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次是真的动了无名真火,也真的尽了全力,于异若跟他见招拆招的硬拼,说实话,三五百招来也未必能分得出高下,但于异就不跟他拼,只是围着他游斗,他身法滑溜无比,许一诺刀招再狠,捞不到他,也只是白搭。
于异口中还油腔滑调嬉皮笔脸:“呀,没砍到。”
“又差一点儿。”
“打你屁股。”
“慢一点慢一点,嘻嘻嘻,扯着蛋了。”
许一诺纵横江湖数十年,从来就没碰到过这样的游痞无赖,真真是把肺都气炸了,但砍不中于异,气死也没用,而因为气昏了头,反给于异又抽了几鞭。
十三姨在洞中以风凝术助力,眼见没什么用,她也不放了,她功力不高,而使用法术,用的纯是灵力,她还真耗不起,但又关心许一诺,眼见许一诺越打越落下风,心下一急,也顾不得害羞了,把头上发髻一松,她一头长发,只比白骨神巫的短点儿,却也能到膝盖下面了,这时披散到前面,手一压,腿一夹,不错,堪堪把腿间羞处给拦住了,上面手压着,也勉强拦得住双乳,叫一声:“我来助你。”
把身一纵,急飞起来,手中钗作剑使,一钗刺向于异,她这钗却不是凡品,钗上射出丈许长青气,青气中现一只鸟头,其形如凤,青光吞吐不定,仿如鸟儿点头,她这钗,就叫青凤钗,威力不下于宝剑。
于异没想到这女人竟也敢光着屁股来帮忙,可就乐了,别人说不打女人,嘿嘿,于异顽童心性,可没这个想法,身子霍地一闪,一下绕到十三姨侧后,同时一翅照着她的光屁股就抽了上去,口中还配音:“打你屁股,啪。”
他嘴中啪声出,十三姨屁股上啪声也同时响起,于异这一翅抽得还着实不轻,说实话十三姨的屁股长得好,又白又嫩,圆鼓鼓的,可给这一抽,立时隆起老高一条,又红又胀,恰如白屁股上趴了一条红蛇儿。
“呀。”十三姨痛叫出声,痛还算了,她还羞啊,女人家的屁股,可真不是一般男人能打的,尤其还是光屁股,眼里顿时就含了泪,然而她的反应却与许一诺不同,她痛是痛,掉泪是掉泪,身子却陡然反转过来,双手急伸,竟一下就抱住了于异的翅膀。
原来她在洞里看了半天,发现不是许一诺功夫不如于异,而是于异身法太滑溜,又不肯跟许一诺硬拼,许一诺砍不中他,所以才落了下风,于是她想了这么个主意,她断定,如果她上来帮忙,于异可能也会抽她屁股,那她就借势抱住于异,让于异动弹不得,于异身子只要稍有停滞,许一诺就可抢到机会,而于异没想到她有这般心思,竟就着了道儿。
“大哥,杀了他。”一抱着于异翅膀,十三姨顿时喜叫出声,而许一诺也抓住机会,八音刀凝足全力,一刀当头劈下,刀浪如山,八音齐鸣,带着铺天盖地的威压,千金一诺成名数十年,还真不是吹的。
于异还真是没想到,十三姨竟会有这么一股子狠劲儿,不但不要命,甚至也不怕羞,她全身光着的,前面或者还拿长发装模作样的拦了一下,后面却真的是什么也没有,雪臀玉谷,一觅无余,尤其这么躬身一抱,屁股自然的翘起来,那真的什么都看见了,但她却一点也不在乎。
于异只能感叹,女人疯狂起来,真的很可怕。
不过也很可笑,以她的那点儿力道,真的抱得住于异吗?绝不可能,于异真有心,翅膀一甩,能把十三姨甩到十里开外,但他没有这么做,他先前逗许一诺玩,是出于顽童的恶趣味,可十三姨这么一来,他却觉得没味道了,不想玩了,所以没有甩开十三姨,反装做真给抱住了的样子,眼看着许一诺一刀全力砍来,他甚至还演了一把,脸上还装做惊慌的神色,然后另一个翅膀一扬,重水之矛突然就出现在翅膀前。
