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以为anmi死了,你就解脱了,你诱使anmi开车撞人的话可都被录了下来,录音笔就在我这里,你要不要听一听?”路南生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只蓝色的笔来,然后按了开关。
女人的对话传来——
“我会找人放话给项可可说是迟枫被绑架了,而你则要把迟枫和我在一起出国的消息告诉路南生,他一定会心疼那个女人,阻止我们出国……”这是秦琼的声音。
“那对我有什么好处?”anmi反问。
“当然了,到时我会找人开车撞她,制造车祸的假像,让她永远的消失,那样我和你都除掉了心腹之患,我们就再也不用担心她跟我们抢男人了,”秦琼又说。
听到这里,秦琼的脸如同被月光浸泡过一般的苍白,嘴唇都哆嗦着,“路南生,你,你别以为这段录音就能吓唬到我,开车撞人的是anmi,我并没有指使她!”
见她还在抵赖,路南生沉痛的摇了摇头,“你是没有,因为你太聪明,你知道anmi爱我,你担心她总有一天会把事情败露出来,所以你那天找人陪她喝酒,故意将她灌醉,然后又让那个司机以生病为由不能开车,而anmi嫉火攻心,便在醉酒的情况下自己开车撞人。”
秦琼如玉的贝齿把嘴唇几乎都咬破了,她没料到自己认为做到天衣无缝的事居然被路南生知晓的如此彻底。
“那又怎么样,你又没有证据,”秦琼不是肯认输的人,不到最后一刻,也不愿低下头来。
看到她这样,路南生摇了摇头,“如果没有证据,我就不会说的这么详细,对不对?你找的那个要开车的男人,已经被我安排到另外的地方生活,只要我一句话,他随时可以出庭作证,到时你就再也没有办法抵赖了。”
秦琼的身子变软,好像一阵风都能把她吹走,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低吼,“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现在是多好的机会,迟枫他正好把那个女人忘了,你和她本来就有感情,只要你一努力,那个女人就会回到你那里,我们就皆大欢喜了!”
路南生低下头去,月光将他的身影拉的瘦长,“你错了,有些东西失去了是找不回来的,就算找回来了,也未必是原来的那种了……别以为迟枫现在只记得你,我敢保证只要给他和可可相处的机会,他爱上的人仍然是她!”
“不!”秦琼捂住耳朵尖叫,“他是我的,如果不是五年前我太任性,他爱的人永远只会是我!”
看着秦琼近乎歇斯底里的样子,路南生决定不再多说,“你仔细想想吧,今天我已经把话挑明了,伤害她,我绝对不许,如果你不想自己有什么麻烦,就快点收手!”
说完,转身就要走,可是走了两步又停来,然后看向她,“听说你得了血癌,既然是这样,好像也活不多了,所以不如放手吧!”
“这是我的事,不要你管!”秦琼尖叫。
路南生盯着她,唇角扬起嘲讽的笑来,“秦琼你真可怕,居然连这样的谎言都能编得出来。”
秦琼神色一慌,“你,你胡说……我就是得了血癌!”
路南生不再搭话,大步的离开。
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景,秦琼跌坐在地上,她好不容易策划了这一切,现在又有老天帮忙,她离幸福只有一步之遥了,怎么能这样放弃?
不,她不要!
四年前,她跟了一个老头子离开,以为可以拥有了荣华富贵,可是出了国才发现自己被骗了,那个老头根本不是什么富翁,而是富翁的一条狗,他好赌成性,赌输了回家就打她骂她,最后逼的她去卖yin,为他赚钱赌博。
终于在两年前,老头被车撞死,她才解放,可她已经残败不堪,还是只能靠卖身子养活自己,直到遇到路南生,他出了主意,从投资影视到回来找迟枫帮忙,这一切都设计好了。
现在终于一切梦想都要实现了,他却要她放手,怎么可能呢?
一想到又要回去过那种可怕的日子,她就全身发冷!
不,谁也不能阻止她向幸福的大门走去!
anmi靠不住,她可以去死,这个路南生阻止她,她也要他去死!
漆黑的深夜,无人的露台,长发的女人双目露出狼一样的凶光,连星星吓的都躲到了云层深处。
*
阳光晴好的早晨,项可可看着车子将两个宝宝送走,转身向屋里走去。
“何嫂,燕窝粥炖好了没有?”她走进厨房。
“好了,好了……我都放到保温桶里了,”何嫂笑着,把燕窝粥递过来,“太太是准备给先生送去吗?”
项可可点头,“是啊,他受了那么重的伤,要好好补一补!”
“太太真是有心,先生娶了你真是好福气,”何嫂赞许着。
项可可却是心头一涩,他现在都不认得自己了,甚至每次她给他送饭,他不管她的眼神有多热切,都不会多瞧她一眼。
想想这个,她就觉得脚下的步子犹如千斤重,但哪怕如此,她都不会放弃,她对自己说他是为了她受的伤,不论现在他认不认得自己,她都会好好照顾他。
“太太,我帮你叫车吧?”何嫂见她发呆,问了一声。
“麻烦你了何嫂,”项可可提着燕窝粥走了出去。
她换了鞋子,正准备出门,就听到家里的电话响了,何嫂跑过去接听,然后说道,“太太,找你的电话!”
“我?”项可可微愣,折回去接电话。
陌生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
“你好,我是交警大队,昨天夜里市区发生了一桩恶性交通事故,其中有一辆车号为*****的车子被挤下山崖,目前伤者已经送往医院,我们查到车主为路南生……”
咣——
项可可手里的保温桶掉在地上,再然后她什么也没有听进去!
怎么会这样?
路南生怎么出了车祸?
项可可赶到医院时,迟枫也坐在轮椅上等在手术室门口,第一次他主动开口给她说话,“你哭也没用,对他不会有任何帮助。”
虽然是冰冷的话,可至少他已经开始搭理自己,项可可强忍住悲伤,和他一起静静等待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