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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言情 > 暧昧高手 > 第162节
  直升飞机的降落速度很快,没过多久谭仕通他们就在别墅的大院里俯瞰看见在山下的平原中飞机平稳降落后从里面下来了几个人,由于距离比较远,所以他们谁都没有看清楚对方的长相,不过隐约着,谭仕通好像渐渐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逐渐变的越来越浓郁。
  那几个人中男女都有,很快他们中有位身穿军装的军官指挥下,这别墅外包围着的士兵们纷纷在呼喊中朝着别墅这边更加靠近过来。那些被军队士兵直接拿枪顶着的谭仕通的手下与保安们也纷纷无奈的高举着双手跟随着大部队就这样越来越靠近这别墅大院附近。
  “儿子,你视线好,有没有看清楚那几个从飞机上下来的家伙面相?你认识他们吗?”谭仕通看不清楚那几位明显就是这军队领头者的家伙面容,眼见着这些荷枪实弹的士兵距离自己这别墅越来越近,他的心开始有些发虚起来。
  他是这里的地头蛇,也是这谭坊镇上的霸主,可是在子弹与冲锋枪面前,所有的蛇都会在瞬间立刻变成虫。他谭仕通当然也不会例外……
  谭友林努力的望着那逐渐朝别墅靠近的士兵身后的几位男女,虽然面相他也并不是看的很清楚,但是他还是能分辨出衣服的着装,从着装中知道些信息。从直升飞机上一共下来四个人,一位身穿军装,一看就是这部队的首长,另一位则是身穿笔挺的西装,大腹便便一副中年发福的模样,也很显然是有权有势的家伙,另外一位则穿的比较随便,比较休闲,面容看不清但是可以从体型看出他应该比较年轻,而他身旁穿着白色羽绒服和牛仔裤身材苗条披着长发的家伙一看就知道是个年轻女人。
  一个军人一个中年男人一对年轻男女?这四个人凑到一块,这样的组合还真叫谭友林有些没看明白。不过无论他明白没明白都已经没有关系,因为别墅外的这些人包括那些荷枪实弹的士兵们,已经距离别墅越来越近,并迟早肯定会踏进别墅的大门内,来到他的面前!
  面对铺天盖地而来的士兵们谭家上下根本不可能会有任何反抗能力,所以他们只能站在这山中别墅的大院内等待着将其包围的军队向自己这边靠拢。由于别墅是建在半山腰,而一旦山脚的身影从别墅外围开始向山腰前进后,以别墅大院的视角就会被屏蔽而看不见,所以当那从直升飞机上下来的几人带着士兵们冲向别墅大门这段时间,谭家父子和他们身边的合作伙伴们纷纷陷入一片未知的恐惧之中。
  现在的情况依旧扑朔迷离,但是在这大院里站着的人们每一位心里都很清楚和明白,外面这些士兵和军队都是冲谭家来的,不管到底是因为什么,至少谭家这次肯定是惹上了什么不该惹的大人物。而做为商人,自然是墙头草两边倒,形势不对就后跑,所以这时候很多商人已经或主动或半下意识的和谭仕通与谭友林两父子保持起了一定距离。在这个大院里,唯独没有故意离开的,只有山老板和他叫来的黑帮朋友光头大宝。
  并不是说山老板和大宝不想现在就离开这里,恰恰相反,他们到大院以后看见那满山遍野荷枪实弹的士兵就知道大事不好,可是他们想逃又怎么可能逃的掉?大宝刚刚和谭仕通签了协议,协议书还在他的手上,那协议里写着的可全是见不得光的东西,万一这些军人真的是来打垮谭仕通的,他大宝就这样逃离,谭仕通当然会落井下石,把他给抖出来!
  第五百三十四章 审判2
  至于山老板,那就更不用说了,这家伙在谭坊镇经商,所干的黑心事和缺德事哪一桩不是谭仕通给摆平的?如果他现在就这样不管谭家这样一跑了之,在这完全被士兵包围的情况下逃不逃的掉暂且不说,就算他真的逃掉了,可是这种不管朋友死活的做法不用想都肯定会激怒谭仕通,下地狱?谭仕通绝对会让他一起陪着!