“铮”的一声,许一诺这一刀正砍在重水之矛上,他是一流高手,这一刀也尽了全力,但于异本身功力高于他不说,论力道,大撕裂手更是天下最强横的功夫,火光飞溅中,于异一动不动,许一诺身子却猛然一震,有一种双臂发麻的感觉,而就在这电光火石中,于异那给十三姨抱住的翅膀突地变长,翅尖从十三姨腋下伸出,闪电般戳在许一诺胸前。
于异这一下实在太快,而且是从十三姨腋下突然长出来的,许一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完全没有防备,再加上与于异拼了一记,全身力还没回过来,就有防备也躲不开,几乎是眼睁睁看着于异翅尖撞到自己胸膛上,然后胸口一痛,如受巨木所击,嗓子眼一甜,一口血狂喷出来,身子更飞跌出去,远远飞出数十丈,落到地下,顿时就晕了过去。
“你也滚吧。”于异一翅戳飞许一诺,反过来就一鞭抽在十三姨的屁股上,还翘着呢,正好打。
“啊。”十三姨同样尖叫着飞出去,不过于异这一翅用的是脆劲,抽得啪啪响,力在表面,十三姨雪白的屁股上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飞快的隆起一条血痕,但内里其实没受震荡,她尖叫,一半固然是痛的,另一半,还是为许一诺突然给打飞出去的变故给惊的,半空中一扭纤腰,就向许一诺扑过去,一下把许一诺抱在怀里,惊叫:“大哥,大哥。”
“他死不了。”于异不想玩了,现出身来。
十三姨不怕羞,一则是不顾一切想帮自己的心上人,另一个,则是因为于异是个猫头鹰,突然现出人身,顿时把她羞着了,急把身子一缩,她是抱着许一诺的,这一缩,到是把身上大半的风光给拦住了,惊慌的看着于异:“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伤害我大哥?”
女人从来不讲理,于异也懒得跟她说,道:“你问许一诺,他认识我。”说话间手突地一长,猛一下掐住了许一诺脖子。
许一诺这会儿是闭着眼晴的,可于异气机感应,知道许一诺醒过来了,还闭着眼晴做什么?装死吗?嘿嘿,跟我玩儿阴的,那就彻底制服你,而于异突然出手,却反而出乎许一诺意料之外,措手不及,来不及反抗,脖子就给于异掐住了,灵力透入,四脚顿时瘫软,一时后悔不及,眼晴到是睁开了,死死的盯着于异,几年不见,于异长高了一截,但那三根毛戳着,一脸刁顽的模样儿,却是半点没变,气性儿甚至更顽劣了,他又怎么忘得掉了,嘴巴张开,想要出声,不想于异正要他张嘴,顺手就把一个钻心螺打进了他嘴里,而且以一股气直接打进了肚子里。
许一诺也当真了得,感觉有异物入体,立知不妙,他脖子给于异掐住,灵力不能上下沟通,但肚子里的气还有一部份勉强能用,竟以一缕真气裹住进肚的钻心螺,他也不知道钻心螺是什么东西,但不管是什么东西,毒药也好,异物也好,给他真气裹住了,那就即动不了,也化不开,只要身得自由,他随时可以催气吐出来。
于异能感应到他体内气的异常,再一催钻心螺,发现催不动,顿时就明白了,勃然大怒:“还跟本少爷玩儿阴的是吧,可惜你这老阴贼碰上了本少爷我,那是王八遇上马蜂,赖皮碰上钢针,找虐呢。”
