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慕千怜说的,白荒直接摇了摇头,“不懂,你能不能说人话?”
眉头皱起,慕千怜是真想一巴掌扇过去,她都已经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可白荒竟然没听懂,两人之间的默契跑到哪里去了?
身边没有带着彩色笔和纸板,慕千怜无法用写字的方式进行说明,只能牵着白荒的手,然后在白荒手心上写字。
过了一会,白荒当即明白了慕千怜想表达的意思,其实也没什么特殊的用意,就是说早睡早起而已,毫无内涵。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想做点什么呢。”白荒稍微笑着。
待白荒话音落下,慕千怜又在白荒手心上写着字,意思就是在说,大半夜不要过度暗示,否则很可能引火烧身。
至于是什么火,那自然是无需多言,一男一女睡在一起,那自然是只有欲火。
没有太过在意慕千怜所写的台词,白荒自顾讲道:“从很早之前开始,我就觉得你身上的味道特别好闻,比庄园那些花类植株好闻多了,你是怎么沾染的发香?”
听到白荒问的,慕千怜在白荒手心写着:“自然而然有的,仙女本来就有香味,你不会是想把我吃掉吧,比如尝尝味道什么的?”
聊到这里,白荒仅仅只是笑着,其它什么都没多说,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刚才要不是慕千怜突然进来,那他仍旧睡得很熟,都是被慕千怜给打扰到了,没当场找慕千怜算账就已经不错了。
在白荒闭上眼睛之后,慕千怜先是发呆看了看旁边的白荒,接着自己也闭上眼睛开始睡觉,她喜欢以安安静静的方式入睡。
她觉得吧,白荒还是挺懂自己的,倘若白荒真的对自己做出什么举动,那今晚半夜一定会变得很热闹吧。
要么慕千怜把白荒按在地上摩擦,要么白荒把慕千怜按在地上摩擦,结果无非就这两样而已。
兴许是深知这点,白荒才显得特别从容淡定,没有对她产生一丁点的强迫想法。
总体而言,真是一个很可靠的家伙呢。
如此,在无比宁静的环境中,一夜点点滴滴流逝而去。
早上十点多,白荒从浴室当中走了出来,刚刚洗漱完,整个人无比精神,昨天的疲劳全部一扫而空。
简单整理了一下妆容,白荒拉开房门往外面走去。
“啊!”
突然,楚璃从旁边跳了出来,飙了一声海豚音并且张牙舞爪的,似乎是想吓白荒一跳。
只是很可惜的在于,对于楚璃的捣乱,白荒根本一点被吓到的意思都没有,甚至觉得很无聊。
“大早上的你干嘛?”白荒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傻子,丝毫不给楚璃面子。
由于气氛有些尴尬,楚璃下意识点了点头,呆呆答着:“干...干啊......”
“噗!”无奈握着额头,白荒真是无言以对,楚璃这是想到哪里去了,思想能不能纯洁一点。
“哎,你这木头太没有情趣了吧,我在外面酝酿了这么久,结果你都不给个反应的,好歹惊讶那么一下下也好啊。”楚璃表示很失落。
弹了一下楚璃脑门,白荒往楼梯口那边走去,“对了,慕千怜人呢,你有没有看到她。”
打从今早起床开始,白荒就没有看见慕千怜的踪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偷偷溜走了,白嫖了自己一晚上,结果走的时候连个招呼都不打。
呵,女人!
“哦,你说怜儿啊,她和浅儿一大早就出去了,买一些新鲜食材做午餐,中午我们是在浅儿家里吃饭哦。”楚璃跟在白荒旁边讲道。
“那你怎么没跟着一起去?”白荒有些意外,按道理来说,楚璃最喜欢跟着一起去热闹的地方。
“嗨嗨,我当然是为了你才留下来的,要是我们全都走了,那你岂不是成了孤家寡人,为了不让你孤单,我自告奋勇留下来陪你,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很感动?”楚璃一副等待夸奖的可爱模样。
“行了吧,大家知根知底,你就别跟我贫嘴了,直接说实话。”白荒没好气讲道。
低着头,楚璃很羞涩地回着:“怜儿和浅儿嫌我太倒腾,就让我留下来看家了,顺便再盯着你,别让你跑不见了。”
想起一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楚璃就觉得十分难过,她哪里倒腾了啊,慕千怜和林倾浅分明就是故意排挤自己,然后光明正大去外面约会了!
