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露城的天气都是阴沉沉的,小雨淅淅,南方的冬天就是这样,湿冷,比起北方的干冷,这湿冷真的是要人命。
不知是不是天气的原因,这几天,陈欢歌真的是郁闷极了,自从从小渔村回来后,她跟顾南笙的关系究竟是变了还是没变,哎!一想到这,就觉得头疼的要命。
远山景房已经顺利的施工了,她的工作也没那么忙了,是不是太闲了,不然怎么会有这个闲功夫在这里纠结这有的没的。
“哎!真是烦死了。”陈欢歌躺在沙发上,无意识的踢着脚,一脸的愁容。
刘婶在厨房里忙活,听到她的声音,拿了杯热好的牛奶走了出来,看着陈欢歌在沙发上扑腾,不由笑道“小姐,这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喝杯热牛奶吧!”
刘婶将牛奶放到桌上,一脸慈爱的看着她。
陈欢歌看到刘婶,马上坐直身子,笑了笑,“刘婶,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哦?小姐,愿闻其详。”
闻言,陈欢歌笑弯了眉眼,“刘婶,我又和南笙在一起了。”
“小姐是说顾先生?”刘婶很是震惊的看着她。
陈欢歌笑着大力点了点头。
“可是,顾先生不是……,那要是被老爷知道了,那就糟了,小姐,你赶紧……”
“哎呀!刘婶,爸爸已经说不干涉我的感情了。”陈欢歌笑着打断刘婶。
“不干涉?”刘婶有些不太敢相信,毕竟当初老爷可是用尽手段去阻止他们在一起,现在竟然不干涉,这也太奇怪了吧!
刘婶虽然有疑惑,但看陈欢歌那么开心的模样,便也没说什么,只是笑道“那真是恭喜小姐了,终于可以与顾先生长相厮守了。”
听着刘婶打趣的话,陈欢歌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哎呀!刘婶,我还不知道,现在我跟他之间还算不算是在一起呢!虽然,我们……”抬头看着刘婶一脸好奇的盯着她,陈欢歌不好意思的摆了摆手,“没什么,没什么。”
看着陈欢歌一副娇羞的样子,刘婶也就没再问下去,“那好,既然小姐能与顾先生再次相逢,那是你们的缘分,即是缘分,那便顺其自然,不要想太多。”
闻言,陈欢歌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刘婶,感情这种东西是勉强不得的,我明白,谢谢刘婶。”
刘婶笑着看着自家小姐那喜悦的小模样,不禁担心起来,小姐太过单纯了,而且顾先生此次回来究竟是为了什么目的,还不知道,如果他是……,那小姐,可怎么办?
“喂!喂,喂!”在连宋第五次喊她时,我们的陈大小姐终于回了过神来,笑嘻嘻的看向连宋,“宋宋,你说什么?”
闻言,连宋不禁朝天翻了个白眼,“天啊!你究竟是吃了兴奋药不是,不然怎么这一个下午的,心不在焉的,就知道傻笑,你知道这是第几次我叫你了吗?”
陈欢歌很是困惑的看着连宋,一脸,哎呀!人家不是故意的嘛!的神情。
“哎!”连宋摇了摇头,拿着手中的吸管搅了搅杯中的果汁,一副,谁来拯救她的无奈表情。
“哎呀!宋宋,你别这样嘛!我这不是有开心的事嘛!”
“开心的事?在这世上能让你陈欢歌开心的事,除了你们家顾保镖,没有其他人,难道……”连宋撞了撞她的手,很是暧昧的朝她眨眼。
“你别瞎想,没有的事。”陈欢歌坐的离她远些,吸了吸奶茶。
“我瞎想什么?啊?”连宋移动身子朝她坐近,掰正她的脸,挑眉问道。
“哎呀!没有啦!”陈欢歌拍开虐揉她脸蛋的爪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小声喃道。
“哼,再不说,我可就要用刑了。”连大小姐伸出两只爪子,一脸的威胁。
“好啦好啦!我说,就是,我和顾南笙,好像是在一起了。”陈欢歌低头,有些娇羞的说道。
“哦!”连大小姐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震惊,自顾自的喝起果汁来。
“哦?难道你不惊讶吗?”陈欢歌不解的看着她。
连宋大口的吞下口中的柠檬汁,被酸的直皱眉,口齿有些不清的嚷嚷“有什么好惊讶的,你们本来不就在一起了嘛!而且就你那死缠烂打的,他不服输不行。”
“我,我死缠烂打?”陈欢歌伸出白皙的手指指了指自己,一脸的疑惑。
“可不是嘛!你这辈子都非他不可了,他也没招了,谁让他倒霉,摊上了你。”
“你,宋宋,看来,你是要逼我出绝招了。”
“啊!不要,我错了,大姐,我错了,痒,痒死了,哈哈哈哈……”连宋被陈欢歌挠痒痒,挠的直笑,全身翻滚着。
突然,在窗外出现了两个挺俊的身影,陈欢歌不由睁大眼睛,直直盯着,没错,真的是他们,可是秦大哥怎么会跟南笙在一起,他们在说什么?
“怎么啦?”连宋看着陈欢歌眼直直的盯着窗外,不禁顺眼望去,只见顾南笙倚在黑色的车边,一副悠闲的姿态,但明显脸色并不太好,而秦晟阳则站在他眼前,一副怒气冲冲的,不知在讲什么,不过看他那剑拔弩张的,肯定没什么好事。
“诶!那不是你家顾先生和秦晟阳吗?他们俩在干什么?怎么一副好像要把对方吃了的表情,特别是秦晟阳,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温文儒雅的秦绅士这么的生气呢!”
闻言,陈欢歌不禁轻步走了过去,连宋也跟着过去,刚好前面有个大柱子,他们可以藏在那里。
“顾南笙,你实话告诉我,这次回来,你是不是冲着歌儿来的,你是不是来报复的。”秦晟阳黑着脸,怒气冲冲的问道。
躲在花纹柱后的陈欢歌听着秦晟阳的问话,不禁屏住呼吸,眼睛直盯着顾南笙。
顾南笙仍旧是一副漫不经心的姿态,站直了身子,冷冷的笑了笑,“无可奉告。”话落,也不想再跟他多做纠缠,便要上车离开。
秦晟阳拦住他,“顾南笙,你告诉我,你对歌儿,究竟是不是真心的?”
闻言,顾南笙犀利的眼眸看向他,挑眉一笑,“怎么?秦律师好像对我的妻子很关心,不知道随意破坏别人的家庭,该判什么罪?”顾南笙笑着睨他拦住他车门的手。
闻言,秦晟阳愣了愣,松开手。
顾南笙笑了笑,上车,很快,黑色的劳斯莱斯便从他身旁离开。秦晟阳红着眼睛盯着早已远去的车,拳头握紧,手背上的青筋依稀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