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途楞了下,温度从手心传到皮肤上,心脏不受控制地跳动,“嗯,我知道,”他微微勾唇,窗外落日的余晖映在他俊美的脸颊上,好看的眼眸如夜空般绚烂,烟花在瞬时炸开,化作无数个闪亮的火花。
“别那么冲动,它们其实都很棒,”惠江跟着他笑了。其实从第一眼看到郝途的设计图,惠江就很震惊,反正他是没本事作出那样的作品。
郝途动了动右手,惠江这才反应过来,把人松开,“我们现在需要详细而实际的数据,所以就拿门口的这条江做模板吧。”
惠江睁大眼睛,“你答应了?”
“嗯,你说得这么有道理,我怎么会不答应,”郝途笑,“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是有点用的。”
惠江被他夸得脸红,“哈,那是,”被人夸后,尾巴立刻翘上了天。
郝途看到他这幅样子,毒舌道:“你也高兴的太早了,我们现在只是暂时找到了方向,门口的那条桥,是市政放弃的工程,我们还不一定能做出好的设计和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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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江:#¥#…%…
郝途:虽然听不懂,但我老婆说得肯定是对的!
惠江:你最厉害了,肯定可以!
郝途得到特殊buff。
慕楠之:所以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场……
第24章
“是很有挑战性,”惠江不以为然,“但如果是你,肯定是可以。”
“你对我是不是太有信心了,”郝途嘴上谦虚,却像极了动物园里的雄孔雀,打开漂亮的尾翼希望得到对方的赞美,“虽然前几次室内设计比赛我都拿了第一,专业课绩点也是院里的最高分,但也不一定能办到。”
“其实我也不知道,”惠江挠头,把郝途堵得哑口无言。
“只是从一开始,我就觉得你会成为很好的建筑师,”惠江捏着手里的鼠标,回忆起大一的时候,“从开学起,你总能让我感受到挫败……那时候我在想,怎么会有这么可恶又这么厉害的人,我不由自主地追寻你的步伐,”惠江说完,自己先愣住了,他没想到自己会一时嘴快,把心底的话给说了出来。
可这些话到了郝途那儿却成了别的含义,“你……”
“干嘛?”惠江以为这人想嘲笑自己,顿时涨红了脸。
“你别离我这么近,”郝途瞥开脸,露出微红的耳垂。
“诶?你这人怎么老突然,”发神经。
郝途追问,“突然什么?”
惠江不敢说,“没什么?”
然而时间太晚,测量和考察工作只能留到明天,两人上网找了些资料,郝途特意阅读了几年前的报纸,了解当时市政工程的进度。
这一晚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两人疲惫地爬上床,郝途闭着眼去摸被子里的惠江,钳住对方的手,把人扯了过来。
“热死了,”惠江不乐意,扭身躲开。
“哪里热,”郝途不悦,觉得对方就爱装模作样,昨晚明明把他楼得那么紧,今天却翻脸不认人。
惠江觉得他又发神经,抱着被子躲到床的最里。
郝途脾气不好,见他真不稀罕自己了,顿时失落了起来,不愿再去贴惠江的冷屁股。
两人同床异梦地过了一夜,迎来了国庆假期的第四天。
时间紧迫,惠江和郝途彻底忙了起来,郝途也没工夫去猜忌发脾气。他们白天出去跑测量,晚上回来作图想设计,有时候灵感来了,甚至还会通宵,每天的睡眠时间缩减到三个小时。这让惠江觉地自己又回到了艰苦的高三,为了提神,他把家里的咖啡绿茶都翻了出来,把它们当白开水地灌。
期间,时泽清又来找了惠江几次,可惜对方实在太忙了,两人几乎聊了几句,惠江就赶着要走。
无意翻到凌宇栋的朋友圈,看到同学都在省外旅游,惠江肠子都悔青,别人的黄金周是在度假娱乐,而他的却是在没命地做设计图,早知道当初就不答应郝途了。
好在郝途是真的厉害,到国庆的最后一天,把设计完成了,历经四个日夜的合作,惠江觉得自己的肝基本是废了,不仅如此走路还有点发飘。他一和郝途说,对方就说他是肾虚,惠江照镜子时,摸了摸自己苍白的脸,觉得这几天熬得太厉害了。
时钟显示03:45,房间的台灯还亮着,桌上的浓茶冒出几丝白气,郝途的眼底一片青色,他移动鼠标,在给设计图做最后的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