果然啊,女人这种生物都是喜新厌旧的,反正楚璃现在算是很明白这点,有了新欢忘了旧爱,真的太讨厌太讨厌了!
一会后,坐在别墅大厅的沙发上,白荒倒了一杯白开水喝着。
于此之时,楚璃迅速溜进了厨房里面,接着端出一晚热腾腾的豆浆,这是专门给白荒留的,让白荒先垫垫肚子,午饭至少也要十二点之后才会准备完成。
况且,慕千怜和林倾浅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究竟是跑去哪里打野了,让人怪在意的。
打开电视机,白荒一边喝着豆浆一边看着早间新闻,播出的内容是有关探索生命。
看着看着,楚璃有感而发讲道;“白荒,你会不会觉得我们人类的生命特别短暂,平均年龄也才六十多岁而已,我现在十八岁,算下来也就只剩四五十年的样子,总感觉一眨眼就过去了,有点感慨哎。”
“不短了吧,有种叫蜉蝣的生物,平均寿命仅有数小时而已,出生不久就死了,以此作为比较,人类的寿命已经很长,再者说,生命的长短并不重要,活得有意义就行。”白荒讲道。
“哇哦,我们家白荒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文学了,真是不可思议呢,我都快要变成你的小迷妹了。”楚璃故意扮出两眼放光的模样。
“别恶心我了,我喝着豆浆呢,小心我吐出来。”白荒调侃。
“略略略。”吐着舌头,楚璃直接瞪了白荒一眼,真是不解情趣的家伙,实在是太过木头了。
别过头看着楚璃,白荒露出一抹正色,“我觉得吧,像你这样傻里傻气的美少女,一定能够长命百岁的,毕竟傻人有傻福。”
“你才傻呢!信不信我跟你打架!”楚璃撸起袖子,哪里会愿意被白荒当成傻子。
笑而不语,白荒默默喝着豆浆,他又没有说假,纯粹只是以玩笑的形式点出了实话罢了。
楚璃今年十八岁,而白荒之前帮楚璃预测过剩余寿命,当时显示的是剩余七十五年,仅凭这一信息,就代表楚璃必然寿命绵长。
而当这次周末特别任务完成之后,楚璃的寿命又能增加五年,无形之中活得更久了,再差一点,那就是真正意义上的长命百岁,远远超过人类平均寿命。
这些是天机,亦是秘密,白荒已经适当透露了一下,至于信与不信,那就是楚璃自己的事情,不可过多强求。
待在白荒旁边,楚璃可谓毫不安分,一会躺在白荒左侧,一会躺在白荒右侧,总想引诱白荒跟自己交流,可白荒愣是不搭理她,让她别提有多无聊。
到了十一点左右,别墅外面传出一阵轻微脚步声。
“是怜儿和浅儿回来了!”无聊许久的楚璃立刻坐起来,她已经在白荒旁边躺了很久很久,一直睡在白荒大腿上。
怎奈楚璃这次却是猜错了,如今正在一步步走进来的人,俨然是一老一少两个男子。
老人家全身穿着十分休闲的服饰,如同年轻人一般的时尚打扮,因此看着也是精神抖擞,精气神十足,即给人一种慈祥感,同时也在给人威严感。
至于那年轻男子,则是一直跟在老人家后面,明显是类似于随从的角色。
但白荒一眼就瞧了出来,虽然年轻男子的身份比老人家低一些,但若论到战斗力,那就不是同一档次的。
能让白荒瞬间认定为高手的角色并不多,眼前正在走来的年轻男子可以算是一个,尤其是那双傲然一切的眼神,有着仅属于强者的姿态。
显然,在同一时间里,一老一少也是在打量着白荒和楚璃,大家彼此都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偶然碰上了。
待一老一少走上前,楚璃当即问着:“两位,请问你们是?”
