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头说道:“自然是做不起了,这楼房地盘买卖动辄万钱,还得是长期的死钱,你还是做些小本买卖的好。”
“这可不是,”若儿指着摆了一院子的香花:“我就找了些小本买卖,熟悉买卖做了。”
商头回忆着,自己也是说过,芳菲坞的花木很是精贵,可不是眼前这些裁剪过的一般香花。
“那样的买卖我也做不起,再说了你们外头的人都觉得芳菲坞的花木很是昂贵,其实坞里对了老客,每年春秋都会派了专门的花匠师父上门修剪除虫,算起来也是不贵。”若儿耐心解释着。
“你可是帮了自己家里说话,坑了旁人。”百楼主在旁搭腔道,他前些日子,从芳菲坞里买了好些盆栽,可是费了不少钱。
“扶摇楼里体面了,才有了往来的客人,这钱自然也就回来了,”若儿卖着笑脸,将这几日自己的发现都盘托了出来。
她先是跟着那群乞丐,在了各家都走了一遍才,才发现城中寻常百姓家,都有了一个共通之处。
避暑城和花溪城不同,虽是少了燥热,但一年里头更似秋天,一般的花木也都凋地早,这里的普通人家都却买不起芳菲坞里那样的高价花木,屋里头看着也是有些灰暗。
所以这平日外出,贪靓买花的人很是不少。
“所以你就想到了那些乞丐!”秋膘想到了先前的那幕。
若儿得意道:“我没有芳菲坞那般的人力物力,我也没有倾商那样的名号信誉,之能是指挥起了这帮乞丐来了。”
听了这话,这几名奸商都明白了过来,乞丐每天要做的是什么,不正是沿街乞讨,若儿只是让他们再多做了一件事情,花溪城中来的车辆都是带着新鲜的花,而那些老乞不正就是最好的卖花人。
再见那丫头抚掌大笑道:“我先前在花溪城的时候,偶尔到了野外农田里,看到有些农户用了些闲田养了些花木,长得很是茂盛。花溪里头遍地生花,香花被花农收下来做了花肥,很少有人真的用上这些东西,这买来的价格更是便宜。”
让乞丐沿街卖花,这可是当真有些稀罕,乞丐上门也只是要写饭食,卖花倒是听说未听。
这时门外又走进了好些乞丐,这满城的乞丐,若儿也一一灵活运用了起来,那些年轻力大的,就被她派遣去了花溪城收些花木,而那些老的小的则被遣到各处,卖起了花来。
听了她的这番盘算,连商头都听着新鲜。
这边若儿却越说越发起劲了,她嘀咕着,再过段时间,等她手头多了些刻意使唤的钱财,再去弄了些成品花木前来贩卖。
这瞭苍国内,芳菲坞分布并不如玉阙国中那般密集,这里的芳菲坞只在了大城里贩卖,而没有走进这里的小城小户。
“乞丐卖花”反倒成了避暑城中的一景,有些外地的游客听了这传闻,都是凑热闹般的买上一些,这让若儿的生意也更是经营的顺风顺水。
如此又过了一月有余,这些日,若儿最开心的就是傍晚时分,坐在小院里数着每日收进来起来的钱币,除去给那些乞丐的工钱,这算起来已经赚了五成的利润。
好日子总是有个到头的时候,一日,老乞又寻上了门来。自打开始领了正经的工钱,这群城中的乞丐也是居有定所,又因为每日上门卖花都有了一定的收入,气色都好了不少,只是今日回来,他脸上多了些难色。
花溪那边来的花木是越来越少了。听了这消息,若儿也有些心急,连忙找了辆车子,寻了几个下手就赶了过去。
花溪城里无秋冬,官道入城,姹紫殷红扑面来。若儿很快寻到了和自己长久买卖的一户花农。
这里的乡亲也是厚道,见老主顾上门,也是有些尴尬。原来花溪这地头,水土虽然是肥沃,但长久栽种下来,也会失了肥力,这一年下来,原本栽种花草的地,刚好轮到了停歇,弃耕来保田肥。
往些年,有了那些丢弃的野花做沃土的材料,这停耕的时日也能短些,这会儿,连那些花肥都没了,这田地就更要贫脊了。花农们想到这一层,只能是拒绝了这边的收购。
将花草填回了土里来护肥,若儿听着有些不对,她再细问了下,才发现千百年来,花溪这里的农耕都是如此操作。
她心里可惜着:“老人家,难道你们就不用了其他方法来肥沃土地?”