左手掐着许一诺脖子,右手握拳,一拳就打在了许一诺肚子上。
这一拳打得狠啊,许一诺只觉体内仿佛翻了一桌酒席,那个滋味儿,真是天翻地覆,五味杂陈,偏生于异还掐住了他脖子,不让他吐出来,一时憋得面红耳刺,身子更倦成一团。
“你不要打他。”十三姨本来因害羞而躲到了许一诺身后,于异突然抡拳打许一诺,十三姨急了,挺身出来,拦在了许一诺前面,大半个身子护着许一诺,雪白的屁股却翘起来,对于异叫道:“你不要打他,要打就打我。”
“滚开。”她这么一拦,于异还真不好动拳,眼晴可就瞪了起来。
“你别打他了,放过他,要怎么样都可以。”
于异这么一瞪,十三姨不但不怕,反而把身子转了过来,正面对着于异了,她头发也没拦了,一对雪乳反而高高翘了起来,她话中的意思非常明显,只要于异放过许一诺,怎么样都可以。
她长得本就美貌,何况这会儿还光着身子,确实有着无尽的魅惑,可惜她对错了人,于异眼里,从来没什么女人,无论怎么样的美女都一样,十三姨雪乳颤然,他却瞟都不瞟一眼,也懒得再说,右手一伸,掐着十三姨脖子就远远甩了开去:“给我滚,再过来休怪我辣手摧花。”
十三姨在他手底,哪有什么抗力?尖叫着远远给甩了开去,好死不死,甩在了堆灌木从里,可怜她一身雪白的皮肉,真正吹弹得破的,这一下,可就遭了罪了,到处挂得血淋淋的,玉美人成了血美人,长发披散,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于异却没再看她,他感应到先前那一拳下,许一诺虽然吃痛,竟仍然不肯松开真气,仍裹着钻心螺呢,嘿嘿一笑:“到看是你硬还是我拳头硬。”
一把将许一诺提起来,对准许一诺肚子,便如捣蒜也似,连打十余拳。
可怜许一诺自功成以来,哪受过这种罪,不是说他没输过,他也输过,但以往技不如人,最多是狼狈而逃,这么给人提着打,就如打一条狗一样,这样的滋味,真的没有尝试过,一时间,不但口鼻出血,眼泪甚至都下来了,当然,不是痛哭的,他还不至于痛到哭,这是身体的自然反应,而肚中的真气也彻底给打散了,再裹不住钻心螺,只能任由钻心螺钻进心脉。
眼见于异抓着许一诺往死里打,十三姨急了,一声尖叫,飞纵而起,双手执了青凤钗,连人带钗,猛射向于异:“我跟你拼了。”
于异这会儿感应到许一诺真气散了,钻心螺进了心脉,也就不必再打了,眼见十三姨扑过来,他顺手把许一诺一扔,手一长,啪的一下就重重打在十三姨屁股上,十三姨呀的一声痛叫,跌落下来,恰如给苍蝇拍子打落的一只苍蝇。
她还想挣扎呢,于异脚一伸,一脚踏在了她背上,十三姨再也动弹不得,心中又急,又怕,又羞,又痛,眼泪顿时扑籁籁就落了下来,许一诺掉泪,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她掉泪,却是真的哭,不过她是女人,女人有哭的权利,没人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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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掉泪,最大一个原因还是委屈,她是美女,从小到大,都是给人哄着捧着的,尤其在那些臭男人面前,更如一只骄傲的孔雀,永远的高高在上,但于异这个死男人,不但无视于她的美貌,甚至还把她当成一只臭鞋子,想拍就拍,想摔就摔,真正岂有此理嘛,还是男人不是,哪怕于异上来强奸她,她也想得开一些,居然把她踩在脚底,真的不甘心啊。
