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谨之在忍耐。
就像他不懂邢窈明明对几个小时前在这张床上经历过的疼痛心有余悸却依然纵容他冠冕堂皇的索取,邢窈也不知道他藏在绅士外表之下的邪恶野心。
他想痛快地插进她湿热的阴穴里,想看她红着眼哭泣颤抖在他身下挣扎却只能徒劳地承受越来越强烈的快意。
但是他不可以。
他怕前功尽弃,所以必须慢一点,要将野心藏好,慢慢打开她的身体,软化她,让她试着接纳他。
被褥里热烘烘的,秦谨之用手全部推到旁边,他坐起来,家居服上衣扣子被邢窈解开几颗,剩下的两颗他没有耐心,直接掀起下摆兜头脱掉。
邢窈得以喘息,从她的视角先看到的是男人腰腹下高高翘起的阴茎,连头部都是肉粉色,他毛发不多,往上是清晰的腹肌线条。
她抬起一条腿,脚心踩在阴茎上揉捻,男人下颚线绷紧,眉头皱得隐忍,她觉得有趣,又勾着脚趾玩他的奶头。
秦谨之握住她的脚踝,将小腿往上推,折起来。
私处完全赤裸裸地朝他敞开。
“我看看有没有湿,”他低下头。
没了遮挡的私处接触到空气的凉意后不自觉地打了个颤,男人调整姿势时鼻梁擦过她大腿内侧皮肤,他温热潮湿的呼吸吹拂在腿间,有些痒,邢窈揪紧枕头,阴唇也轻轻蠕动着闭合起来,却被他用手指拨开。
男人的目光是一种无形的煎熬。
“别碰那里,”邢窈忍不住出声。
秦谨之手指压在阴蒂上揉按,亲了下她的脚踝。
他爬上来,握着她的脸将她从枕头里带出来,“不舒服么?”
不到一分钟,那股直达神经末梢的感觉就刺激得她失神,“……想尿。”
秦谨之下颚的汗滴在她额头,他撑着身体寂静凝视着她,在她以为就到此为止的时候,他突然压下来,缠着她的舌头深吻,几次都抵到喉咙口,亲得喘不过气。
他将她模糊的呜咽声吞进口腹,强硬频繁地刺激阴蒂,穴口有了些许湿意,手指推开肉壁艰难挤入。
男人在这种事上总是格外有天分。
邢窈难以自抑地仰起身体,他趁机摸到桌上的套子咬开外包装戴上。
手上沾了润滑剂,他全抹在穴口周围。
秦谨之有心让邢窈感受他进入的过程,龟头顶开肉唇插进窄小的缝隙,和甬道四周的嫩肉摩擦挤压,直到胯骨相贴,阴茎完全被柔软温热的甬道容纳。
他忍耐了太久。
邢窈被他撞得上下摇晃,氧气越来越稀薄,他却又低头亲她紧绷的脚趾,有种极为矛盾的温柔。
风吹动窗帘,更多的阳光散进来,卧室里亮了一些,秦谨之看到了他想看的一切。
她全身皮肤都透着粉色,眼角红得盈艳,眼眶里蓄着一汪泪水,将睫毛都打湿,恍惚迷离,映出他的轮廓,断断续续的喘息声中还掺杂着不易发现的呻吟。
表面的润滑液被挤出穴口,顺着肉缝流进股沟,按理说液体只会越来越少,然而却并没有干涩痛感。
这说明什么?
说明,她开始学着体会性爱的快乐了。
秦谨之看到她耳朵红得滴血,小腿线条绷得紧致,勾蜷的脚趾微微发白,他沉迷于在她身上留下他的痕迹,借以缓解射精冲动。
她一直忍着不肯出声,咬枕头,咬他的肩,牙印迭着牙印,声音却终于在龟头顶到一处从未造访过的角落时撑破极限从齿间泄漏出来。
清冷音偏低,有些哑,沙沙的。
秦谨之被耳边丝丝缕缕粘连缠绕的呻吟声刺激得射了出来。
邢窈恢复的时间过于漫长,秦谨之拉开窗帘,阳光有些刺眼,她翻身,看到窗边垃圾桶里打了结的套子装着满满的精液。
“好像也不难理解了。”
秦谨之把水杯放到桌上,她脸颊粘着汗湿的碎发,他俯身轻轻拨开,“什么?”
“为什么人类和动物都臣服于性爱,把丑陋的一面暴露给最亲密的人看会觉得快乐,好像也不难理解了,”邢窈笑了笑,“原来是这种感觉。”
……
邢窈的衣服只能手洗,她没力气,吃完饭又继续补觉,睡好醒来后在洗衣房找到了秦谨之,他正把洗好的衣服从烘干机里拿出来熨烫平整。
脏衣篮里还有没洗的床单,液体干了之后还留着一圈一圈的可疑印记。
空气里弥漫着洗衣液的味道,可能是柠檬,或者薄荷,他像个被王后折磨的白雪公主。
邢窈也不出声,就靠在门口看着他。
她鼻尖红红的,秦谨之摸了下她的额头。
不是夕阳光线的原因,也不是她睡得太深还没完全清醒,而是发烧了。
秦谨之晚上要值夜班,离规定的交班时间还有一个小时,邢窈烧得不严重,吃了药,但说什么都不去医院。
秦谨之在纸上写下两串数字,“上面是我手机号码,下面是我办公室的电话,一会儿有人送餐过来,你吃完再睡,我明天早上八点下班。”
其实就只有几百米的距离,打开窗户就能看到医院。
“知道了,”邢窈催他赶紧走。
她手机早就关机了,充上百分之二十的电,开机后就拔掉了充电器,换好衣服离开之前将写着号码的纸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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