不一样。
“不,一切都会好的。”周太平镇定地说。
然后周太平来找周老夫人。
周老夫人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还是会去的。那么,我祝你平安。”
周太平点点头,“保重。”
此时,欧阳世家也是一团乱麻。
欧阳孔忽然就死了,大家都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不过,棺材停在府上,总需要有人出面埋葬了。
欧阳长恭去过皇宫了,强烈要求皇上杀了李元康,为欧阳孔报仇。可是皇上说等事情查清楚了再说,总之,各种推辞。
此时,欧阳长恭躺在床上,生起了病。
虽然平时和欧阳孔意见不合,总是斗嘴,可是欧阳孔是父亲,就是欧阳长恭的威严和希望,有欧阳在,整个欧阳世家才显得有魅力,有他在,这个家才显得有力一点,失去了欧元孔,欧阳长恭觉得自己魂魄都失去了。
“夫君。”忽然一声娇滴滴的女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