花农老实巴交地回道:“姑娘,我们老祖宗那会儿就留下了天生天养的老习惯,土壤也是这般打理的。”
这和芳菲坞的做法和有些不一样。她心里存了疑问,又不敢一口说破,只得先回了城中,正好秋膘找了过来,她就将今日打听到的事情说了出来。
芳菲坞里,有了自己的一趟育土之法,正是用了各种人畜的排泄物,甚至是用了动物的骨灰粉来肥沃土地。秋膘对这些并不清楚,听了也是多了些兴趣。
他掩上了门,训戒着:“若儿,这世上行商都是有了自己的秘密,先不论你是否要将芳菲的法子说了出去。只怕你才说了出去,这里要损害到家里的生意,你可是想清楚了。”
若儿心里犹豫着,这花肥一事,她原本并没有想象的多么严重,经商还有这么多避讳,她心中迟疑,自己只是想将这些事儿说了出来,帮助那些花农而已,又怎么知道会牵扯到自己的生意。
为了这事,这一夜,若儿心里也是折腾着,直到最后黑玉问道:你心里又是如何想得,照着做就是了。
若儿叹道:“我也是真心想帮忙他们,只是这法子要是轻易泄露了出去,是不是真的要害了别人,我并不想害了坞里的买卖。”
黑玉在旁开解道,这其实也不算多大的事儿,就算你真的说了出去,自然还是有人会套出其他的法子,更何况,据我所知,芳菲坞这些年已经渐渐地放下了手头种花育花地这些事儿,你说了也是无妨。
黑玉再说道:“我好歹也在坞里呆了那么多年,里头发生的大小事情,自然是很是清楚,你何时看过内坞里头摆弄了这些费力的东西?”
若儿心想,自己的这般小打小闹,只怕对了坞里也只是杯水车薪,根本起不了什么影响,想想那五枚母币的盆栽,她心里也是开朗了不少。
等到花农们得了这消息后,先前那些人也是将信将疑,就先在些菜苗上施了些牲畜肥料,很快就有了些成效。
这以后,花溪的花农的种花兴头也更足了一些,家家户户都开辟了花圃,这边商头听到了消息,也是不肯落后,连忙再城里专门收集齐了各类肥料骨粉,又小赚了一笔。
一日商头和秋膘吃酒吃得醉意醺醺,嘴里夸道:“这年头,我这般藏私的老家伙,只怕要没落了,那丫头心细胆大,将来只怕有一番成就。”两人又是一阵酒话。
秋寒乍起,扶摇楼的生意也是安定了下来,商头见候鸟南去,心里也是思家心切,就催促着商队早日出发,若儿将那些卖花的生意交给了百楼主,叮嘱着那些乞儿好生照看着,就往了小西城行去。
p.s关于农肥,说起来还是中国使用的较早,欧洲各国在了近代才开始慢慢使用牲畜粪便(就是偶们说的氮磷肥之类滴)。为啥中国现在粮食亩产高了,那是因为加了一麻袋一蛇皮袋的化肥们。都说要想高产,就多施肥,唉,其实现在的土壤结构已经被严重破坏了嘎,娃,我们吃得都是肥料菜和肥料米了,不说了鸟,再说连饭都可以不用吃了,某无良女最喜欢看这类科普知识了,以后我用到了啥米会顺带讲解释下的。
048 妄海城中无妄念
花溪城中花落花开几度春,凝海郡内却是另外一番景观。
瞭苍南边的凝海郡首府-妄海城坐依无妄海,背靠海丘,四季冷暖均匀,民风淳朴豁达,也算得是一方乐土。
傲世见了凝海王后,介绍了身旁的几位长辈,一路南上,只是行到了半路,凝海王却得了封急信,一行人匆匆赶回了妄海城。见了凝海王的面色,大伙儿也知必有急事,只是他也不明说,安排了傲世的住处后,就匆匆离去了,接连半月都不见踪影。
云空和扈图也忙碌了起来,傲世几人也是闲着,先是在了妄海城中走了一圈。原本以为这靠海之城,也该是靠海吃海,过着最是原始的渔业生活,看过之后,却发现有些不同。
先说了这城里城外,瞭苍国和玉阕就有些不同,傲世从未去过北陆,但也在了异国志上听说过北陆是荒蛮之地,而瞭苍则是个四季如春的宝地,这凝海城也是如此,它正是有了几条河道的河床冲积而成的,千百年的河泥冲刷,城中的泥土很是肥沃,三条江河流经此城,三河再齐注入无妄海中,海中因为淡咸水参杂,一半呈了蓝色一半现了绿色。自古有云,人临妄海,心无妄念。