  所以,就算是如此大军压境,气氛紧张,内心彷徨和恐惧不安,但是山老板和大宝就楞是没有退后一步,只是脸上和眼神中都能看出他们那懊恼和后悔的无奈之色。
  “真是活见鬼,我谭仕通这半辈子下来,还没见过这么邪门的一天!”谭仕通又气又怒,可硬是脾气没地方发。他有些懊恼的一跺脚,咬牙切齿道,“到底是哪个乌龟王八蛋叫来的这些军人,我就还不信了,把部队拉出来就能吓倒我!我倒要看看,这些家伙没有老子的把柄怎么发威,如何发威!”
  “爹,我看这些士兵顶多是谁派来吓唬吓唬你的,现在是什么社会,怎么可能有人还敢明目张胆的动用武力。杀人偿命,就算是军人也一样,我就不信,这些家伙真敢开枪放炮的冲进来,我就不信他们有这个胆子,没什么好怕……”
  “轰!!”就在谭友林铁青着脸朝自己父亲肯定般的回答说到一般之际,只听见别墅大门**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响声!
  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中,那厚重宽大的铁门竟然直接腾空飞了起来,在一团火焰中和纸张般柔弱的在空中飞啊飞,然后重重的重新砸在大院的地面上,强烈的金属撞击声让大院里的所有人耳膜发生一阵刺痛感,纷纷捂住耳朵吓的急忙半蹲在地!
  谭友林几乎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把嘴张的大大的,感受着从大铁门处传来的阵阵热气腾腾爆炸所产生的气流,他的身体,第一次难以控制的抖动起来。
  是的,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厚重的铁门不可能无缘无故的飞起来,两扇大铁门飞起来的原因很明显,就是刚才有人用炸弹炸直接开的!
  硝烟与火焰气流夹杂在一起让人眼睛都无法睁开,惊恐莫名的人们开始朝后撤去,只有谭家父子呆呆的站在原地,不敢相信的望着眼前刚刚发生的这一切。对于他们来说,这惊天动地的爆炸简直就好比**裸的扒掉了披在身上最后的侥幸外衣,将他们所有的惊慌与恐惧全部暴露在了阳光之下。
  爆炸所产生的余威很快过去,门口的火焰与尘灰也逐渐消失陨灭,从外面很快便冲进来一大批荷枪实弹穿着迷彩服的士兵,他们面色严肃,目光对着大院里站着的人们迅速的包围,并且以最快的速度整齐划一的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这院子里的所有人。
  谭仕通望着身前这些武装到牙齿的士兵,他到现在还有一种处在梦中的不踏实感。一切来的太快,让他实在有些难以接受。爆炸让大院内一片狼藉,这种景象和电视里的那些战争片又有什么样的不同?这真的是现实?他竟然已经开始有些变的疑惑起来。
  很快,从大铁门内走进了一位身穿军装的中年男人,这个男人正是前面从直升飞机上下来的四人中的一人。国字脸的他看上去硬朗而刚强,一看就知道是位惹不得也不能惹的人物。
  那位军官走进大院后,朝着惊慌失措的众人扫了几眼,随即便开口道,“你们这些人中,谁是谭友林?”
  一听见自己的名字,谭友林猛然惊醒的抬起头。当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后,他这时已经根本无处可躲,只能硬起头疼伸起了自己的手臂。
  “这位同志,我儿子到底犯了什么罪需要你如此劳师动众?难道你不知道私闯民宅是犯法的吗?”一见那军官叫出了儿子的名字,心里略微放松了些。看来,这些军人是来找儿子谭友林麻烦的,只要不是找他的麻烦,那一切就都还有希望。谭仕通想到这里,急忙走到儿子身旁急切的辩解道,“我儿子到底惹了谁,需要军队亲自出马?告诉我,我会把所有事都摆平的!”
  “摆平?就凭你?”那位军官的眼神中明显充满了鄙夷,不屑的冷笑道,“你自己都只怕没什么好下场,还想要保你儿子?不觉得多此一举吗?”
  “什么??”谭仕通有些愕然的惊呼了声,想不明白道,“那你为什么要喊我儿子的名字?”
