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绝的愤怒也在中年男子的意料之中。他在齐家的时间已经不是一朝一夕了,他从未见过有人敢如此对齐家之人无礼。
更没见过有谁能让齐绝都如此的动怒!
今晚过后,半兽人一族的统治权将再次洗牌,当明天的太阳再次升起之时,这里的一切都将不复存在!
夜,终于来临。
半兽人内城之中,一片热闹的景象,放眼望去全部都是数不尽的美味佳肴。
对于这些半兽人来说,这每年的盛宴是他们最为高兴的日子,可是今天,这盛宴注定会让他们终生难忘!
每个酒桌之上,很多半兽人三五成群的在大声的笑骂着,更有甚者竟然在那里赌酒取乐,整个内城都被无数杂乱的声音所淹没。
一间精致的房舍之中,逆天麟盘膝而坐,眼神微闭,慢慢的将体内的玄气引出体外,让其运行了几个周天。
按照兽王的要求,他今晚本来是想去参加宴会的,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今晚有事发生,所以便随便找了个借口没去参加宴会。
在这里他根本就不认识什么人,如果真去了也没什么意思,所以他便在房中修炼。
而此时的外城,却早已经是杀机涌动!
……
“报告将军,城外有大批不明人物正在飞速靠近我们外城城门!”
外城的一处大殿之中,一个半兽人神色慌张的跑了进来,半跪在地上向大殿之上的哈萨斯汇报到。
“哦?真有此事?”
“是的将军,这些人好像是人族,但是那股气息却感觉好像是妖兽一族的气息。”
哈萨斯眉头一挑,冷声道:“带我去看看。”
哈萨斯心中很是奇怪,竟然有妖兽一族靠近半兽人区域,这不是找死吗?
但是,当哈萨斯在走到城墙之上的时候,就算是他自己也不由得吓了一大跳,只见有数万人身穿黑色披风,手中拿着奇形的兵器,正在快速的向城门逼近。
一股强大而嗜血的气息让哈萨斯不禁打了个冷颤。
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情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快,命令所有外城守卫,准备出击!”
“将军,这些人到底是何人,就从这股气息便可看出这些人的强大,难道说人族真的要来消灭我们吗?”
哈萨斯神色一凛,而后摇了摇头:“不对,这不是人族,是……妖兽!”
哈萨斯多少也是见识过世面的人,这些人看上去和人类无异,但却是妖兽一族。
虽然他不知道这玄灵大陆之上何时多出了这么多的妖兽,但是能够幻化成人形的妖兽绝对不多。
就算是圣兽也不一定能够幻化成人形,更何况是玄灵大陆之上的妖兽。
“这些妖兽肯定是通过某种特殊的妖法才得以幻化成人形,现在不是我们追究这些事情的时候。立刻传令下去,准备迎敌!”
随着哈萨斯的一声令下,外城所有守卫人员都开始进入备战状态。有些人甚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便被叫了出来。
转眼之间,还不等哈萨斯反应过来,那些黑衣人便已经逼近了外城的城门之下。
只见带头之人双掌猛然向前一推,厚实的城门竟然在这一掌之下化为无数碎屑!
这一刻,哈萨斯才真正的意识到这群人的不简单。
但是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了别的办法,只能召集半兽人开始进行抵抗。
“杀,一个都别放过!”
随着为首之人的一声令下,那数万人就如同饥饿的猛兽一般,直接冲进了外城之中。
一时间,杀声震天!
外城的守卫大都是一些战王以下境界的武者,所以在这些人的攻击之下很快便有了败退之迹。
哈萨斯心中一阵悲哀,他心中清楚,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外城的守卫就会全部被屠杀殆尽,因为这些人实在是太厉害了,他们这些人根本就不是对手。
那些攻入的黑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的切入外城的腹地,而后四散开来向外围扩散屠杀,没多久整个外城之中便成为了一座真正的尸城!
放眼望去,尸骨如山,血流成河!
虽然有部分半兽人得以逃脱,但绝大多数半兽人早已经死在了这里,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这一战,外城的守卫和外城的将领哈萨斯,全部丧命!因为这一切太过突然的原因,所以这些人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直接被对方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
内城,宴席之上。
所有人依旧还在大声的笑骂着,举杯换盏,场面极为热闹。
殊不知他们的同胞早已经被敌人屠杀殆尽。
时间依旧在流逝,杀戮依旧在继续。
半个时辰之后,这些黑衣人已经杀入到了内城之中,他们所过之处,外城和中城早就已经尸骨如山!
“宫主,这些蠢货还没有觉察到我们已经杀光了他们外城和中城的人,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黑暗之中,一道细弱纹丝的声音响起。
一个中年男子脸上闪过一抹冷傲的神色,轻声道:“齐绝说好会和我们一起动手,可到现在为止他们齐家之人还是按兵不动,很显然是想消耗我们的实力,先别急,我想齐绝肯定不愿意看到时间太久。”
“可是宫主,今天是我们最后的时间,如果天亮之前还不能解决这件事情,那我们这数万人都会变回本体,成为妖兽之躯,到时候实力大减,我们将会陷入最为不利的境地。”
他们这些人本来都普通的灵兽,之所以能够幻化成人形,完全是因为他眼前这位宫主的原因。
所以在这些人的眼中,宫主二字就是他们的生命和荣誉!
被称为宫主的中年男子剑眉微皱,“放心吧,我想齐绝肯定已经按耐不住了,时间拖得越久,对他越没有好处。”
中年男子一边答道,一边扫视着四周的一切。
……
此刻,所有人都陷入了无尽的欢愉之中,宴会之上的那些人一个个都喝的七荤八素的,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周围的不对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