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家。
早上八点,梁国辉正准备出门去公司上班,忽然听到楼上传来一道尖锐的咆哮:“废物,不是让你们看着她吗?人呢?”
宋玲玉今早本来想去看看那小贱蹄子改变主意了没有,结果没想到,进去却是空空如也,不由火冒三丈。
“夫人,慕小姐可能是从窗户逃跑了。”
保镖指了指大开的窗户,战战兢兢的回应。
梁初夏沉着脸,呵斥:“怎么可能?那窗户不是锁了么?说!是不是你们偷偷替她打开的?”
“大小姐,冤枉,我们可没放人。”保镖连忙矢口否决。
“那她好端端的怎么会……”宋玲玉还想发飙,但脑子里突然想起了什么,不由咬牙切齿:“好你个梁国辉,居然敢背着我把人放了!”
说完,她怒气冲冲的下了楼,冲着正准备离开的梁国辉怒吼:“说,是不是你把人放走的?”
梁国辉微微瑟缩了一下,道:“是我。晚栀还小,我怕她身体会撑不住,所以把她放走了,你关那么多天也该够了。”
“我做的决定,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手?你以为我真会折磨死她吗?那贱丫头还有用处,我只不过给她点苦头吃,你着什么急?”
宋玲玉毫不客气的指责丈夫,丝毫不给面子。
梁国辉一脸无奈,“玲玉,晚栀是我姐姐的孩子,不是什么商品,你就不能善待她一点吗?”
“我养她这么久,让她在家里白吃白住,还出钱供她弟弟的医药费,还不够善待吗?梁国辉,你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我才是你的妻子,夏夏才是你的女儿!你有那闲心,倒不如先关心关心我们母女俩!”
宋玲玉叉腰怒骂,活像泼妇骂街。
梁初夏在一旁帮腔,控诉:“就是啊爸,你整天就知道关心晚栀。那我呢,你什么时候关心过我?”
梁国辉无奈的叹了口气:“夏夏,爸爸不是不关心你。但晚栀是……”
“够了梁国辉,你要是不想跟我们过,那就搬出去!我跟夏夏两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
宋玲玉忍无可忍,直接放了狠话。
梁国辉气得七窍生烟:“你这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话落,他懒得理会妻子的叫嚣,转身出门。
宋玲玉气得面部扭曲。
为了慕晚栀,一向逆来顺受的丈夫,居然都敢顶撞她了。
还真是个祸害!
不行,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那贱丫头好过!
想着,她立马指挥两个保镖,“你们两个,去被慕晚栀那贱丫头给我找回来。”
“好的夫人。”两个保镖领命,迅速离去。
……
于此同时,慕晚栀正拿着几幅画,匆匆赶去画馆。
这会儿正是上班早高峰,她没搭公交,直接踩了辆自行车,途径十字路口时,恰好与一辆银色宾利擦身而过。
她没注意到,车内坐着的人,但车内的人却看到了她。
男人身着一袭黑色西装,端坐在后座上,白色衬衫规范的扣到领口,看起来一如既往的严谨,气势让人望而生畏。
此时,助理正在向他汇报行程,然而,他注意力却集中到倒车镜上,看着那道逐渐远去的身影,久久无法回神。
虽然刚才只有一小会儿,但霍司爵明显感觉到那丫头,似乎憔悴了很多。
距离她搬离帝江明景,似乎也不过几天时间。
“总裁?”
洛辰汇报完行程后,见上司久久没有回应,还紧蹙眉头,不由小心的唤了一句。
霍司爵回过神,面无表情道:“除去公司的事,所有应酬全部往后推,不行就让秦礼代我去。”
“好的,总裁。”洛辰恭敬颔首。
霍司爵沉吟了几秒,状似不经心的问起:“这几日,梁家那边什么动静都没有吗?”
“这……似乎没有。梁家丝毫没有要来道歉的意思。”
洛辰战战兢兢的回应。
这几日总裁大人因为被悔婚,情绪阴晴不定,像颗不定时炸弹似的,作为他的贴身助理,他最能直观的感受到他的怒火。
今早看起来好不容易缓解了一些,没想到这会儿又主动提起。
总裁该不会准备对梁家出手了吧?
“需要对梁家做点什么吗?”
“暂时不用,不过……给我查一查慕晚栀的行踪。”
方才她一脸焦急,差点撞上一辆车,出什么事了吗?
“是,我立刻查。”
这会儿,正好红灯转绿灯,车子继续往前驶,霍司爵耐心的等待结果,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
大约十分钟后,洛辰便将慕晚栀这几天所发生的事,查得一清二楚。
他恭敬的想霍司爵汇报,“总裁,慕小姐搬离帝江明景后,就被被她舅妈带去了梁家。依我看,可能是被软禁起来了。昨晚凌晨,慕小姐又出现在医院,还受了伤,直接睡在病房里。今早,她弟弟突然醒转过来,她很快又离开医院,目前行踪不明。”
“软禁?受伤?”
听到了两个关键性的词汇,霍司爵眯了眯眼睛,神色略显阴沉。
虽然那丫头跟他拒婚了,可即便如此,也轮不到别人来教训,那姓梁的老女人,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冷哼一声,吩咐洛辰道:“把之前投给梁氏集团的五千万资金撤回来,另外,继续调查慕晚栀的行踪,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跟我汇报。”
“是,总裁。”
……
洛辰办事效率很快,不到半个小时,就将之前投给梁氏集团的资金全部撤回,不仅如此,还将之前由他间接促成的几项合作案,也全部终止。
梁氏集团没料到霍司爵这边会半路截胡,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些已经提上日程,正在准备的项目也被迫停下。
梁国辉急得团团转,第一时间打电话到霍氏总裁办询问,却遭到了拒绝。
宋玲玉知道这件事,气得五官扭曲,大声咆哮,“霍家真是太过分了!这资金都已经到位了,怎么能说反悔就反悔?”
在宋玲玉看来,既然钱已经落入她的口袋,那就是她的,哪还有被拿走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