  “为什么?因为我想看看,谭友林到底是什么货色,到时候是不是可以好好修理修理。”那名军官潇洒的将军帽脱下,拿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这才冷眼瞧向谭仕通,一副看死人的平淡模样道,“我说你一个小小的镇长,胆子也真是够大,兄弟我还真是佩服你到不行。这回,你就是死上个千百次都不够用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到底惹了谁!”谭仕通被这压抑的气氛和那指着自己的一排冲锋枪给憋的终于受不了,大声愤怒咆哮道,“我告诉你,军人也是要遵守法律的,你们私闯民宅,我不管我得罪了谁,你们都是不对的!就算告到哪里,我都有权力说这话!”
  “哦?是吗?姓潭的,那你说,如果我手上有你的犯罪证据,你还会理直气壮的说出这些话来吗?”就在谭仕通歇斯底里的叫喊中,从那已经被炸的不成型的大门外,传来了一阵熟悉而洪亮的年轻男人的声音。恰恰就是这个声音,让原本还处于激动中的谭仕通和处于完全不知所措中的谭友林吓的浑身猛然一颤,面色瞬间全部变的惨白,那流露出的震惊与不敢相信的表情让人还以为两人同时见到鬼了差不多。
  是的,谭家父子确实认为自己见鬼了,而且见的还是他们两人的索命鬼!这个声音虽然他们听的并不多,但是却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所以当这个男人的声音出现在此时谭家父子根本不认为会出现的地方时,一切的扑朔迷离,一切的疑问显然在瞬间全部真相大白。
  是的,这个声音的主人,来报仇了!
  第五百三十五章 审判3
  “范……范伟……”谭友林艰难的从嗓子中卡壳而出这个陌生而又熟悉,这个原本以为根本不会在提起却又惧又怕的名字,他整个人的精气神也在这一刻瞬间崩溃,崩溃的非常彻底,完全的失魂落魄。
  当那依旧还弥漫着些尘灰雾蒙蒙被完全破坏的大门口处走进来的身穿休闲装,脸色冷峻却又充满着平淡,身体完好无损的范伟再次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太阳之下,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大院里这些被荷枪实弹士兵给团团包围的家伙们有的惊呼,有的瞪眼,有的脸色惨白,有的浑身颤抖,总之没有一个人因为他的出现而感到高兴。
  谭家父子绝望的闭了闭双眼,他们两人谁都知道,当范伟如此活生生的出现在面前时,就是他们的末日。毫不夸张的说,只要他还活着,谭家就彻底完了!因为就算范伟手里没有他们和山老板串通一气掩盖矿井事故,就凭他能轻松调动这么多军队,用炸弹轰开家门这点就可以看出,范伟对他们的恨,绝不仅仅是用证据就能结束的!
  “谭少爷,几天不见,怎么脸色这么不好?”范伟说笑的走到谭友林面前不远处,目光就这样直直的盯着他的脸,平淡之极道,“怎么?看见我,你不觉得很开心?”
  “你……你……你是人是鬼?不可能的,你竟然真的能从那么急的谭河中活下来……这是不可能的事!”谭友林真的疯了,崩溃了,他实在是承受不了范伟活着站在面前的这种强烈打击,这种强烈的刺激甚至比让其去蹦极还要难以承受!
  “是人是鬼这不都是被你谭少爷所赐吗?”范伟撇撇嘴,用手指了指自己脸颊上还隐隐留下的一道浅浅伤痕,“说起来还要感谢你啊,没有你,我这些伤痕也不会出现,也不会体验到从悬崖跳下来时那种没有绳索安全保护的真正腾飞感觉。”
  虽然范伟的话语说的很平淡,很平静,但是这大院里所有谭仕通这边的人都能明显感觉的到,范伟身上那散发的淡淡杀气和强烈的令人窒息的气势。他就仿佛一位不可战胜的男人般傲然屹立在众人面前,这些人连站都快要站不稳,更别提说什么上前去自找没趣帮谭家父子了。
  山老板现在腿哆嗦着嘴巴颤抖的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现在这一刻他真是要多恨谭家父子便有多恨,他恨谭友林竟然没有把范伟给干掉,他更恨谭仕通惹上这么厉害的敌人竟然如此的掉以轻心!一想到范伟还活着将要发生什么事,他就有种想要晕厥过去的冲动。
  天,渐渐开始变色,就如同所有人心中所明白和清楚的那样,谭坊镇,恐怕真的要出大事了!
