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何家熠吃官司的事,许诺在杭州没听他提过一句,何家熠也看着没了公司一身轻的模样,他满脸阳光灿烂的神情还印在许诺的脑海里。
“会坐牢吗?”许诺问。
“看双方能不能私了了,如果官司败诉,对方又不依不饶,何家熠还不得坐牢吗?”
“那是何家熠的项目,他为了项目门都不出,怎么可能剽窃?”
许诺暗暗不服气,她在北京新星际项目被剽窃的时候,是何家熠帮忙洗脱了嫌疑,怎么轮到他自己了,却要吃这样倒霉的官司?
听了何家熠的事儿后,许诺心里像塞了什么东西,堵得难受。当时他为什么不说呢?还是已知无药可救,破罐子破碎了呢?
扔何家熠一人在杭州,当时的情况实属无奈,现在想想,或许应该等他回酒店的。
下午老爸去打听了一下,还是没什么消息。
“你说老何会不会报警啊?”老妈问。
“报什么警?家熠说出去一个人走走,老何也同意的,只是手机联系不上了,这若是报警了,人没事,多尴尬。”
“说的也是,诺诺在杭州还遇到他了,应该没事的。”
虽说没事,何家熠却消失了半个月,暑假就这么过去了,许诺快开学了。
辛涛期间打来两次电话,说莫北辰已经好多了,除了暂短的昏迷之外没留什么后遗症。
知道莫北辰没事,许诺放心了,至于莫北辰是否知道她为了他,亲自跑去了北京已经不重要了。
关于何家熠,后来有了一些消息,可这些消息都是断断续续甚至支离破碎的,老爸的同事林伯伯说,何家熠去了北京,官司败诉了,不但要赔款还得公开道歉。也有人说,起诉方取得了不小的科研成就,不愿和何家熠计较,官司撤掉了,当然,还有人说,何家熠因为破产吃官司旧病复发住院治疗了。
许诺尝试打何叔叔的电话,却换了号码,她无法获得确切的消息。
许诺猜想,何家熠可能已经回了计大,等开学去他公寓看看,说不定人就躺在床上,吃了安眠药睡觉呢。
开学前的那个晚上,许诺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爬起来打开了电脑进入了雷霆领主,意外地看到了一世天涯。
一世天涯站在雪地里,至少两分钟一动不动,好像一尊雕像。
一诺倾城:嘿,天涯大神。
许诺猜测一世天涯可能不在,只想礼貌地打个招呼就可以走了,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开口了。
一世天涯:嘿,媳妇。
一诺倾城:在干嘛?
一世天涯:发呆。
一诺倾城:不打对战吗?
一世天涯:没心情。
一诺倾城:心情呢?
一世天涯:被带走了。
一诺倾城:谁?
一世天涯:一个人。
一诺倾城:弱弱地问一句,我能知道是什么人吗?
一世天涯:我等了十几年的老婆。
一诺倾城:厉害了,有个等了十几年的老婆,还叫我媳妇?
一世天涯(瞥眼):有区别吗?
一诺倾城:咳咳,开局打一场吗?
一世天涯:随便。
不知是大神心情不好,还是什么其他原因,进入战场后,他显得有气无力,软手软脚,一诺倾城使出了浑身的力气,也敌不过大神不断地送命,开局一场就输得很惨。
许诺有些火了。
一诺倾城:你在想什么?
一世天涯:想结婚。
一诺倾城:和谁?
一世天涯:和你。
一诺倾城:啊啊啊。
许诺愣住了,大神今天是不是抽疯啊,怎么说到结婚了?
一世天涯:我们结婚吧?
一诺倾城:你疯了,我下线了。
一世天涯:下线,我们就结束了。
一诺倾城:???
从未开始过的关系,何来的结束?
也许大神的脑袋已经坏掉了,许诺理解不了,她毫不犹豫地下线关机了,却没想到,大神说到做到,在雷霆领主十三区彻底消失了,至于他去了哪里,还是不玩了,许诺无从得知。
第二天,许诺坐上火车大包小裹地赶回了学校,才进校门口就遇到了阿圈,阿圈晒黑了,喋喋不休地讲诉假期里的奇遇,许诺只想着赶紧收拾好宿舍去何家熠的公寓一趟,忽略了阿圈的话里提到了辛涛的名字,当她第二次说时,许诺才诧异地看向了她。
“你说什么?”
“我说辛涛……给我打电话向我表白了,我们现在……呵呵,他是我男朋友了。”阿圈红着脸羞答答地说。
“辛涛?”
虽然许诺一直觉得阿圈和辛涛挺般配的,却没想到会这么快?在校期间,辛涛一直没对阿圈有什么过分的关注,怎么毕业了,却突然告白了?算算时间,她们还有两年才毕业,两年的时间不短,可以改变很多东西,辛涛这么着急真的合适吗?
尽管心里有疑问,许诺还是祝福了阿圈。
阿圈一向没心没肺,一点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加上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她不愿分析有什么不对,开心得手舞足蹈。
“我也有男朋友啊,初恋,他是我的初恋啊。”
“好吧,有了男朋友的阿圈,你还是我的阿圈。”许诺微笑着。
“嗯,我决定了,毕业之后去北京找他,和他结婚,生小孩儿。”
“羞不羞啊。”
许诺划着阿圈的脸,她才多大,就想着和男人生小孩儿,这若是去了北京还了得?阿圈嘿嘿地笑着,一副着魔的模样。
“一爱傻三年。”许诺摇摇头。
“你还不是一样,对莫北辰……”
提到莫北辰,许诺的心是痛的,算算时间,他应该已经康复了吧,几次打电话都没人接,也没一个电话打回来,他是真的打算忘记她了。
和阿圈一起回了宿舍,收拾了东西之后,许诺连晚饭都没吃就跑去了何家熠的公寓,让她感到失望的是何家熠的公寓是锁的。
“钥匙……”
许诺想到背包里还有这栋公寓的钥匙,可当她拿出钥匙试过之后才发现门竟打不开了。
“怎么回事儿?”她一连试了好几次都没打开,直到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同学,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