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竞笑笑,把这张支票收回来,摆了一张一百五十万的支票。
“三十天,我就出来,不会给你们添麻烦,不要求特殊待遇,我只进去三十天就行。”
监狱长嘬嘬牙花子,看到这一百五十万的支票眼神亮了一下,犹豫了。
“我就看到犯人费尽心思的往外跑,没看见过有人想进去的。你进去干什么?别给我惹事儿啊,虽然监狱现在我管着,我一手遮天,但是事情闹大了我也压不住。”
“我不会惹麻烦,我是进去体验生活。”
“奇了怪了,监狱有什么好体验生活的?”
萧竞笑笑,准备好他的说辞。
“我是编剧,想写一部戏,实在找不到感觉就来这里体验生活。”
监狱长恍然大悟。
“你是拍戏的啊,拍戏的都很有钱吧。”
萧竞点了一根烟,下巴微微抬起。
“家里有个影视公司。”
监狱长突然看着这一百五十万的支票有些不满意了,往后一靠抖着腿。
“这事儿啊,说好办也好办,几个月前也有人这么进的监狱。”
萧竞微微皱眉,已经听明白了,几个月前这么花钱进监狱的应该是,米志刚。
“有这先例事情好办,你不就进去一个月吗?我不把你的档案归电脑,我把你带进去也没人敢说什么,不对外说你是干啥的你也就是个普通的犯人,到时候我把你放出去很简单。”
“监狱长这是方便我也是自己获利的好事,谁都没必要和钱过不去。”
“话是这么说,但监狱不是我一个人说话算,要想堵住别人的嘴,这个,啊,你懂得啊。”
萧竞做生意这么多年什么不知道,从包里拿出一个书本大小的玉石雕刻摆件。
美轮美奂,精雕细琢,是一个双色的玉石摆件,雕刻的是一尊菩萨,奇就奇在这尊菩萨的眉心的一点红是天然的一点殷红,通体洁白,就这么一点红,让这尊菩萨栩栩如生。
“这样就不会有人再说别的了吧。”
监狱长的眼睛都挪不动了,直接黏在这尊菩萨上,抱在手里反复的抚摸,这雕工,这玉石料,这个创意,太美了,好美啊。
这是多少钱买不到的奇珍异宝啊,太难得了。
“监狱长?监狱长,这件事怎么办?”
“好好好,完全没问题。”
萧竞彻底放心了,就说了拿钱砸就能搞定,这个监狱其实就是一个敛财的地方。这种人要是在国内早他妈枪毙一百次了,可偏偏这种人能帮他达到目的。
花将近两百万进监狱一个月,不是谁都敢这么干的。
就这几天,不管是打点秦九放进监狱不受殴打,还是这次他花两百万,加在一起快两百五十万了。
不过没关系,钱能解决百分之九十的问题,钱花了可以赚回来,他可以保护秦九放的安全,还可以进去和秦九放一起承担危险。
国安不会花几百万把人送进监狱,他敢花这么多钱把自己弄进去,被人说他疯了就疯了,反正他只要秦九放。
“今晚我就可以去吗?有个要求,我可以和秦九放住在一个牢房吗?”
“为什么?我给你安排一个独立的牢房不是更好?我和你说啊,牢房里的犯人就是一群狗,猪狗不如的东西,又脏又臭还不听话,死贱死贱的,看见他们不打你都觉得不舒服,他们都不配有好的条件,四个人一个牢房,马桶就在牢房内,睡觉都没隐私,蚊子跳蚤乱跑,就你这样的少爷贵公子长得好皮肉好,到里边就被人盯,晚上睡觉被人给强上了都不新鲜,我给你安排一个独立的牢房,至少你有安全保证,花这么多钱你也就是去体验生活的,何必去吃苦受罪呢,那真正的牢房不合适你,一天你就受不了。”
监狱长终于舍得看一眼萧竞,他从看到这尊菩萨的时候就没看别人了。
有些疑惑的看着萧竞,真有病,有钱人是不是都有病?这真的是花钱买罪受了。
“秦九放是我们的演员。”
“哦,懂了懂了,难怪有人让我们多照顾他,原来你们是一个公司的啊。”
前后联想起来了,难怪花了很多钱让监狱的狱警不要为难秦九放,明白了。
“只有接触真实的一面才能有最好的演绎。这对他对我都是一个很好的体验。拜托监狱长让我们在普通牢房,不需要特殊照顾,别人怎么样我们一样就好。”
“这个好办,没问题。”
“我今晚可以进去吗?就三十天,算是今天三十天,我就出来。”
“行啊,也没问题。”
秦九放进监狱的时候就是走过场,五分钟就搞定了。
前头的犯人被逼着脱了衣服,内裤都要脱了,弯腰撅腚的等待监狱医生的检查,被狱警打得满地翻滚,在角落里哭得凄惨,浑身都是伤痕,鼻子嘴的喷血,缩成一团了还是被打,狱警手里手腕粗的警棍一直往他身上招呼,一边打一边笑,用当地的语言咒骂着穷鬼,殴打了接近半小时这才让人拖死狗一样拖走。
第259章 卧槽!