  “被你所赐,让我吃过了前所未有的痛苦,也谢谢你,让我明白生命的可贵。”范伟盯着谭友林,视线根本没有移动过半分半毫,“因为你的赶尽杀绝,让我幡然醒悟,这个世界比我想像的要黑上许多,我以后在绝对的潜在危险下绝对不会单枪匹马的去冒险。所以我今天才邀请了河涧镇军分区驻扎的地方部队徐天启团长带着他的精兵一起,来会一会你们这对视法律与无误,嚣张跋扈的谭家父子!”
  “姓范的,你别欺人太甚了!是,我儿子一时糊涂,干了些绝情的事,但是你一没证据二没理由,就算我谭家父子落到你手上,顶多也就是进去呆几年,你难道还敢杀了我?”谭仕通鼓足勇气咆哮道,“我谭仕通也是在刀山火海里走过的,什么风浪没有见过?今天我们父子认栽,可是你别得意,就算军队开来又怎么样?我们也是接受法律的制裁而已,我就不信,一个矿场谎报事故我一个镇长背着最大的责任又能有多少?大不了不做了官进去呆几年,十年后老子又是条好汉!”
  “谭镇长,你……”山老板一听这话就不对味,谭仕通自己承认矿场事故,那不是直接把他给推到刀口浪尖上了吗?事故是发生在他的矿场,而且他开的还是私人矿场,这要真审判下来,不被枪毙都不错了。而他谭仕通顶多就是滥用职权罪被撤官坐上最多十几年的牢就可以摆平,这一来一去,他山老板可就成最大的冤大头了!
  “山老板,有些事情总要有人去担当的,事情是发生在你的矿场里,当然由你出面才行。”谭仕通说话间朝着山老板使了个眼色,郑重其事道,“你放心,矿场事故并未死人,只是简单的一个渗水事故,难道不是吗?”
  听了谭仕通的话,山老板眼珠一转,立刻会意道,“对,对,谭镇长你说的对,这矿场根本没有死人,简单的渗水事故而已。”
  范伟看着两人一唱一合,刚想说些什么,没料到说的兴起的谭仕通突然直接道,“范伟,我知道你进矿场**了,也知道你把抽水机给拍了下来。而且,你扔掉的相机里并没有发现有存储卡,所以我敢断定,那存储卡你一直保存到了现在,对吗?可惜啊可惜,你拼死活下来保存的存储卡根本没有什么用,顶多只能证明矿场渗水出了事,顶多只能证明这是个国家禁止的私矿,你能奈我何!哼,至于我儿子,他怎么样你了?杀了你吗?有谁能作证?反过来说,你随意污蔑我儿子,小心我告你!”
  谭仕通气势的突然扭转让很多人瞠目结舌难以置信,直到这个时候那些和谭仕通或多或少有些关系的人们这才在内心胆寒,永远不要小看谭仕通这个人物啊!这家伙虽然表面看起来普普通通,可是却是八面玲珑,什么时候都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办法。看的出,他谭仕通能在范伟突然降临所有人都吓呆的状态下如此坚定流畅的反驳出声,很显然他早就考虑过范伟万一活下来该怎么办才能让自己接受最小的惩罚了。
  范伟听了谭仕通颇为义正严词的一番狗屁谬论,脸色依旧没有变化,反倒是轻轻鼓起了掌声。他难得露出一丝微笑朝着他道,“不错啊,还知道替自己辩护了。很精彩,你说的一点没错,确实我并没有抓住你多少的把柄。但是我想你可能疏忽了一句话,叫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以你谭仕通的所作所为,难道还怕我范伟抓不住你的尾巴吗?”
  “尾巴?我有什么尾巴能让你抓的?范伟,虽然你后台很硬,但是也别把话说的太圆满了,我谭仕通的尾巴,就算你想抓,又岂会这么的容易!”谭仕通瞪着双眼,憋着口气就是不肯松。很明显,他现在就是要开始耍无赖,让范伟拿他没办法了。
  第五百三十六章 审判4
  范伟并没有接下他的话,而是又朝旁边一声不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谭友林望了眼,淡淡笑道,“谭少爷,我想你应该不会忘了几天前我在跳崖前说的话吧?”
