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斯菲尔拄着拐杖,定定的看着他,“不愧是我儿子,有我当年的风范。”
“你不配为人父,不管是不是我,换做任何人,都不会想要一个心狠手辣无所不用其极的父亲。”
此话一出,罗斯菲尔的脸色有些难看,“你以为我输了吗,不是看在你是我儿子的份上,恐怕现在,你没有机会在我面前叫嚣。”
晏南犰冷笑一声,“是吗,难道不是你的人都撤走了,你没有了筹码才认输的?”
“把解药交出来,我可以放了祁棣渊。”
罗斯菲尔却跟没有听见一样,“幽凰和幻菱也是你策反的吧,这么有能力,我把骷会门交给你,再适合不过了。”
空气有一瞬间的静谧,晏南犰默了一会,“我只要解药。”
“看来那个女人在你心底这么重要,可我不是告诉你了吗,解药给瓦西里诺夫了,你应该去问他要。”
晏南犰黑眸微眯,“那祁棣渊可能就会因为你的不识时务,而死于非命了。”
下一秒,罗斯菲尔就看见了已经昏迷的祁棣渊被吊在这旧楼上,如果绳子断了,不死也残。
“他是你哥哥,你怎么能这么对他!”
见罗斯菲尔脸色终于变了,晏南犰冷讽一声,“你以为我是蠢货吗,他根本就不是你儿子,不过你受了那个女人所托,不会让他死,这样你就算违背了承诺,给你一分钟考虑时间,是交出解药,还是看着他死。”
默了几秒,罗斯菲尔开口了,“终归是只生不养,连半点情分都没有,北辞,你的名字,还是我取的,虽然你不拿我当父亲,但我这么大岁数还有个亲生儿子,实在是老天眷顾。”
他说罢,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这个可以彻底解掉余下的毒素,我带着渊儿回纽黑文,从此以后,不会再与你为敌。”
晏南犰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打开检查,没什么问题之后,放在了西服内衬口袋里,“希望你说到做到。”
而后,晏南犰转身离开,毫不留恋。
罗斯菲尔叫住他,“连一声父亲,都不肯叫吗。”
他没有回头,只是顿了脚步,“你不配。”
医院,晏南犰马不停蹄的回来,发现晏卿氿已经不见了,他心神不宁,又走到佩列斯兰的病房去,还是没有看见她,只看见一个老大娘,应该是护工,可是他先找的护工不是这个。
男人眉头一皱,与她对望,只几秒,他就认出来了,“卿卿,你怎么打扮成这样。”
晏卿氿也没想到他竟然一眼就认出她了,“你认错了吧,我不是什么卿卿。”
晏南犰快步上前,拉着她的手腕,“你这个小家伙,赶快去把伪装洗掉,脸上还有伤,怎么这么让人不省心”。
“哼,你不是生我的气吗,我不理你。”
她甩开他的手臂,气呼呼的转过去,不理他。
男人嘴角上扬,蹲下来,看着她的脸,“好了宝贝,是我错了,那时候为了不让你卷入这场风波,只能先这样了,走,我给你洗个澡,换身衣服。”
晏卿氿嘟着嘴,不情不愿道,“那好吧。”
最后,在医院的浴室里,晏南犰把她吃干抹净,让她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