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夜就给原作者打了个电话,表达了敬佩之情……
“顾临仙这种关心天下民生的人真的太伟大了,我感觉他值得敬佩!”
泪点很低的秦朝时语气很激动。
“不,我没……”写小说的人是秦思妤的好朋友,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秦朝时打断,
“不,你不要这么谦虚,我都懂。”
秦朝时开始讲述他对国家、人名、改善现状的种种看法,对面正在泡脚的原作者感到一丝恐惧……
夜还长。
第二天司青颜化了一个略显苍白的妆容。
……
王府近日药香不散,气氛十分低迷。
王妃慕锦时有生命之危,随时会驾鹤西去。
神医青衣墨发,神色一如既往淡然,似乎稳操胜券。
“连累师父久矣,都是锦时不争气……”
慕锦时躺在床上,形销骨立。神色却不见颓然,只因顾临仙多日滞留在此,十分愧疚。
“你我之间,何来连累?”
神医下手向来迅疾。
银针如电,稳稳扎在慕锦时各处大穴上。
她躺在床上,再不能动弹。
顾临仙点燃一块血色的香料,在手腕上割了一个小口子,下方的白玉碗盛着他的血液,边缘渐渐凝起白雾。
顾临仙幼时身中寒毒,多年来都靠金玉琉璃蛊续命。
他的体温总比常人凉一些。
若是离得近,还能感受到时有时无的寒意。
“师父,你在做什么?”
“治病。”顾临仙说话时总是很简洁。
“这是什么方法,为何我不知道?”慕锦时心下有些惶恐,总有些不安。
“你天资驽钝,不知道也正常。”顾临仙云淡风轻接住蛊虫,语气中还有一丝对慕锦时的嫌弃。
“师父,我也想学。”慕锦时眼中满是渴望。
“你总是什么都想学……但这一招是我的独门秘术,不能轻易传给他人。等你医术超过我的时候,我便为你破例一次。”顾临仙一如既往出尘绝世,将蛊虫送入慕锦时身体时,手腕在微微颤抖。
“好。”慕锦时最信任师父,永远最信任师父。
“你已无大碍,按照我写的方子吃上半个月,后续的药,你便自己开。”
“京中太吵闹,我欲南下,明日便会离开王府。”
顾临仙这次写的是一纸草书,若非慕锦时看多了他的笔迹,不一定能认出来这写的是什么。
“师父保重……你什么时候有空了,就来看我,可以考练我的医术,也可以去京中有趣的地方游玩。”
“好。”
顾临仙如来时一般,一袭白衣,悄然出京。
他离去时,天色将亮。
城外梧桐金黄,水清如镜,倒映出满江黄叶。
此时他已提前披上了狐裘,唇色苍白如纸。多年压制的寒毒一朝爆发,冷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