哭没用,不甘心更没用,于异一脚踩住,根本再不看她第二眼,斜眼看着许一诺,却运起神意催动了钻心螺。
许一诺刚给于异丢开,欣喜之下正急运真气呢,心脉中突地一痛,这种痛,真的是无法形容啊,就好象心尖子上给人生生咬了一口似的,他啊的一声叫,本来略略伸直的身子猛然就是一缩,然后就那么缩着身子,双手护胸,不停的翻滚起来,他也真硬气,先还强撑着,但人身上最嫩的,就是心尖子那一处,那种痛,铁汉也撑不住,撑得一会儿,终于哀号出声,于异冷笑:“我真以为你是寒水泡着的一块千年阴沉木呢,原来也还知道痛啊。”
但他细一听,不对啊,许一诺不是在求饶,断断续续的,居然在说:“我——我——有薛道志——他——他们的消息,他们有——有一个大阴——阴——阴。”
薛道志?什么意思,于异到是起了好奇心。
一是柳道元的遗言,二是师娘姜月柔在风雷山上,于异对薛道志李道乾这帮子家伙,一直的感觉,就是狗咬乌龟,无处下口,但不是说他就忘了柳道元的仇,记着呢,死也不会忘,恰如阴沟沟里,看表面清清澈澈的,下面沉着渣呢,许一诺这一提,恰如棍子搅水,沉渣立起。
“你说什么,薛道志他们有什么阴谋,要对付谁?”于异神意一收,钻心螺停下。
虽然钻心螺停了,但先前实在太钻狠了,那是心啊,即便以许一诺的功力忍性,一时半会也出声不得,忍了好一会儿,这才堪堪吁得一口气,勉强爬起身来,却恭恭敬敬拜倒:“江湖草民许一诺拜见九州总巡检大人。”
“嗯?”这又是个意外,要他说薛道志,怎么又弄成这一出了,许一诺又是怎么知道于异做了九州总巡检呢?说来好笑,许一诺要不提,于异自己都忘了,他还有一个九州总巡检的身份,本来歪着脖子翘着脚,踩着十三姨滑溜溜的光屁股还一颤一颤的,就如街头作恶的小混混,一提官名,对啊,本少爷是大官呢,到勉强正了下神色:“你怎么知道我是。”
话没说完,他自己想到了,他们在天界慢慢走,昊天城到南天门就走了二十多天,但他做了九州总巡检的消息,却绝对会象长了翅膀一样飞传,虽然神官人官是两个系统,而且神界的事一般不会传到人界来,但总有人知道,许一诺能知道,也不是什么太稀奇的事情。
“即知是本官,那就跪好了。”于异干咳一声,他就没个官象,装也装不习惯,想一想,又提脚放开十三姨,把衣服丢出去:“穿上衣服过来说话。”
衣服虽丢出去,许一诺那个装宝贝的皮囊却拿在了手里,幻影神莲在他手里,但五龙神符还在皮囊里呢,于异不贪心,但他讨厌许一诺阴贼,这样的宝贝,不能落在许一诺手里。
不多会,许一诺两个就穿好了衣服,十三姨这会儿看于异的眼光,就有些怪怪的了,很显然,于异的事,她知道了一些,无论是于异的年纪,还是他的为人行事作派,都实在和他九州总巡检的官位对不上号。
其实许一诺心里也有些怪,几年前那个少年,如在眼前,那时候的于异,性子虽烈,不值一晒,真要起心,一个指头就捏死了,却无论也想不到,就这么一个人,就这么短短几年时间,翻天覆地,居然在天庭做下了诺大的业绩,再下界时,居然就做到了九州总巡检。
