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髅新娘害怕得连声音都委屈巴巴:“对不起……”
周云徽:“现在怎么办?”
探花:“总要先弄点光吧……”
“呼啦。”
一簇小火苗在周云徽脸前燃起,小火苗紧贴他下巴,将他的一张脸照得晦暗诡谲。
旁边的一个孔明灯组员,差点没被吓死,嗷一嗓子恐惧值瞬间飙到95:“什么玩意儿?!”
“不是要光吗,”周云徽把小火苗挪开些距离,颇有点炫耀之意,“我的二级文具树,[酒精灯],战斗能助燃,黑暗能照明。”
众人这才看清,他手里端着个化学老师课堂做实验专用的那种酒精灯,精致,小巧,瓶体通透。
旁边的孔明灯组员叹口气,拍拍前队长肩膀:“可以,但没必要。”说罢,掏出手机“啪”地点亮闪光灯,光芒瞬间盖过酒精灯,“通常说要光,我们都用这个,不费体力和精神力,就费点手机电池。”
周云徽:“……”
啪。
啪。
啪。
接二连三的闪光灯,围绕着周云徽亮起,形成一小片星光海,像给他应援似的。
周云徽坚持举着酒精灯,孤独而倔强。
众多闪光灯聚在一起,往天花板上找,扫了又扫,幽灵尸好像真的不见了。
但这并没有让闯关者们安心。
宴会厅的门依然紧闭着,周遭的黑暗里随时可能有新的东西冒出来,这种突然的惊吓才是最可怕的。
安静的空气里,每个人的神经都不知不觉绷紧。
郑落竹轻轻深呼吸,稍稍稳住心神,提议道:“咱们研究研究,下一步该怎么办?”
“嗯,”南歌低声附和,尽量不消耗嗓子,“总被动挨打不是办法,我们要主动在这里找线索。”
“找线索可以,但能让我先缓缓吗,”仅剩的一个十社组员,声音里带着无奈的苦涩,“我的恐惧值一直在95以上,下不来,我怕……”
怕一个突然惊吓,原地去世。
这话不用说,大家都懂,不只懂,而且感同身受。
“这样,你跟着我念,”佛纹放平声音,低声呢喃,“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十社组员:“等、等一下,这是什么?”
佛纹:“《心经》。”
十社组员:“不行,我没慧根,领悟不到……”
探花:“你来这个。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十社组员:“你这个和他有区别吗?”
探花:“当然,我这是《道德经》,对付妖魔鬼怪,你就得用道教。”
十社组员:“别玩儿我了,我真不行,我现在恐惧值到98了!”
竹子:“为所有爱执着的痛~为所有恨执着的伤~我已分不清爱与恨,是否就这样~~”
众闯关者:“……为什么要突然唱歌?”
十社组员:“血和眼泪在一起滑落,我的心破碎风化~~”
众闯关者:“你又为什么要接歌?!”
竹子:“怎么样?还怕吗?”
十社组员:“我操,恐惧值真往下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