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一下,换一次江印的低声下气,这交易不亏。
但明明是委婉无比的措辞,从江印嘴里说出来,语气怎么就……
怎么就那么……
季初渺怔了下,愣是没找到合适的形容词。他讶异偏过头,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见身量极高的alpha步伐不稳地压了过来。
沙发嘎吱一声,软垫重重陷了下去。
季初渺身上一沉,还没来得及喊出声制止。就被身上人抵住了手肘。双腿也动弹不得,整个人仰面倒在沙发与胸膛之间。
沙发不宽,也不高,长度才堪堪容得下两人的上半身。
季初渺躺在上头,一条腿架在扶手上,一条腿落到地上。想起身,完全使不上力。
江印出于上位,一条腿单膝跪在沙发垫上,一条腿狠狠压制住季初渺起身的动作。
两人近在咫尺,脸与脸之间的距离不足一掌宽。
季初渺不习惯地一眨眼,感觉到了对方喷洒下来的灼热呼吸。
第40章为什么与狠人
呼吸的热度,喷洒到薄薄的眼皮上,季初渺睫毛下意识颤了下。
他几乎以为下一秒就得挨疼了。
但身上沉沉的重量,在铺天盖地倾轧而下后,却没有下一步动作。
高大的alpha伏到沙发上,手臂撑在扶手两侧,手臂流畅的肌肉线条紧绷。
他像只大猫,缓慢地放松脊背,卸下骄傲与防备,几近虔诚,一寸一寸把脸埋进季初渺肩窝里,深深呼吸,却什么都不做。
季初渺屏住呼吸,脑袋忍不住往后缩。
他不知道过了多久,才侧着脸睁开一丝眼帘。
“……”季初渺茫然地往旁看,猝不及防对上一双赤红的双眼。
alpha眼底血丝遍布,在季初渺看过来的下一刻,便立刻错开了视线。
季初渺恍惚了一秒,发现江印眼底的血色比起方才,其实已经褪了不少。
隔壁的喧闹声隐约能听得到。
嘶喊尖叫、重物坠落的闷响、救护车的尖锐嗡鸣……
季初渺盯着天花板。
浅灰墙纸有些斑驳,从缝隙里透出墙的真正底色。
米白色的,温柔又宁静。
他耳边留不住任何动静,大脑一片空白。
江印牙关咬得生疼,终于熬到了头。他身体里不断扑袭的热度终于停止翻涌,重新获得安定的内心,却又泛起一股难言的空乏与渴求。
易感期向来无法彻底缓解,除非除了完全的标记。
但不可以、不能、还不舍得。
处于特殊时期的alpha,别说临时标记,就连一个轻吻,都能一发不可收拾。
江印没有去理睬身体忠诚的反馈,他再深深吸了口气,便抵着季初渺的肩起身了。
季初渺吞咽了下,等江印撤开后,才找到自己呼吸的顺畅节奏。
他一肚子被咬疼后埋怨的话,都没能说出口。
“你为什么……”季初渺迟疑了下:“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