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很明白殷靖南为什么要生气,明明是他答应了,他才出去的呀。
回房间的时候殷靖南在洗澡,小言坐在床边等他,里面传出的哗哗落地的水声似乎砸在小言心口,阵阵发紧。
浴室的门被打开的时候,小言条件反射地颤了颤,殷靖南浑身就围着一条浴巾,肌理分明的强健上身挂着水痕,在明亮的灯下发出熠熠生辉的光。
小言看着他,欲言又止,不知道该说什么。
殷靖南率先开口,淡淡道。
“还知道回来?”
小言知道这是他生气的前兆,辩解是没有用的,或许会让殷靖南更生气,于是默不作声地低头,搭在腿上的手微微收紧。
殷靖南步步走向小言,站定在他面前。
“不错。”
“现在话都懒得说了。”
“那就用做的吧。”
小言茫然地抬头,映入眼帘的是殷靖南近乎陌生的冷笑。
“你不是挺想伺候我的吗?”
“那我就成全你,养了那么久,总要有点用处不是。”
“不然白白便宜了别人,浪费了。”
还没反应过来,小言就被殷靖南拉住手臂扯了起来,用力推倒在床上。
殷靖南欺身而上,大掌从小言毛衣下摆探入,粗鲁地揉弄他,小言疼得呼吸直颤,怕得眼睛红了,这是他第一次深刻地感受到来自殷靖南的恶意。
他不明白为什么。
以前殷靖南虽然会生气,会不理他,但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他。
小言无法反抗,不论是心理上的弱势,还是体型上的悬殊差距,都让他不足以有任何抗拒的资本。
殷靖南实在让他很痛。
后来小言忍不住哭了,他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是殷靖南不准的,他说他不会说话只会啊啊乱叫的样子实在很蠢。
小言心想,也是。
不知道这场漫长的折磨是什么时候结束的,他累极了,但是闭上眼睛却无法真正睡着。
两人的关系变得艰难起来。
准确的说,是殷靖南单方面的冷战。
他变得不怎么爱搭理小言,但几乎每晚都会发生关系,床上总爱说几句难听的,床下连话都懒得说。
小言很害怕,他根本不敢往殷靖南其实喜欢上自己了那方面想,他总是在思考,是不是自己越来越惹人讨厌了,所以不管做什么对方都觉得厌恶。
寒假很快过去。
两人已经很久没有坐在一起好好说句话了,这天晚上,小言趁殷靖南低头吃饭的时候,鼓起勇气给他夹了块儿排骨,想和他说说话。
殷靖南却很嫌弃地皱眉,“我自己会夹。”
小言低头,像蜗牛一样把身体缩回了壳里。
有些问题他根本不敢问。
如果问殷靖南,为什么讨厌他,或许对方会厌烦到把他赶出去也说不定。
就像当初把他捡回来一样简单。
他本来就是无足轻重的存在。
离不开对方的,只有他一个人。
殷靖南或许是算准了这一点,在行为上总是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