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是一些披着黑色披风,戴着宽大黑色帽兜,双手合十,围成一圈站在自己周围的人。看不清他们的脸,却能听到他们正吟诵着某种类似经文的东西。
自己则被绑在了一个什么东西上,奇怪的是没有绳子锁链一类的东西,自己的四肢好像是被这东西牢牢吸附在上面的。
一阵无力感自心底传来,使不出一点的力气。
吟诵的黑袍人们,合十的双手缓缓分开,分别向左右伸展。
与此同时他们也抬起了头,露出了戴着面具的脸。
吴浩明精神一震,因为他看清了那些人戴着的面具,上面的图案。
面具斜上角是一个黑色的球状物,而在球状物的下面,则斜着有两条彼此缠绕并不紧密的线。
这是什么?一群信徒,还是某种邪教徒?
可是自己记得明明是被那些菌种抓走了,怎么会跑到这儿来?
吴浩明迷迷糊糊思考的这时候,周围戴着面具的人,开始缓缓走了起来。
围成一圈,在他身边旋转,让人有些头晕难受。
信徒大多都是疯狂的,这些人的模样,更是让吴浩明领略了这一点。
他们围着吴浩明,毫无表情的面具对着吴浩明,看不清他们此时表情如何。
似乎那张面具之下,隐藏着种种无法看清的情绪和想法。
两个信徒从队伍内走了出来,手向宽大的袍子下一缩,拿出了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
这是要解剖我啊!吴浩明嘴角抽动,看来真是一群邪教徒啊!
是因为自己消灭了菌种吗!
所以圣旗生气了,才派出这些人来对付自己?
好家伙,真是一群疯狂的人。
圣旗的人就是一群教徒吗!
吴浩明这猜测令自己有些吃惊,可是除了圣旗他想不到还有其他的人可以操控那些菌种。既然是菌种把自己带到这里来的,那这些人就肯定和圣旗有关系。
可是圣旗又是……?
“砰!”
吴浩明思考的这时候,好像有门被推开了。
一声很大的撞门声过后,一个身影闯了进来。
“抓住他!”
正在围着吴浩明转圈的一群人看到闯进来的身影,赶忙扑了过去。
吴浩明这才发现这屋子里其实不只有这些身披黑袍的异教徒,还有一些蒙着面,藏在黑暗中的瘦小身影。
异教徒低吼一声,这些瘦小身影都跑了出来。
他们只露出一双瞳孔泛绿的眼睛,身子被黑色的紧身皮衣裹着,腰间鼓鼓的,好像是藏着什么东西。
“噗!噗!”
闯进屋子内的人,对这些瘦小身影不屑一顾,手臂一甩,几道寒光从指间射出。
“咕噜!”
几个瘦小身影登时翻倒在地上,喉间不断冒出猩红的鲜血。
好手段啊!吴浩明心中叫好,这明显就是暗器的手法,却是通过某些现代手段做到的。
吴浩明的身体被绑着,浑身无力,可眼力却并未减弱。
他一眼就看穿了这人的手段,他的手腕上似乎绑着什么东西。
不过这人的手法熟练,再加上刚才只是闪了一瞬,他根本没有看清那东西是什么。
“噗!”
这人轻盈的躲过了几个瘦小身影的匕首刺杀,手掌翻动,几道亮闪闪的寒光,再次夺取了两人的性命。
异教徒们看到自己方的人短短两次交手,就死了五、六个,顿时有些慌了。
刚刚拿出匕首,要对吴浩明怎样的两个异教徒,悄悄的从宽大的袖袍内掏出了一把枪。
“小心,他们有枪!”吴浩明赶忙喊道,以提醒那人。
“啊!啊!”
两声惨叫过后,那两个企图背后偷袭的异教徒,手腕上已经多出了一枚银色的锥状物。
而那人看到二人握着受伤的手腕退后,却是不自觉轻蔑几分。
他双手在胸前摆了个奇怪的姿势,手掌如同莲花般向外翻动。
“噗!”
数十道光芒,从掌中射了出来,令屋子内的异教徒和仅剩的几个瘦小身影,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吴浩明看着那人一步步向自己走来,光逐渐令他的容貌清晰:“越徒,是你!”
“不是我还有谁!”这人正是当初被吴浩明救回去,又在不久前失踪的越徒。
越徒走到吴浩明背后,用手重重的在束缚住吴浩明的柱子上敲了一下。
“咔嚓!”
柱子内部似乎有某种机械被触动了,吴浩明身上的紧缚感,顿时消失无踪。
他从柱子上跌落下来,差点软倒在地上。
“你没事吧!”越徒看到吴浩明这副样子,急忙过来拉他。
“没事,就是感觉很没力气!”吴浩明微微摇头,努力站了起来,靠在柱子上,调动体内仅存不多的气,游走四肢。
“你肯定是中了那种孢子的毒了。来,先把这个解毒剂喝下去。”越徒好像看出了吴浩明此刻的情况,从暗兜内拿出一个金属小瓶,递了过去。
吴浩明打开看了看,也没犹豫,就吞了下去。
液体没什么味道,像是水一样。
但是刚一进入胃里,胃里就温暖了起来。
暖流从胃部流出,使全身都逐渐变的温暖了起来,力气也恢复了一些。
“感觉怎么样?这种孢子的毒素会抑制人的中枢神经,所以需要慢慢恢复。”越徒见吴浩明苍白的脸色上有了些红晕,就知道解毒剂起作用了。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吴浩明揉着太阳穴,精神依旧还是很迷糊。
“不用怀疑我,我不是说过,我曾经是圣旗的一员吗?对他们的据点和人员组成,自然很了解。”
越徒边走过去检查那些死去的人的尸体,边说道:“从佣兵小镇离开后,我就一直在追踪这些教徒的踪迹,终于在这里找到了一些痕迹,昨晚我发现有一些孢子回到了这里,还带了个人,于是就过来了,没想到会是你!”
“呵!呵!我也没想到你会不辞而别,更没想到会在这里被你救了。”吴浩明脸上挤出一丝苦笑,越徒的解释很说得通。
可是联想到他曾经是圣旗的一员,却怎么也无法完全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