  “什……什么话?”谭友林见范伟突然问他,不由有些紧张和后怕的摇头道,“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哼,你忘了,我可没忘!”范伟死死的注视着他,咬牙切齿般的阴冷道,“我说过,若是我范伟能从这里活着出去,那么若是我再次出现之时,就是你谭家灭亡之日!谭家上下,鸡犬不宁!”
  范伟说出这话时充满了杀气,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想杀过人,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心里充满着滔天般的愤怒与仇恨。谭家父子差点让他命丧黄泉,如今,是该讨债了!
  “灭亡?你凭什么?就凭你的那点把柄?劝你别做梦了!”谭仕通颤抖着身体死撑着反驳道,“我谭家父子就算是去坐牢,那样就算灭亡了吗?哼哼,有本事,你现在就开枪打死我啊!”
  “我这辈子见过的人也算多了,还从来没有听过这种要求的。”范伟突然笑容满面,扭头朝着那位徐天启徐团长道,“徐团长,我想问下你,你见过有人自愿被你开枪打死吗?”
  那位徐团长笑着摇了摇头,顺手将腰带上的手枪给解了下来,递了过去道,“我是没这福气,不过范先生你今天倒是好运,行,这枪就先借你用了。”
  范伟接过徐团长递过来的手枪,颇有些玩味的把玩了几下,突然打开保险就将枪口对准正面前的谭仕通,平淡的说道,“既然你想死,那我大可以成全你。”
  被范伟用枪指着和那些士兵拿枪指着这概念可完全不一样,谭仕通嘴虽然硬但是当然更怕死,鬼知道范伟是嘴上说说威风威风的还是真一气之下会开枪,所以他急忙吓的叫道,“范伟!你可别冲动,你要知道,开枪之后将意味着……”
  “砰!!”还未等谭仕通的话说完,范伟几乎毫不犹豫的便扣动了扳机!那手枪内的子弹如同狂风般嗖的一下便穿膛而出,朝着谭仕通便呼啸而去!
  在所有人惊呆的目光中,子弹连让谭仕通眨眼的时间都不给就这样狠狠的钻进了他的左大腿中,立刻飞溅起一片鲜血洒落而出。
  “啊!!!”谭仕通的惨叫声仅仅在子弹射出后几秒内便响起,这种撕心裂肺的喊声让院子里所有人听了都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是的,在不可思议中范伟就这样开枪了,而在谭仕通的难以置信中,他中弹了。
  “爹!!”谭友林终于回过神来,见到自己的父亲倒在血泊之中立刻发出一声痛苦的呐喊,整个人都扑倒在了谭仕通的身上。
  “别鬼叫,你爹没死!他想死,还没那么快!”范伟冷眼注视着这一切的发生,朝着扑倒在谭仕通身上的谭友林道,“放心吧,在我没有玩够之前,他是不会死的。”
  “你……你这个恶魔!”谭友林愤怒的扭头瞪着范伟,仿佛要将他给吃了一样,咬牙切齿握紧双拳的怒道,“你凭什么开枪,凭什么要伤我父亲!”
  “那你又凭什么拿枪想射杀我,逼的我跳下悬崖,跳入谭河中听天由命!”范伟的声音瞬间压过谭友林,咆哮道,“难道只许你州官放火,不许我百姓点灯?谭友林,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现在,时辰到了,你也该给我清醒了!”
  谭友林真的慌了,真的害怕了,从他那惊恐和无奈的脸上就可以看出,他是真正的后悔了。“早知道……早知道那天我就应该把最后一颗子弹送进你心脏,而不是让你就这样跳下悬崖。”
  “早知道?早知道你在矿场里拿着枪埋伏我,我就该叫上一个加强连的士兵去矿场清场,然后我大摇大摆的进去揭秘事实的真相!谭友林,这个世界是没有后悔药吃的,没有!”范伟将手枪的枪口对准了谭友林,冷冷道,“你的枪法不好,可惜我的却很不错。几天前你在我手臂上留下子弹擦过的枪伤,今天我就还给你!”