秦九放就往那一站,医生前后左右看了一圈,让秦九放签字,衣服都没脱直接就放行,有人带着去他的监牢。
狱警明显对秦九放的态度不一样,非常客气,甚至是有一种奉为上宾的感觉,带着秦九放在监管区走一圈,几点开饭,几点睡觉,想吃什么可以和狱警说,花钱就能吃到。不仅是食物,烟,酒,甚至是女人,鸭子,都可以花钱送来,毒品的话,要低调一些,给他安排的牢房只有两个人,都是小偷,性子很软,很好欺负的,有什么事可以让他们来服务,不听话可以教训。
秦九放眼睛转的很快,一有新人来监狱,所有牢房的人都会站在铁栅栏里边观看。
这就方便秦九放寻找米志刚了。
果然,米志刚站在栅栏门口,看着鱼贯而入的新犯人,不过他的视线没有看秦九放,而是看到了秦九放背后的人,笑了。
秦九放扭头看过去,他背后两个金毛的外国人,还有七八个当地人,这七八个当地人都看着米志刚,有两个已经进入米志刚的牢房内,米志刚似乎和他们很熟悉,还拍拍肩膀,很快的交流起来。
一直背对着他,秦九放没能看清是谁。
秦九放的牢房在米志刚的斜对面,这个角度不错,可以看到米志刚牢房内的情况。
这地方真是烂到家了,阴暗潮湿外边是大太阳这里边还要点灯,灯光也是昏暗的,一进牢房就是一股子尿骚,床铺吱吱呀呀的,只有一个床板,两个上下铺的床架并排放着,一个也不知道沾了什么东西的柜子,柜门子屎黄屎黄的看着恶心,柜子上摆放着牙膏牙刷,柜子四个小门,一人一个放衣服的,墙上也有很多的脏污,不是黑的,也不是灰的,怎么看都像是把尿尿在墙上留下的印子,马桶根本就看不清原来的颜色了,一进这里就有苍蝇蚊子的迎面飞来。
秦九放啪的打死一蚊子,宁可在雨林里长途跋涉,也不在这个比狗窝都不如的地方待一天。
妈的,这任务必须快点结束,回国回家,回家了他就泡三次,刷五遍,洗十遍的沐浴露,才能抱媳妇儿。
很溥的一层被褥,其实在这个三十七八度的房间里根本用不上,盖一条床单都会觉得热,又闷又潮,通风口都没有,没有窗户,更别说空调,一点凉风都进不来,这个监区就是一个蒸锅,锅里蒸的是人,还不是洗刷干净的,各种味道柔和在一起,汗臭,脚臭,尿臭,这他妈就是垃圾场。
秦九放在栅栏门口看了一会,米志刚的牢房已经恢复平静了,那几个人也不站在门口了,两个金毛距离远点,连比划再说的语速很快,距离远听不到内容。
端着盆排队打饭,很明显的看出来,有人只是一勺菜汤,有人就是满满的一勺菜,到了秦九放这里就有肉了。
秦九放挑眉,不错啊,国安这次花了多少钱啊,待遇这么好。
米志刚坐在角落里吃饭,他的周围坐了四个人,有三个都是今天刚进监狱的,没有说话都在闷头吃饭。
秦九放刚夹了一口菜送进嘴里,从旁边就伸进一双筷子到他的饭盆里夹肉。
秦九放抬眼看去,对面坐着一个一脸横肉的大汉,体重足有两百斤,一脸的络腮胡子非常凶,看到秦九放再看他,更加嚣张的把秦九放的餐盆要端走。
“敢喊一下打死你!”
监狱,监狱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地方,和非洲大草原一样,血腥,残暴,杀戮。
受到好的待遇就是有钱,有钱的钱花了,不一定能享受到这种待遇,因为强者会抢走。
想得到好待遇还没钱,那就去抢,用拳头去抢,抢来了就是自己的。
新来的都会被欺负,被同牢房的犯人,被一个监狱的犯人,各种时候,他们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欺负新来的犯人。
秦九放把手里的馒头吃了,对壮汉一抬下巴。
“放下。”
壮汉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还要端走秦九放的饭菜,秦九放攥攥拳头,出手如电一把抓住壮汉的脉门一翻一扭,壮汉手一松,菜盆就掉在桌上,秦九放拉到眼前,就这么一只手按着壮汉的手腕子,壮汉半个身体都离开座位,侧着膀子疼得脑门子都是冷汗,盆大的拳头对着秦九放的脑袋砸下来,秦九放抬手用力按住他的肩关节一拉一拽,克拉一声,膀子掉了。
壮汉惨叫一声瘫在饭桌前。
这一声惨叫把所有吃饭的犯人,狱警都吸引过来,犯人站起来要围观,被狱警强势镇压住,棍子敲着桌面大吼着坐下,坐下吃饭,谁也不许动!