九州总巡检啊,品级不说了,关健是这个职司,九州的事都能管啊,这个权利太大了,太让人眼红了啊,这样的一顶帽子,居然就落到了于异头上,叫人怎么想得清爽。
不过许一诺久闯江湖,真正的老狐狸,面子上到是掩饰得极好,离着于异三丈,便就恭恭敬敬的躬身行礼:“草民许一诺,拜见九州总巡检于大人。”十三姨便也跟着行了一礼,她也是心性乖觉的女子啊。
于异其实不蛮习惯,不过好歹从荡魔都尉到清肃郎一路当下来,架子到也会摆了,尤其当清肃郎那会儿,对上那么多京中豪族权贵,别的不会,板脸还是会的。
脸一板:“嗯,薛道志他们是怎么回事,你说。”
别说,这一板脸,还真有点儿官威,许一诺心下一凛,越发恭敬,道:“草民得到消息,说风雷宗投身张阀,甘为走狗,最近张阀正在谋划一桩出卖朝庭的歹谋,而风雷宗将在里面起重要作用。”
“张家卖国,不稀奇了,薛道志他们给张家当走狗,也不稀奇。”于异冷哼一声,上次致柳道元死,不就是风雷宗帮张家保镖,卖铁器给西夷吗。
“说点儿干货,废话少说。”
“是。”许一诺一抱拳,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无非是张家有个大计划,要谋一注重利,正在朝堂上运作,江湖上则由风雷宗配合,不过具体这个计划是什么,许一诺却还没摸清楚。
“没打听清楚你说个屁啊。”于异不耐烦。
十三姨一直垂头听着,其实用眼角余光观察着于异,听他出口成脏,忍不住皱一下眉,心下暗叫:“大哥说这人以前就是个野性子,不过性子特别烈,还真的是。”
不想许一诺给于异一喝斥,却扑通一声跪下了:“小人愿拜在大人门下,替大人奔走打听,望大人收录。”
他这动作突如其来,别说于异,就是十三姨也有些意外,要知道许一诺可是成名的高手,千金一诺在江湖上,那可是响当当的招牌,不比柳道元那黑面雷神的名头弱呢,即便要替于异做事,以他身份地位,至少也要让于异礼请一下嘛,怎么就摆出了这种甘为佣仆的作派。
不过十三姨只转念一想,便大致明白了许一诺的心理,而于异对许一诺并不怎么了解,当然不会明白,但于异一桩好,大大咧咧惯了,不明白也无所谓,眉头一皱:“跟我做事,你先说说,你到底是哪一阀的人吧。”随又补上一句:“别说你跟虞谢王三家没关系,上次薛道志他们保的是张家的镖,你明显是想跟他们作对的,若凭你单人只手,绝对惹不起张阀,你肯定是替哪一家做事。”
“是。”许一诺并不否认,反拍于异一马屁:“大人英明。”说着却又住口,偷眼看一眼于异,似乎有些犹豫,见于异眼光如电,他忙又垂下眼光,道:“草民以前是帮谢家做事的。”
“谢家。”于异眉毛一扬:“谢和声为首的谢家。”
“是。”许一诺点头。
于异明白他的犹豫是为什么了,谢家正和他是死仇啊,谢家最大的希望谢和声,生生就是给他撕了。
想到谢和声,于异到对谢家有点意思了,道:“谢家现在怎么样了,又出了什么大官没有?”
“自谢和声给大人撕了后,谢家声势一落千丈,朝庭上虽然也还有人,都只是些不起眼的小官小吏,尤其给虞家压得厉害,短期内是莫想翻身了。”
“哈哈。”于异打个哈哈,谢家倒霉,他很开心啊,顺口问:“现在谁是丞相?”