  “砰!”又是一声枪响,胆小的人都被吓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只见谭友林惊呆着没有躲闪,手臂上已经出现了明显的血迹,疼的他瞬间脸色变的苍白无力。
  “儿子……”谭仕通捂着还在流淌着鲜血的大腿处伤口,有气无力的担忧般望向自己儿子那受伤的手臂,他的信心终于崩溃了,绝望的尖叫道,“范伟,你乱用枪械,你也在违法,你也在犯法!”
  “是吗?我这可都是和你的!你会耍无赖,难道我就不会?”范伟将枪扔给了徐天启,随口便朝他问道,“徐团长,我问你,刚才是我开的枪吗?谭家父子怎么身上会有枪伤的?”
  徐天启接过发烫的手枪,笔挺的敬了个军礼很利索的便回答道,“报告首长,在抓捕嫌疑犯谭家父子的过程中拘捕,属下带着士兵与其发生激烈对抗,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动用枪械,终将犯罪嫌疑人阻拦在指定区域内,在激斗过程中,谭家父子均有不同程度的伤势,或者……意外死亡。”
  “你,你……你们……卑鄙,无耻!”谭仕通憋红了脸,半饷才终于喊出了他这一辈子都没用过的词。为什么?因为刚才徐天启的话彻底的让他绝了任何心思。徐天启的话说的很明白,其中的含义就是,在这别墅里,一切都由范伟说了算,范伟杀了他谭仕通,那他谭仕通最后就成了拒捕而意外死亡,一了白了。如果范伟枪伤了他谭仕通,那就是在拒捕中受了伤,那也是活该,听天由命。这简直就是比无赖还无赖,明摆着在睁眼说瞎话。可是现在的谭仕通又能怎么办呢?范伟明目张胆的说着瞎话,可是他却只能按着瞎话在走!所以他气,从来没有这样被气过,才会说出卑鄙和无耻这两个词来。
  “卑鄙?无耻?这两个词你也配说?”范伟鄙夷的看了谭仕通一眼,朝着面前脸色大变的众人道,“想必大家也应该明白我现在是以什么样的身份站在这里。毫不夸张的说,现在在这里,你们的命都掌握在我的手中。而想要活命,很简单,只要你们把和谭家父子的秘密关系以及不法的证据提供给我,就可以保住性命,要不然,我可以手软,但是这些士兵的手可不会软!”
  第五百三十七章 审判5
  “哗……”范伟的这句话让谭仕通请来的这些商人们原本安静到大气都不敢出的状态一下子爆发出来,哗然一片。大家都是明白人,范伟说出这样的话已经等于发出了一个信号,那就是他今天对付的主要就是谭家父子,只要他们肯出面指证两父子,拿出证据来揭发两父子,不管他们或多或少有多少牵连,最起码他们的命是保的住的。如若不然,那么他范伟不需要动手,那些将他们彻底包围的士兵们就会用手里的枪将他们一个个给打成筛子!
  这一招欲擒故纵,逼人就范的招,范伟简直用的太过与完美。无论是心理上还是眼前的环境上,都让眼前这些和谭仕通有或多或少关系的商人们明白,他们的命,已经捏在了范伟的手上!
  山老板躲在人群中根本不敢看范伟一眼,他现在也在犹豫着要不要主动向范伟投降服软。他最担心的就是虽然追杀范伟那事他并没有露面,但是策划他是参与的,更何况那出事的矿山就是他的,若是范伟怀恨在心,那他就算肯靠向范伟这边,也免不了是个死。可是,若现在不服软,那可就是死定了……
  谭仕通忍着剧痛望着近在咫尺的这些昔日靠着他的商人们,他的目光每扫向一个商人的脸庞,那位商人都会害怕的低下头后退几步。老虎虽然没了牙和爪,但是昔日的余威还在,始终没人敢就这样站出来揭发他。其实大家都清楚,范伟要的只是个名义,名正言顺的解决掉谭家父子的名义。虽然他现在大可以一枪嘣了谭仕通和谭友林,但是他想要的,还是通过法律正规的审判,让谭家父子得到应有的惩罚。这才是范伟所想要的,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给这些商人们放一条简单的生路在面前。
  “范伟!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横竖都是死,你干脆一枪杀了我来的痛快!”谭友林也明白过来,他知道自己今天是真的在劫难逃,狠着心红着眼吼道,“这些商人是不会帮你忙的,你想让他们来帮你?简直是做梦!”
