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锤念经道:“世人长迷,处处贪着,名之为求。禅师悟真,理与俗反,安心无为,形随运转。三界皆苦,谁而得安?经曰:有求皆苦,无求乃乐。”
大锤对照论坛上的剧情文字,这经文却是念得极熟。这篇《入道四行经》他随口而诵,却将童姥的话都一一驳倒了。
童姥生性最是要强好胜,数十年来言出法随,座下侍女仆妇固然无人敢顶她一句嘴,而三十六洞、七十二岛这些桀傲不驯的奇人异士,也是个个将她奉作天神一般,今日却给这小和尚驳得哑口无言。
她大怒之下,举起右掌,便向大锤顶门拍了下去,手掌将要碰到他脑门的“百会穴”上,却当即收回手掌,自行调息运功,像是有些后悔。
过得片刻,她跳上石阶,推门而出,折了一根树枝支撑,径往御花园中奔去。这时她功力已十分了得,虽断了一腿,仍然身轻如叶,一众御前护卫如何能够知觉?在园中捉了两头白鹤,两头孔雀,回入冰库。
大锤听得她出去,又听到她回来,再听到禽鸟的鸣叫之声,念了几声“阿弥陀佛”,既无法可施,也只有任之自然。次日午时将届,冰库中无昼无夜,一团漆黑。
童姥体内真气翻涌,知道练功之时将届,便咬开一头白鹤的咽喉,吮吸其血。她练完功后,又将一头白鹤的喉管咬开。
大锤听到声音,劝道:“前辈,这头鸟儿,你留到明天再用罢,何必多杀一条性命?”
童姥笑道:“我是好心,弄给你吃的。”
大锤故作惊讶,道:“不,不!小僧万万不吃。”
童姥左手伸出,拿住了他下颏,大锤无法抗御,嘴巴自然而然的张了开来。童姥倒提白鹤,将鹤血都灌入了他口中。
大锤只觉一股炙热的血液顺喉而下,拚命想闭住喉咙,但穴道为童姥所制,实是不由自主。
童姥灌罢鹤血,右手抵在他背心的灵台穴上,助他真气运转,随即又点了他“关元”、“天突”两穴,令他无法呕出鹤血,嘻嘻笑道:“小和尚,你佛家戒律,不食荤腥,这戒是破了罢?一戒既破,再破二戒又有何妨?哼,世上有谁跟我作对,我便跟他作对到底。总而言之,我要叫你做不成和尚。”大锤说不出话来。
其实心里却美滋滋的,如今只要剧情发展顺利,他就可以轻松的啪西夏公主了,在成人系统的作用之下,想必可以爽翻天……
想想就觉得性福无比了,哈哈哈!
童姥笑道:“经云:有求皆苦,无求乃乐。你一心要遵守佛戒,那便是‘求’了,求而不得,心中便苦。须得安心无为,形随运转,佛戒能遵便遵,不能遵便不遵,那才叫做‘无求’,哈哈,哈哈,哈哈!”
如此过了两个多月,大锤没事便是陪着童姥练功,学会了不少逍遥派的绝世武学,那叫一个爽翻天啊。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跟慕容紫英联系。
钱圣和古圣不知道怎么了,一直没有来打扰他进行任务,而其余想染指任务的玩家,都被慕容清除了。
整个武林神话,也陷入了一个相对安静的阶段,就连六王都蛰伏不出。
大锤明锐的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但是具体是哪里不对劲他也说不出来。
童姥已回复到八十几岁时的功力,出入冰库和御花园时直如无形鬼魅,若不是忌惮李秋水,早就已离开皇宫他去了。
她每日喝血练功之后,总是点了大锤的穴道,将禽兽的鲜血生肉塞入他腹中,待过得两个时辰,大锤肚中食物消化净尽,无法呕出,这才解开他穴道。
大锤在冰库中被迫茹毛饮血,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实是苦恼不堪。
话说演的真是辛苦啊,这些生冷食物也太难吃了,功德值也是狂扣。
这一日童姥冷笑道:“你是兔鹿鹤雀,什么荤腥都尝过了,还成什么和尚?还念什么经?”
大锤道:“小僧为前辈所逼迫,非出自愿,就不算破戒。”
童姥冷笑道:“倘若无人逼迫,你自己是决计不破戒的?”
大锤道:“小僧洁身自爱,决不敢坏了佛门的规矩。”
童姥道:“好,咱们便试一试。”
这日便不逼迫大锤喝血吃肉。
大锤甚喜,连声道谢,次日童姥仍不强他吃肉饮血。
大锤干脆道:“前辈,你神功即将练成,已不须小僧伺候了。小僧便欲告辞。”
童姥道:“我不许你走。”
大锤故意摸着肚子道:“小僧肚饿得紧,那么相烦前辈找些青菜白饭充饥。”
童姥道:“那倒可以。”
便即点了他的穴道,使他无法逃走,自行出去。过不多时,回到冰库中来。大锤只闻到一阵香气扑鼻,登时满嘴都是馋涎。
托托托三声,童姥将三只大碗放在他的面前,道:“一碗红烧肉,一碗清蒸肥鸡,一碗糖醋鲤鱼,快来吃罢!”
大锤看着三个大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是真想吃,不过只能道:“阿弥陀佛,小僧宁死不吃。”
三大碗肥鸡鱼肉的香气不住冲到他鼻中,他强自忍住,自管念经。童姥挟起碗中鸡肉,吃得津津有味,连声赞美,大锤却只念佛。
第三日童姥又去御厨中取了几碗荤菜来,火腿、海参、熊掌、烤鸭,香气更是浓郁。
大锤虽然饿,却必须要按照剧情,始终忍住不吃。
童姥不爽道:“在我跟前,你要强好胜,是决计不肯取食的。”
于是姥姥大怒,开始强行喂他吃。
此后数日之中,童姥总是大鱼大肉去灌他,大锤到也逆来顺受,除吃便是睡觉,出了睡便是吃。
他在是坐等西夏公主入怀的时刻,要知道,西夏公主可是一个大美女,自己成为梦郎的话,便可以享受到绝世美女。
想象他就觉得这种等待十分值得!
终于,这一天,终于给他等来了西夏公主!
这一日睡梦之中,大锤忽然闻到一阵甜甜的幽香,这香气既非佛像前烧的檀香,也不是鱼肉的菜香,只觉得全身通泰,说不出的舒服,迷迷糊糊之中,又觉得有一样软软的物事靠在自己胸前,他一惊而醒,伸手去一摸,着手处柔腻温暖,竟是一个不穿衣服之人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