“虞家家主虞白眉。”
“没听说过。”于异摇头:“不过虞家和谢家确实算是死敌了,哈哈。”
他哈哈大笑,自顾自掏了酒葫芦出来灌了一大口,而且顺手捏了块熟牛肉放嘴里,嚼得巴唧有声,十三姨偷眼看了,暗暗摇头,风度啊,哪有问着话,突然往嘴里放牛肉的,这个九州总巡检,吓死人的大官,却实在没有什么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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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许一诺手心态却和十三姨不同,陪笑着点头。
于异斜眼看他:“谢家倒霉了,不过你的日子好象还过得清闲啊,都有闲心来偷人小妾诈人法宝了。”
“不是。”许一诺慌忙解释:“草民只是帮谢家做事,其实不能真算谢家的人,就是谢家的外堂总管雇请我给谢家帮点儿忙,摇旗呐喊招纳江湖人物什么的,然后也可收点儿好处,尤其官面上,可以打一下谢家的招牌。”
“互相利用。”
“算是这样。”许一诺点头:“不过我们只是江湖中人,能起到的作用有限,所以谢家并不很看重。”
于异明白了,官场上人,从来看不起江湖中人,江湖中鼎鼎大名的人物,在官老爷眼里,也就是个草民而已,象许一诺现在在他面前,开口闭口,就自称草民,而绝不敢自称什么千金一诺许大侠,而象四大家族这些大门阀大家族,经营的,主要是朝堂上的力量,至于江湖,只是力量上的一个搭配而已,可以有,或者说必须,但真的不会太看重,很简单,谢家没了谢和声这个丞相,权势立刻一落千丈,而没了许一诺这样的大侠呢,鸟毛都不会少一根,什么一流高手千金一诺,值不了几个大铜板。
“你到说得直接。”于异哼了一声:“很好,以后记住了,我不喜欢跟人绕弯子,你要跟着我做事,可以,但不要跟我动心机,有话说在当面就行。”
“多谢大人。”许一诺喜出望外,连忙拜倒,于异或许看不出来,但十三姨却看得出来,许一诺是真的高兴,她一直还有些不明白,但随后就明白了,许一诺拜了三拜,却不起身,而是眼巴巴看着于异道:“大人,小人听说九州巡检衙门已然筹建,却不知小人该归哪位大人管辖。”
他这话,其实绕了弯子,明里是问归哪个管,背后的意思其实就是,我是你手下,你给我个什么名目,或者说,你给我个什么官职。
还好于异到底当了几天官,而且张品生也跟他说过,九州总巡检是上三品的大衙门,他这总巡检即是三品,那他衙中的长吏功曹司书什么的,可就都是有品级的,而且不低,长吏至少得是正四品甚至从三品,功曹司书至少也得是五品以上,如果照天庭规矩,这些官职本来都是天庭指派下来的,而天帝不知出于什么想法,这一揽子全拨给了于异自己去弄,他报上去就行,等于于异手中攥着一大把官帽子,这个消息估计也早传开了,许一诺也知道了,所以他才会这么问,而于异也马上就想明白了,他到不是个小气的人,只不过不蛮喜欢许一诺这个人,斜眼一看许一诺,道:“嗯,你消息到灵通,不过衙门正在建,人手也少,你先直接跟着我吧,至于品级。”
眼珠子一转,道:“这样吧,薛道志这件事,是你报上来的,你就去跟这件事,我打算九州各设一个分巡检,你这件事若做得好,真有大功,我就让你做中州的分巡检,品级是正五品。”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许一诺喜得鼻涕泡都冒出来了,叩头不迭,猛表忠心:“大人放心,小人便舍出一条命,也要把张家的狐狸尾巴揪出来。”随又想到于异与薛道志等人有杀师大仇,又道:“小人也会盯死薛道志他们,他们为虎作伥,我必让他们身败名裂,遭到应有的报应。”
他喜得手舞足蹈,而十三姨在一边则听傻了。
她对许一诺的事比较了解,说起来许一诺在江湖上声名赫赫,可在官面上却什么也不是,他跟着谢家做事,凭他的名头手段心机,也着实出了不少力,但十好几年下来,没能捞到一官半职,而于异呢,先前还打生打死呢,只是下个脆表个忠心,然后提供一点消息,居然就可以做神官,而且是正五品的神官。
“这人真大方。”十三姨终于抬眼看于异了:“难怪大哥表现一直有些失态,不但不记恨他的捉弄,而且这么恭敬,原来这么直爽的。”
“嗯,薛道志他们你给我盯死了。”提到薛道志,于异忍不住就磨牙,但又想到了姜月柔,忍不住想问一下,但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这么犹犹豫豫的,在他身上还真罕见,但没办法,师娘呢,以前没有过师娘,不知道要怎么应对,甚至还不敢问,想了想,道:“你盯着就行,有消息报给我,不要乱动。”
“遵令。”许一诺马上就进入了状态,抱拳应诺。
但于异还是不太喜欢他,点点头:“行了,我还有点事,你若有消息,先报到梅山何家庄张老爷子那里吧。”说到梅山的具体位置,随手就把许一诺的皮囊抛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