米志刚也往这边看着,秦九放提高音量,筷子指着壮汉的眼睛。
“我草你妈你给老子听清了,老子不惹事也不怕事,谁让老子不痛快老子要他的命!谁他妈也别想惹老子,老子杀人进来的,不怕多宰几个!”
狠狠一脚把二百斤的壮汉踹翻在地,坐下吃饭。
壮汉灰溜溜的爬到一边去,这一下镇住所有想欺负秦九放的犯人了。
狱警跑过来看看,没有斥责秦九放,举着棍子去打壮汉。
硬茬子,狱警还护着,谁还敢惹秦九放?
这么闷热潮湿的环境,一周洗一次澡,秦九放睡觉前在马桶边的水龙头这里擦擦身体,实在受不了身体的黏腻,一动不动的都能出汗。
同一牢房的两个人怯生生的拿了一张硬纸壳递给秦九放,说是可以当扇子。
入夜了,全监区都熄了灯,嘈杂的监狱牢房变得安静,蚊子乱飞,嗡嗡的,和战斗机差不多。
秦九放还特别招蚊子,小时候出去玩,就穿一个裤衩背心,回来的时候咬一身包,痒的他直蹦,不断地抓。
躺在床上,秦九放扑扇着硬纸壳,想着以前,哦,对了,记起来了,那都多大了?快十岁了吧,腾飞那小子还和他们家住得不远,他们俩去公园玩,不是公园就是鱼塘,记得很清楚,去采荷花,大大的荷叶扣在头上采回几朵荷花,咬一身包,他老妈一边夸着荷花漂亮一边骂他活该,让你乱跑。蚊子包都有一块钱的硬币那么大,很痒啊,老妈还不让抓,他皮肤不好,抓破了就红肿溃烂,他就在地板上乱蹭,靠着门框蹭后背的疙瘩,萧竞,他媳妇儿,他媳妇儿从小就干干净净的,可好看的一个小孩,安静乖巧。
因为想到他媳妇儿,秦九放黑夜里裂着嘴笑了,艾玛,我媳妇儿啊,小时候老招人稀罕了,白白净净的话不多坐在那一坐就一上午都不会挪窝的,给块点心自己啃,给个玩具玩一天,要是他们儿子闺女随了他爹这个性子,那真不用多操心。
他媳妇儿就剥蒜,把蒜切片,涂在他的疙瘩上,那时候那么混蛋呢,还嫌弃大蒜味道难闻,其实很管用的,一会就不痒了。
哎,媳妇儿啊,你估计也到家了吧,咱们家多干净啊,屋里大多时候是瓜果的香气,怎么会有这种人肉馊臭的味道?咱们家的大床多舒服呀,咱们家的空气多好呀,关键家里还有你呀,这睡觉的时候,开着空调盖着被被里我搂着你,神仙的日子啊。
特别想回家,特别想媳妇儿。
明天放风的时候找机会,干掉米志刚,争取一个礼拜结束任务,早点回家陪媳妇儿。
又拍死一个蚊子,林子来了让他送一个蚊帐进来,至少能睡个好觉,不会被蚊子咬死。
这漆黑的监狱,有打呼噜的声音,有吧唧嘴的声音,有小声说话的声音,怎么还有呻吟喘息的办事儿声音?
尼玛,男人在这种地方憋着憋得时间长了肯定想发泄,手不好用,那些弱的皮肤白的长得好点的,也就成为发泄对象了。
男人,有时候需要一个洞,憋急眼了,啥洞都可以,橘子挖开一个洞,还能撸管子呢。
秦九放闭起眼睛酝酿困意,也不知道几点了,恍恍惚惚的要睡了,就听见监区的大门哐当一声被打开。
没有开灯,皮鞋的脚步声传来,听着声音是两个人,手电筒来回的晃,脚步声由远而近,走到他们这个监牢了,秦九放猛地从床上翻身坐起。
一束手电强光对准他的脸,晃得秦九放看不见对面的情况,眼睛半盲状态,秦九放伸手挡出一半的眼睛,努力往外看,只看见在铁栅栏外站着两个人,长什么样看不到。
就听见有人说。
“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