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这单还真不错,2号目标庆生,居然请了1号目标和几个其他可接单的目标,真是幸运方便我们一次性解决了,意外的简单啊。”
“嗯。”席巴扫过堆放礼物的地方,眯着眼发出一声鼻音。
桀诺·揍敌客笑着一把将照片碾成岁末,另只手松松的背在身后:“我们走吧。”
“好。”
啪嚓。
刹那间,无比强横的杀气笼罩着整个房间,两道冰冷恐怖的目光对准了发出声响的地方,席巴双手自然垂下,和桀诺一同冷冷的盯着礼物堆。
咔啷。一只瘦弱的胳膊突兀的从礼物堆中伸了出来,摸索着周围然后按在了一个紫色的礼物盒上,微微用力,一个双目无神的全果少年从一个礼物盒里站了起来,他的脖子上绑着一个蓝色的蝴蝶结,身边都是各种各样大大小小包装精美的盒子,像是精致的人偶一般。少年呆呆的望着环顾了下四周,注意到站在房间中间的席巴和桀诺,踉踉跄跄的爬出那个有他三分之二高的盒子,迈着僵硬的步伐朝席巴两人走来。
席巴斜眼看了下桀诺,发现桀诺盯着那个少年脖子上的缎带没有在看他。
伤口愈合,断肢修复……这是专属于您的治疗能力者by赫尔兹——缎带上坠着的印花纸片如是写着。
赫尔兹家族?桀诺挑眉,斜眼看了下那边倒在血泊中的男人。
他们揍敌客家行动之前都会提前调查清楚各种情报,记得这家伙好像是赫尔兹家族的下一任继承人,早早接手了黑帮暗地里的工作,是他们的接单任务之一,情报上提到这家伙之前捕捉了不少流星街的孩子妄图人工制造他们所想要治疗,空间,除念等念能力者。
所以……这个就是他们最终的成果?一个人工制造出来的治愈系念能力者?
同样注意到那个纸片上写的的席巴和桀诺想到了一起。
看来是成功了。可惜这个负责这些的下任继承人被他们杀了,赫尔兹家族的这个计划哪怕没有被取消估计至少也要搁置一段时间,等什么时候新的继承人选出来,并且想得到这个计划为止。
这时候那个看上去和他们家大儿子差不多大的少年已经走到距离他们还有两米远地方,凭着感知危险的本能停在了他们的戒备范围之外,歪着头望着他们。
“谁?你……们?”
席巴挑了挑眉,沉声道:“揍敌客。”
“我们是揍敌客家的杀手。”
揍敌客。
玩偶少年的褐色眸子闪过一道灵动的流光,整个人就宛如被重新注入了灵魂一般,从人偶变成了人类。
“揍敌客……”
少年闭上眼恭敬的俯下身,单膝跪在地上,郑重的开口道。
“吾主。”
第2章
在位于巴托奇亚共和国登托拉地区,平均海拔3772米的枯枯戮山上,乌云常年笼罩在山顶,像是给山带上了一顶贵妇专用的圆边黑纱帽,遮盖住了外人的眼目,这显得被众多传言包围的峰顶更加神秘,让普通人分外想用神奇橡皮将那一抹黑影擦掉,好一窥究竟。然而在住在上面的人眼里,这一切却早习以为常。
清晨或者说凌晨时分,窗外透出的曦光微凉也不够光亮,这样时间尚早的清晨连太阳都还只没来得及划破这片天际,仅仅只是些许露出的光晕将天空染上了美丽的湖蓝。夜间动物刚刚陷入沉睡,白天活动的动物却还未醒来,除了夜鹰偶尔的咕咕声,整个枯枯戮山山上一片安静,似乎整个森林还未苏醒正在沉眠。而这时,那座屹立在距离山顶还有些距离的平地上,高大典雅的木制洋房上已然有几扇窗无声的亮起。
淅淅沥沥的水声停止,房间的主人洗漱完毕,放下毛巾,回到卧室。他脱下条纹睡衣,露出还有些消瘦的肩背,拿起叠的整齐放在柜子上的衬衫。橙黄色的暖暖灯光洒下,照映在他光滑白皙的皮肤上,反射出一点温柔的暖意。
在衣柜旁立着一个大概一人高的穿衣镜,镜面干净锃亮,真实的映照着镜面前那个穿着衬衫,年轻挺拔的房间主人。穿上外衣,他那双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的手指灵活快速的扣上外衣的扣子。取过一条黑色的绸带将它打成领结,两根手指修正了一下位置,让领结维持在身体的中轴线上。他抚平衣服上的皱着,将一切穿戴好,转过身打开了房门。
……
洋房前的空地上已经来了些许人,古拉拉双手揣在兜里,百无聊赖的呼出一口气,望着空中形成一小团的白烟发呆。
直到听到大门再度开启的声音,他才回过神,眼球转动,斜眼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啊啊,明明年纪最小还这么努力,真是拿这样的人没办法啊。”撇了撇嘴,古拉拉发了下牢骚就稍微抬了下手和那个身影打了个招呼,那懒散的动作和下垂的眼角看上去更加没精打采起来。
“呦,早啊犀川桑。”
“早安,古拉拉前辈,你今天好早啊。”穿着一身整洁笔挺的黑色管家服,他的嘴角轻扬,浅茶色的发梢因为晨风被微微掠起。犀川走到古拉拉身边背手站好。他的气质温和清冷,一眼看过去并没有多么惊艳,却是清秀好看让人看着十分舒服。鼻梁笔挺,嘴唇浅淡柔软,一双不知颜色的眸子被眼帘遮挡,却也不见他的行动有什么不便。
嗯,没错,他的眼睛一直是闭着的,从早上起来洗漱到现在,从古拉拉刚认识犀川起,他就没见过几次少年睁眼的样子,然而即使这样,古拉拉印象深刻。他的瞳孔是一种比浅茶色要厚重些许的褐色,本应是平时很常见的颜色,是双很普通的眸子,可少年的双眸却异常的透彻,带着不同于其主人年龄的沉稳,让古拉拉在第一眼见到时觉得那与其说是褐色,更像是初冬来临掉落在湖中的秋叶碾转成泥在水中沉淀下来的颜色,但在那眼底沉淀着的褐色到底是落叶,泥土,还是其他什么,他却不得而知。
面对这个看上去比他这个前辈还要正经的后辈,古拉拉无力的耸肩,小声嘟囔:“还不是为了保住我身为前辈的尊严啊。”
“嗯?前辈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