傲世在了首府里闲逛了几次,也觉此处民风纯良,就是凝海王府里,老幼奴仆对了自己这新来的客人也是尽心尽力,他虽白日在了四处闲逛,但也没落下每日的文武课,除了看些文书,也会练习下身法。
只是这半月下来,别说城中,连着城外都晃上了一圈,傲世细问了府里的管事,才知道凝海王早在几日前就独自一人出门巡查去了,傲世也不好直接出口相询他去了何处,又问了其他几人的去向,原来云空一人身兼农商两省的差事,正清理着积压下来的各类事项。
他于是征询了章博渊的意见,找到了这府里做主的另一人,正是那日的光头和尚,扈图,也正是士省的一把手。这凝海府中也是分了好几个府院,扈图平日办事也是在了里头,这时他正急的如同火烧眉毛,见了傲世前来,也是没有多少好脸色,这白皮小儿只因为主母有些沾亲带故,就被带了回来,每日在了府中无所事事,他早就想教训一下了。
听了傲世的询问后,扈图这些年也是吃了些佛光香火,心里想的事,脸上可不会表露出来,他似是认真地考虑了一番,然后说道:“也不瞒傲世兄弟,先前王爷出府的时候,也是再三吩咐,绝不能人累着。”他说到“累”字的时候,嘴角带着几分讥讽。
傲世眉稍微挑,他看着性子随和,其实也是个强脾气,听出了扈图口里语气并不善:“大人也莫要烦恼,傲世一身武艺,虽然不算拔萃,但也不会累着什么人。”
扈图鼻里头哼了一句,假意问道:“少爷可是上过战场?”
傲世摇头,他只见过兵书上的沙场浴血,做了无数次脑海之中驰骋杀敌,但也确实没有实战经验。
光头扈图故叹了一口:“你知道三国之中,何处的战场最是凶险?”
这事傲世也是不知,那扈图再说道:“正是在了瞭苍之中,此番王爷出门,不带一兵一士,可是为何?”
扈图吹着才刚长出来的胡须茬子,高声说道:“瞭苍以道治国,这和你们其他几处都是不同,这路上埋伏的各家道术,都是不同,王爷的一身道法,最擅长的就是藏匿身形。他一人独行却是要比千军万马更加实在些。”
见傲世沉默不语,这和尚将军又多了几分教训的心思,只见他走出院落,选了块景石,约莫有半人多高,只见他手掌如斧,一劈而下,那石头飞出了半块,断口处甚是平整:“就算我这样的鲁莽武夫,跟在了王爷身后,也难以抵挡各家的道术,只会碍事。傲世少爷你又有多少保命本事。”
一旁的木、融几人听了,心里有些不喜,这人说话也未免太直白了些。
傲世听了,心里却是有些黯然,无论是木,章这样的文人,还是融复海这样的武夫,就是连商头这般的人都是有了老到的处世经验,而他上不得战场,下不得商海,在了这凝海府里,也确是如同一个花架子般,只能摆放着,自己这会儿到了这人面前,还真有几分自取其辱的意味。
文不擅,武不长,扈图心里也是冷笑阵阵,你这样的稚嫩小儿,还是乖乖地养在府里好些。
哪知傲世眼里的恼伤之色,很快淡去,身下一躬:“先生说得在理,那小侄现在该做些什么,又能做些什么,我到了这凝海城中,并非只是寻求庇护,这城已是和傲世荣辱与共,这些日子,我见了府中最近君士往来甚密,几位大人也是忙着,想来城中有大事发生,还请扈将军坦言相告。”
扈图听了,心里嘀咕着:“那云空占卜还真是有些门道,这少年受了刁难也不惊不恼,这会儿又杵在了这里,只怕一时半会儿是赖着不走了。”这莽汉也有了几分急智,“先前也是我说话重了些,我这倒有一事,少爷兴许能帮上一把。”
傲世听出他的语气已是软了几分,忙问道:“先生只管是吩咐就是了,傲世只要是能力所及,必然要鼎力相助。”
扈图回了里屋,寻出了张军图和地势沙盘,眼里多了几分厉色,傲世从未见过这些东西,又觉得眼前的情形是那般的熟悉,这时的沙盘上,搭建着些要塞堡垒。扈图说道:“原本王爷还是继续要当他的乞丐王爷的,只是前些日子,我们已得了这个秘讯,无妄海上聚集了好些船只,正是要攻打海上的几座岛屿。”
原来凝海王爷此次远行,名义上是巡视,实则是去了各处联系,将这几股势力分批击破,而云空这时要做的就是调动了各地的财力,做好备战准备。
傲世在旁问道:“王爷难道就不怕这些船只攻打到妄海城来?”
