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内容大概就是说:“暗晔早已对自己起了杀心,只是碍于舒从恒的干预,不敢冒然对他出手。如今舒千尘因为私情暴露伤了裂空长老,这等丑事舒家本家必会将其封锁起来,不会告诉城主舒从恒。暗晔在凤羽那里得到消息后,必不会错过这个良机,伙同舒家长老一起将此事嫁祸给他。毕竟他才进府不久就出了这档子事,嫌疑很大。”
“加之他在之前的斗法中展现的实力太强,已受到舒家长老中一部分人的忌惮,很有可能答应暗晔的条件。届时,暗晔既能借机光明正大地除掉他,又能帮舒家掩盖丑闻达成双赢的局面。就连舒千尘的失踪也极有可能被当成一桩命案算到他头上。所以,这几天他们必须缠住暗晔,不能让他有机会和舒家本家的长老们见面。只要两方不见面,舒家长老们是不会冒着将此事闹开的风险来陷害他的。”
“白天这件事可以交给他来做,但晚上他要睡觉。这事就只能交给天元了。从今晚开始,天元就必须扮作他的模样缠住暗晔,不能离开暗晔半步。等到裂空醒来后,他在想法子将舒从恒引去见裂空,一旦舒从恒了解真相后,暗晔的计划自然不攻自破。”
原来秦牵早预料到后续发展,因为懒得对小黄鸡多费唇舌,所以便将后续收尾计划用神识印刻在了手帕上,省时又省力。打算送走舒千尘这对小情人后,就将帕子扔给小黄鸡看。谁知,天道的压制再一次坑了他。之前在昏睡前还能有些征兆,如头晕,两眼发黑等。这次竟然直接晕倒,导致秦牵掏手帕掏一半,就毫无防备地晕了过去。也算给了他一个教训。
天元放下手绢,暗暗磨牙。怪不得他之前一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他的模样,原来还真有事交给他做。
让他去缠着暗晔,自己却在这里睡大觉,真是岂有此理!天元将手帕收入乾坤袋,不爽地瞪了秦牵好几眼,才变作秦牵的样子出了门。
彼时,出了密室的暗晔刚走出自家院子准备去找舒家长老,就见“秦牵”站在门口微笑着看着他道:“暗兄也睡不着觉,出来散步?”
暗晔脚步顿住,神色冷凝:“……秦兄莫非也是如此?”
天元学着秦牵的样子笑了笑,叹气道:“确实,秦某第一次来城主府有些睡不着。”实际上睡得跟头猪一样。天元撇了撇嘴。
“所以秦兄这是……?”暗晔摸不清“秦牵”的心思,试探着开口。
“秦牵”从袖中掏出一个酒壶道:“我看今晚月色不错,原想找一处僻静之所喝喝小酒,谁知路过暗兄庭院恰巧遇到暗兄,也是有缘。不如一同前去小酌一杯,秦某也正好为白天的事情向暗兄赔罪。”
天元从破壳入世起就同秦牵形影不离,同吃同睡,早将秦牵的性子和说话神态捉摸的一清二楚,此番表演出来倒有八.九分相似,就连观察敏锐的暗晔也没瞧出一丝异样。
暗晔眉头微皱。“秦牵”都已将话说到这地步,他在拒绝反倒显得有些不讲情面,还会惹起秦牵的怀疑。他略一思索,便道:“如此也好。”
天元为了防止暗晔在暗处对他下手,还特地挑了处视野宽广,守卫森严的小亭子里和暗晔把酒言欢。两人就这么畅饮了一宿。
一夜很快过去。
45、醉酒卖萌...
日升月落,阳光透过云层洒向大地。
凉亭内喝得有些微醺的天元,用手推了推趴在石桌上一动不动的暗晔,试探道:“暗兄?”
暗晔双眸紧闭,面色潮红,呼吸平稳而缓慢,显然已被天元灌得人事不省。
天元收回酒壶,松了口气,总算搞定了。他随意点了两名路过的守卫,指挥着他们,将暗晔一路抬到了秦牵庭院里的一处房间里安顿好。而后又在房间门口设置好了屏障结界,以防暗晔装醉有其他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