“我是这里的管家,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你们两个年轻人,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老人家十分和蔼地询问。
“哦,原来您是管家啊,我叫楚璃,旁边的是白荒,我们两个是浅儿的朋友,这次是来做客的,还请多多关照。”楚璃秉着应有的礼貌。
“浅儿?”听到这个称呼,老人家先是愣了一下,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原来这是在说林倾浅呢。
“嗯,对啊,浅儿,林倾浅!”楚璃应下。
“你们坐吧,浅儿和怜儿去外面买食材了,待会应该就回来了。”楚璃连忙拿出好茶,先招待一下对方再说。
“不用不用,你坐着就行,这地方我熟,让我来泡茶。”老人家连忙开口,可不能怠慢了楚璃和白荒这两位新来的客人。
回过头,老人家跟旁边一直站着的年轻男子讲道:“过来坐下吧,不必一直站着。”
闻言,年轻男子直接摇头拒绝,尊卑有序,他岂能跟老人家同席而坐,这是万万不允许发生的情况。
见此,老人家也就没有继续多说,对于一些犟脾气,一时半会是不可能说服的。
煮着一壶开水的空隙,老人家面向白荒和楚璃讲着:“你们是什么时候过来做客的,小浅那丫头几乎不曾带过客人来家里,你们的出现倒是挺稀奇。”
“昨晚到此。”白荒开口答复。
听到这里,老人家心里自然也是明白了一些事情,看样子白荒和楚璃昨晚都是在这里休息的,并且还有一个被称为怜儿的女孩子。
视线移动,老人家暂时仅仅只看着白荒一人,似乎是在审视着白荒。
“怎么,老先生对我有什么指教?”白荒直言不讳,他不太喜欢被暗自审视的感觉。
摆了摆手,老人家笑着讲道:“指教倒是没有,只不过小浅那丫头前段时间提起过一个叫白荒的人,想必就是你了吧,果真是一表人才,怪不得能让小浅记住。”
“哎?浅儿在家里还提起过白荒吗!”楚璃有点惊讶,她感觉自己似乎是发觉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现象,女孩子的直觉一向很准的。
“那,林倾浅都跟老先生说了什么呢?”白荒随口问。
“其它的没有多说,只是讲了你很强大而已,拥有常人所无法企及的本领。”老人家风轻云淡讲着。
一听这话,没等白荒有什么表示,楚璃就先行开口说道:“这里面应该是有误会吧,白荒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哪有什么强大的本领,顶多也就是乐器方面的造诣比较顶尖,其它都一般般的。”
听到楚璃所说,老人家默默笑了一下,他很清楚林倾浅的性格,因此知道林倾浅绝不可能说谎,如此一来,那就是代表了很简单的一件事情。
虽然白荒拥有常人无法企及的本领,但白荒身边的人似乎对此并不知情,要不然的话,楚璃也不会说出刚才那番话,很容易猜出的答案。
“林倾浅说笑了,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伙罢了,不是她口中所谓的强者。”白荒故作谦虚了一把,要懂得低调的道理。
就在这么一番闲聊的时候,别墅外面再度传出一阵脚步声,这次走进来的两人,正是出去许久的慕千怜和林倾浅!
“怜儿!浅儿!你们可算是回来了!”楚璃连忙起身相迎,她终于可以不再孤单。
手里拎着大大小小的袋子,慕千怜和林倾浅一同站到大厅,都是在白荒旁边的位置。
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老人家,林倾浅风轻云淡开口讲道:“爷爷,您这么早就回来了,也不跟我打声招呼。”
“什么?爷爷?他不是这里的管家吗?”楚璃当场傻了眼。
一听楚璃说的,林倾浅可谓倍感无奈,立刻盯着自己爷爷讲道:“他们都是我的朋友,您老好端端的装什么管家啊!”
“哈哈哈,闹着玩而已。”老人家笑了笑。
“哎,真是够了!”林倾浅别提有多心累,他爷爷就是一个老顽童。
面向白荒和两女,林倾浅当即介绍道:“这位是我的爷爷,林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