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全看着顾南笙像是在喝水一般的喝着干红,就觉得胃里瘆的慌,在他又打开一瓶干红时忙拦住,
“南哥,你这都喝了几瓶了,这干红别看它度数不高,可是后劲可大了,还是别再喝了,免得明早起来又头疼。”
顾南笙笑了笑,并没说什么,推开齐全的手,又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齐全看着,真的是很不是滋味,“南哥,你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没有,我哪有什么事好烦心的。”顾南笙摇晃着杯里的红酒,笑道。
看他那样子,谁会相信他没事,“南哥,是因为陈小姐的事?”
闻言,顾南笙睨了他一眼,喝尽杯中酒,不语。
齐全大约也明白了,“南哥,那个陈小姐是什么人?是你喜欢的?”
顾南笙嗤笑,“陈欢歌,你没听说过?”
闻言齐全不禁瞪大眼睛,震惊,“陈欢歌,是成歌集团的继承人,陈家老爷子的独女,陈欢歌?”
瞥了一眼齐全满脸不敢置信的样子,顾南笙只觉得越烦躁,
“南哥,你怎么会认识陈家小姐?”
“我是她的保镖”
“保镖?南哥,你退出道上了?”
顾南笙放下手中的酒杯,双手交握,“齐全,你不也是知道那样的生活,你不也厌倦了那样的生活。”
闻言,齐全点了点头,“是啊,终日与鲜血为伴,哪有现在的日子逍遥。”
顾南笙看了一眼不大的农场,但却充满温馨,不禁苦笑,“像我这样的人,双手沾满鲜血,不知有多少人死在我手上,想要收手,根本是痴人说梦。”
听着顾南笙嘲讽的语气,齐全心里很不是滋味,这是第一次看到这样落寞的顾南笙,以前的他永远不会让人看出他的喜怒哀乐,就连他也不例外。
“南哥,既然不是同一个世界的,尽早放手也是好的。”
顾南笙看了齐全安慰的模样,不禁低笑,“你放心,我是一个没有心的人,在这世界上,除了南楠,没有什么可以威胁的了我,陈欢歌就更不可能。”
听了顾南笙的话,齐全也就放心了,微微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南哥,别再喝了,早点休息。”
“你先去睡吧,我再坐会。”
齐全也没再说什么,便先回房了。
顾南笙抬头望向天边发着微光的月亮,万里无云,月亮显得分外的明亮照人。
不禁想起一句话:你是高悬的明月,我是微渺的星光,沐浴着你的光,却触碰不到你的样。
于顾南笙而言,陈欢歌不就是他触碰不到的光吗?
成歌集团的董事长办公室里,陈老坐在办公椅上,看着手中的文件,眉头紧蹙。
李贺从外进入,恭敬道“老爷,辛城那块地果然被政府控制了”
闻言,陈老丢下手中的文件,嗤笑“如果背后没有人撑腰,沈北丘那个懦夫敢跟我抢地。”
“老爷,这么说,沈北丘背后有人要跟我们成歌集团作对。”
陈老冷哼“从来没有人敢在我陈胜煌的手里抢东西,他要,我就给他,我倒要看看他吞的下去吗?”陈老眼里一片噬气。
李贺看了陈老脸上的狠意,点了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闻言,陈老满意的颔首,“把这个任务交给顾南笙,让他去做。”
闻言,李贺微吃惊,但很快便敛回神情,点了点头。
陈老看着窗外明亮的灯光,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顾南笙接到信息时,不由蹙眉,陈老想干什么?但很快便收回疑惑,无论他想干嘛?他都奉陪。
跟齐全夫妇打了个招呼,连跟妹妹说个话的时间都没有,便急忙忙的赶出去。
奢华的酒店里,宽大豪华的包厢内,李贺坐在沙发上,一脸的深沉。顾南笙坐在右手边,微弱的灯光遮住他的侧脸,看不清他的神情。
半响,李贺才开口“这次,老爷派给你最后一个任务,完成后,老爷答应你的事自然替你办成。”
闻言,顾南笙并无话语,微理了理领结,漫不经心道“说吧!”
李贺睨了顾南笙一眼,眉宇间满是称赞之意,“辛城的沈北丘,听说过吧。”
闻言,顾南笙微倾了倾嘴角,“辛城白家的入门女婿,沈自腾的败家子,市局里的一小小工员,他有什么能力能成为陈老爷子的阻碍。”
闻言,李贺眼中的赞意愈深了。如此人才,不好好用,真是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