  “哼,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都说了他们是商人,商人爱财更爱命,我相信这些人里肯定会有愿意指证你们的人出现。想死还不容易?可惜我并不想让你们死的这么舒服。我要让你们身败名裂,让你们得到自己应有的惩罚和审判!”范伟望了眼谭友林,朝着面前的这些商人冷冷道,“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再说的清楚些,你们这些商人,我不管以前和谭家父子有多少勾搭,只要今天出面指证谭家父子,并且拿出充足证据,以前的事我一概不会管,也不会抓你们。但是前提是,你们必须全部给我离开谭坊镇,并且以后再也不能做犯法的生意!”
  商人们听见范伟的话语声后,纷纷窃窃私语起来。半饷后有人战战兢兢的开口道,“你说的好听……我们怎么知道你能说到做到……再说,你也不是什么有权威的人,说这话万一我们听了后你又反悔怎么办……”
  “哦?你们想要证人是吗?行啊,我可以给你们找个证人来。”范伟淡淡的所到这里,扭头朝着身后损毁的大门处喊道,“林县长,你可以出现了!”
  “林县长?”商人们有些人惊呼出声,这个国家县长这种算起来是九品的芝麻官当然有很多,但是这个姓林的县长其他地方多不多他们并不知道,至少在这谭坊镇所在的黄宜县,就有位林县长!
  早就被炸成摆设的大门处再次走进来两个人,一男一女,一位是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看上去并不显得怎么老相,估摸年纪也就在四十岁上下,而另一位则是穿着白色羽绒服非常漂亮的年轻女人,这两人在场的人们刚才也都见到过,因为他们正是与范伟和徐天启一起下直升飞机的四人中的另两位。
  “真的是林县长,黄宜县的县长!乖乖……他身旁那漂亮女人是谁?”人群中,一位商人惊讶出声。
  “我知道,这个女人不就是谭少爷以前非常喜欢的那位……许小姐许薇吗?”另一位商人接话而出,顿时全场再次发出惊呼之声。
  是的,这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正是和范伟在追杀中同生共死,并且与其发生了一夜关系的许薇。
  当两人走到范伟身旁时,范伟朝着满脸震惊的谭仕通轻笑道,“姓谭的,我早就知道以你的老谋深算,肯定不会束手待毙,所以早在刚才来之前,我就故意让林县长在这大院外等候,为的就是及时出现,来做压死你的最后一根稻草!”
  林县长恭敬的走到范伟身旁,开口便用不屑的口吻朝着谭仕通道,“谭仕通!县委高书记的事情在我的秘密检举揭发下已经正式受到纪委的调查,高书记现在已经被双规,你没了这最后的靠山,我看你还拿什么嚣张!”他说到这里,朝着面前的商人们道,“大家好,我叫林有法,是黄宜县的县长,我可以向你们保证,范先生所说的,只要你们举报,不追究你们过去这句话是有效的,我代表县政府也向大家表个态,只要你们肯把以前的非法产业给自动撤销,并且向县政府提供相应的赔偿和处罚金,我保证你们不会受到法律的审判!当然,这要看情节是否严重,和你们提供的证据价值如何来看。只要你们肯指证谭仕通,并且证据有力,那就是有功。对于有功之臣,法律上都会酌情嘉奖,所以请你们放心,大胆的把心里的秘密都说出来,由我,来给你们做证人!”
  在林县长慷慨激昂的话语声平息后,现场顿时寂静无声。但是很明显的,商人的眼神开始发生了变化,产生了一丝动摇,产生了一丝坚定和希望!
  范伟说话可以不算话,毕竟他后台虽硬,但是他本人不是官场中人。而林县长可不一样,作为一县之长,所说的话就是一种命令,令行禁止的表率。林县长的话,无疑更具有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