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怎么了?先把报告给我……”脑科医生以为又是一个患者,头也没抬的说着。
“夏白呢?”陆时渊环顾了一圈发现屋内并没有盛夏白的身影冷着脸问。
“陆先生?”脑科医生这才抬起头来看向来人。
“夏白呢?”陆时渊继续问着。
“小小白刚走。”白柳也从外面开门进来。
“为什么不拦住她?”陆时渊脸色更沉了。
“你先听听南医生刚刚的诊断情况吧!”白柳脸色有着一丝严肃,这是以往的他脸上不曾出现的。
听着他这话,陆时渊心里一顿,有些不好的预感。
“南津,你能仔细说说刚刚夏白的报告吗?”白柳问着脑科医生南津。
“嗯,先坐吧!”南津点点头,从桌上拿起一份检查报告递给白柳,起身走到沙发坐下。
白柳接过报告看着,过了不一会脸色明显不太好,眉头蹙了起来。
“怎么?”一直注意着白柳动静的陆时渊紧张了起来。
“南津,这情况?”白柳从报告中抬头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南津。
“情况确实是不太好!”南津点了点头印证了他的猜测。
“怎么个不太好?”陆时渊以往的冷静完全都没有了,只要遇到夏白的事,他总是无法冷静下来。
“先坐吧。”南津泡了两杯茶放桌上。
“说吧,他现在也没心思坐了。”白柳察觉到陆时渊的躁动说着。
“她的记忆神经被血块压迫,那个血块从报告上来看,时间已经挺久了,而且可能也是治疗过的样子,血块虽然有缩小,却是卡在记忆神经和痛觉神经上,所以有时候如果她一直拼命的想记起东西的时候,记忆神经会通过那个血块触动到痛觉神经,所以她才会经常头疼。”南津从白柳手中将报告拿了过去,用笔对着报告讲述给陆时渊听。
陆时渊听着南津的讲述,脸色略有些白了,“那,如果将血块取出来呢?”
“这就是我要说的问题,血块,取不出来,如果强行手术取出来,她恐怕会有生命危险,看那个血块的处理,之前肯定也是一位权威医生给处理的,不然就不是现在这样,如果之前血块没有处理过,她是不会苏醒的,而报告显示,她似乎有做过第二次手术,但是很明显的失败了,那个血块才会处在那个位置,如果我再给她做手术的话,她可能会成为植物人,甚至,有生命危险!”南津说完这些,拿了杯茶喝着,让陆时渊消化着。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
陆时渊眼里划过一丝痛处,强行恢复记忆她会有生命危险,这是他万万不可能让她承受的,他也承受不住再一次让她从他生命中消失的打击,可是难道就要让她没有记忆吗?就要让她不记得自己了吗?
看着她对自己的陌生,他的心可以说是痛的要死了,难道余生就要这样让她远离自己吗?
不,他做不到!
他的女人,他的夏白,就要让她忘记自己吗?
可是她对厉仲权的态度,很明显的是记得的?!
似乎他想到了什么,“那为什么,她好像能记得其他人?”只是忘了我吗?!
“这可能是她记忆的一个盲区,她选择性的忘掉了一些人,一些事,从医学方面来说,应该是因为那些人,那些事给她造成过伤害,所以她潜意识的选择了自我保护,然后忘记!”南津听着陆时渊的问题顿了顿说着。
……
听着南津这话的陆时渊,心里又是一阵闷痛,伤害过她的人事物么?
也是,自己六年前如此伤害她,所以她选择了忘记自己是吗?包括和自己有关的所有人事物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