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另一地点。
顾千雪自回了玉笙居后便狠狠的睡了,睡得昏天暗地,当醒来时,只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更是发疼。
顾千雪伸手摸了摸自己额头,在确认了没发烧的情况下,她自诊,定是——睡多了。
人的睡眠分为深睡眠与浅睡眠,而人类睡觉时,便是深睡眠与浅睡眠交替进行,而深睡眠的时间固定,若一味延长睡眠,其延长的往往是浅睡眠,浅睡眠时大脑皮层活跃,需要大量氧气,但人入睡后血液循环减慢,便造成了轻度脑缺氧,而结果便是头疼!
解决这个头疼有两个方法,第一个是进行运动,吸入更多氧气。第二个方法更直接——吃去痛片。
南樾国自然是没有去痛片的,顾千雪便拖着疲惫的身体,准备出外走走。
月儿和巧儿不知去了何处,屋子里的火盆即将熄灭只有余温,说明月儿和巧儿出去多时。顾千雪起身,到柜子里找了一套衣服换上,随意整理了下发髻,再找水洗个脸,便准备出外散步呼吸新鲜空气了。
正在这时候,月儿和巧儿回了来。
“郡主您醒了?”月儿的脸红扑扑的,“郡主您身子可舒服吗?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顾千雪点了点头,“有,头晕,不过没什么,出去走走就好了。”
月儿赶忙道,“不不,秦妃娘娘交代,若郡主有任何不适,都立刻去宫中请太医!”
顾千雪一愣,“伤已经好了,还请什么太医啊。”
巧儿却道,“郡主,我们说的不是您的伤,是……是……”
“是什么?”顾千雪问。
月儿和巧儿都是黄花大闺女,年纪也都十几岁,哪好意思说那种房事?两个人、两张大红脸,但嘴巴却都是闭得严严实实。
“喂,中间……不会又产生什么误会了吧?”顾千雪道。吃了一次亏,如果不长记性,那岂不是记吃不记打?
月儿摇头,“不不不,这回绝对没有任何误会,因为王爷都承认了。”
“承认什么了?”顾千雪问。
月儿再次闭嘴,哄着脸却死活不说话。
“……”顾千雪无语,“别害羞了,咱们都是女的,有什么可害羞的,快告诉我啊。”右眼皮没跳,是不是说明,不是什么坏事?
就在巧儿鼓足了勇气准备开口说的时候,只听门外有下人唱和,“秦妃娘娘到,永安长公主到。”
巧儿赶忙闭了嘴,和月儿严正以待,以伺候贵人。
顾千雪整理下衣襟,快步出了房门,去了正厅。
当顾千雪赶到正厅时,秦妃和永安长公主正巧进来。
秦妃见到面色略有苍白的顾千雪,赶忙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你怎么起来了?身子不舒服便要继续躺着,最近不用练舞,你要多休息才是。”
顾千雪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我的伤已经好了,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我觉得有那么一件大事,你们都知道却只有我一人被蒙在鼓里?终于,那准确无比的右眼皮开始跳了。
“你这孩子,我们怎么会有事瞒着你呢?”秦妃将顾千雪扶到了椅子旁,将她硬塞入了椅子,“来和本宫说说,你身子可有不舒服的地方?有什么恶心头晕之类的不适吗?想吃酸的吗?”
想吃酸的?
作为医护工作者外加看过许多影视剧小说的顾千雪立刻敏锐的有了预感,“娘娘,您不会又以为我有了吧?我真心没有身孕,我和王爷也是清白的。”清清白白,比那豆腐还清白着呢。
秦妃笑道,“不用瞒着本宫了,沨儿都已经和本宫说了。”
“说了什么?”顾千雪一头雾水。
秦妃笑得更是暧昧,“千雪也不用害羞,咱们都是女子,是女子便早晚会经历这么一步,本宫与你义母,都为你高兴呢。”
顾千雪扭头看向永安长公主,“长公主殿下,这其中肯定有误会,秦妃娘娘是关心则乱,但千雪知道公主殿下最是冷静英明了,我和厉王真的什么都没发生,你们千万别瞎想。”
“关心则乱?在你心里,本宫就不关心你?”永安长公主冷哼。
顾千雪赶忙嬉皮笑脸,“不不,公主殿下自是十分关心千雪,您就别咬文嚼字了,到底发生了什么,您别卖关子,快告诉我,若有误会,我们也早日澄清不是?”
申嬷嬷将无关的下人都遣散了下去,随行伺候的除了申嬷嬷和永安长公主心腹嬷嬷,还留下了月儿和巧儿。
永安长公主也是开门见山,“刚刚沨儿已经老实交代了,你们有过肌肤之亲了。”
顾千雪愣住,下巴差点掉在地上,“公主殿下明鉴,这肯定是误会,真的!”
“顾千雪你聋了还是傻了,本宫说了,沨儿已经承认了。”永安长公主厉声道。
顾千雪再次愣住,缓了好半晌,一时间连呼吸都忘了,“厉王他……承认?他亲口说的?亲口在你们面前承认的?”
永安长公主狠狠白了顾千雪一眼,“是啊,就是沨儿他亲口在我们面前承认的。”
“承认……什么?”顾千雪的心,猛地漏了一拍。
永安长公主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向顾千雪,“你是不是装糊涂,沨儿承认,你俩有过肌肤之亲了,你就不用否认了。”
“不不不!否认,我一定要否认!”顾千雪大叫,“我是清白的,我和他什么都没发生!”
月儿和巧儿狠狠低着头,因为害羞。
秦妃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便是发生了又能怎样,作为长辈的我们都不责怪,沨儿也会负责,你为何还矢口否认?”
顾千雪一脸的认真,“秦妃娘娘您一定要相信我,王爷他怕是为了捉弄我,他……您是知晓的,整天最大的爱好就是让我生不如死,却没想到他能用清白来害我。”说着,咬牙切齿。
“用清白来害你?你以为沨儿是什么人,是那种纨绔子弟吗?”永安长公主怒了,“先不说沨儿堂堂亲王,根本犯不着用清白来编排你,只说,你不是昏迷过吗?你们之间做了什么,你难道一定会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