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小姐一脸的鄙夷,趾高气扬的模样,“这位小姐,我想你是来错地方了,你应该去精神科看看,有时候啊!这幻想症也是一种精神病。”
陈欢歌自然知道她在讽刺自己,可是现在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强烈的愿望就是找到顾南笙,她要知道他是否真的还好好的活着。
“小姐,我真的找你们总裁有事,拜托你,帮我通报一下,好不好?”陈欢歌低声哀求。
谁知,前台小姐一脸的不屑,不耐烦道“我们很忙,如果谁想见总裁,我们都得去通报的话,岂不累死,要知道,我们总裁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说完,便自顾自的去做事,根本就不搭理陈欢歌。
陈欢歌放眼望去,整个公司金碧辉煌,无论是装修还是布局都是顶级了,不得不说,今时不同往日了,现在连要见他一面都那么困难,顾南笙,我们之间还能同往日而语吗?
陈欢歌苦笑着,一脸的落寞,迈着魂不守舍的步划,缓缓离去。
刚要出大厅时,便听到一声声员工问候的声音“总裁,好。”
顿时,陈欢歌如遭雷霆,愣在了原地,身后规律有序的脚步声,声声响彻耳边,可是陈欢歌却不敢回头,她害怕,怕这又是她的幻觉。
终于,在脚步声越来越靠近的时候,陈欢歌转过身。
还是那冷漠到近乎残忍的脸庞,举手投足间还是那么的贵气,明明是一个很简单的蹙眉动作,可是在他做来,却别有一般滋味。
真的是他,这不是梦,他真的还好好的活着,他还好好的站在自己眼前。
泪水模糊了眼眶,可陈欢歌却舍不得眨眼,她多怕,只要她一个不小心,就又失去了他的身影,没有人知道她有多么的想念他,五年了,一千八百多个日日夜夜,她的心终日浸在思念中,此时此刻,于她来说,又是多么的奢侈。
顾南笙低着头与丁诚说着公事,或许是前方的目光太过炙热,又或许是这样深沉的目光常在梦中见过,顾南笙不禁抬头望去。
两眼相触的瞬间,似乎时间都凝固了般,眼中只有彼此的模样,那般的深切,那般的渴望,如果这真的是个梦的话,那就让他们永远留在梦里吧!
陈欢歌早已泪流满面,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只是傻傻的站在原地,无声的哭泣,那么长的时间,我该怎么告诉你,我对你的思念。
顾南笙看着她满脸的泪水,那双盈盈水眸充满着委屈,思念,渴求,这么强烈而又浓重的情绪,令他心中一阵阵的刺痛,就像是针刺的一般,一下一下的疼。
“总裁,你怎么啦?”一直在与他讨论公事的丁诚突然见他停下步伐,一言不发,只是怔怔的望着前方,不禁疑惑的问道。
最终顾南笙还是压下心头直涌的渴望,收回目光,恢复其冷峻的一面,冷声道“事情就先这样,帮我安排待会要去赴洛地山川拍卖会的现场。”
“是,总裁。”说完,丁诚便离开。
“南笙……”陈欢歌看着前方那冷漠的男人,哭着喊道。
听着她依旧柔软的声音,顾南笙只觉得胸口又是一阵的肿痛。
最后,顾南笙选择视而不见,转身离开。
陈欢歌见他离去的背影,急忙的跑过去,动作太过激烈,脚边的伤口又被撕裂,一股痛意直涌脑海,可是她顾不了那么多了。
顾南笙听着后面急匆匆的步伐声,皱着的眉越发的深。
终于,陈欢歌捉住了他的手,还是那般温暖的大手,每次夜里都会紧紧的握着她,给她无尽的温暖。
这样熟悉的感觉,让陈欢歌再一次的泪水肆涌。
顾南笙缓缓回头,眼里一片冰寒,冷厉的目光似要将人冻结般,令陈欢歌心头一阵窒息。
半响,耳边响起那低醇却又冷厉的声音,“这位小姐,在大庭广众之下,你对我拉拉扯扯的,是想干什么?”
陈欢歌透过朦胧的视线,很是不解的看着他,“南笙,你在说什么?”
顾南笙嗤笑了声,“难道陈小姐拉着我,是想叙旧?”
听着他那般冷漠的声音,陈欢歌不由愣在了原地。
耳边又响起那低沉的声音,“如果,陈小姐只是为了叙旧,那恕我没空奉陪。”话落,便大步的离开。
“难道,你不要我了吗?”身后传来悲戚的声音,却让顾南笙好不容易压制的情愫又以雷霆之势直涌7上心头,令他不能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