扈图摇头道:“傲世少爷初来凝海,未看清各出的地势,无妄海往了妄海城这边,有一围海大坝,坚固无比,这些远行而来的船只根本不能靠近。”
傲世往了沙盘里头看去,只见里头有一围栏,写着妄海堤三字。扈图再说道:“这让人头疼的却是大堤外头的几处海岛要塞。”
听说妄海城暂时无忧,傲世几人心里也松了一些,如此看来,这凝海首府正是易守难攻的阵势,一般海上来袭根本攻克不得。
傲世未曾行军,但也是读了些军书的人,知道些海岛防御的路数。他再往前面几处海岛看去,只见岛屿上,也是立正防海排楼,心里想这扈图虽然看着有些愚钝,但在了海事防御上却有些高明处。
见这少年眼里多了几分赏色,扈图也知他知道了自己的布局:“傲世果然是聪慧,也不亏了云空老儿在了那里反复的夸奖,只是还有一点,我是在那些岛屿上修筑了防御的排楼,但是没有料到这一点。”
傲世见他将那些排楼一把推去,不知他这回又是什么意思。扈图叹道:“少爷身在内陆,自然是不知道这里头的难处。就是我这样的海边住户,也被这事烦恼了好些日子。”
他在旁取出了两块圆木木头,递送到了傲世等人的眼前。傲世用了肉眼看去,只觉得这排楼木头都是一般大小,也实在是看不出区别,只得是用了手轻捏,哪知手下还没有用力,一边的木头已经断开,里头居然松脆一片,而另一边却是块寻常木头。
傲世连忙用了鼻闻去,一边的木头上气味很是明显,这分明是?他顿时明白了过来,这时海水萃过的木头。
扈图点头道:“你也是明白了过来,这正是用海水以及海边的木头反复萃过得木头,我在了那岛上修建了无数的排楼,哪里知道才是半年时间,那些排楼就都被阳光晒了干,并且全部都折断了,不需要费上多大功夫,这些排楼就失去了防御的功用。更大的问题又是,这会儿海上由于船只封锁,更是海路难行,我现在要做的正是要将搭建那些排楼的木头运输了过去。”
傲世这时一明白了他为何这般难为,这海上运输军木,确是个大工程,先说这巨型的木头,就要用了大船来运输,而这大船又太过显眼,根本不可能在了敌人眼中偷运进岛。
扈图再讲道:“平日其余几大郡之所以不敢轻易围攻就是因为这个道理,无妄海是我们的海域,联军船队到了这里补给本就不足,先前几次来犯妄海城,都被大堤拦住,退了回去,这回几班人马一起出动,又不知从何处寻了补给,这事云空正彻查着。”
傲世再看向那几处海岛,只觉那几处海岛岛域狭小,又远离妄海城,看着也算不上是什么重要的军事要地,只是不知为何扈图等人如此看重。
他的疑惑也正是其他几人心中所想,看着这几人都盯着那几处海岛,扈图也犹豫了起来,不知是否要将这海岛的事情说了出来,正是这时,云空走了进来,脸上喜忧参半:“王爷来信了说了,冥川王说只要我们将鸾岛送给他们,就放行一条水路,让我们将防御军木运送过去。”
扈图听了大怒:“这老杂毛,果真是他惹得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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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 鸾岛深处有人家
云空进门之时,神情仓促,看来也是有些焦急,他似也不忌讳傲世等人在这里,走到了沙盘旁边,就要说起事来。
见扈图也不言语,似明白了些什么,在旁讽道:“我说你可是失了肚量了,傲世少爷现在也算是凝海王府的半个主子,这国内的几处要害位置自然是要和他一一说明,你又何必隐瞒。”
他用手比划着,指着堤外零散分着的岛屿:“这些岛面积不大,但是对整个凝海郡而言却是至关紧要。”
几人往了沙盘看去,见那些岛屿错落分布,相互间隔并不远,而云空这时落指的地方,一岛形如新月,镶在无妄海中。云空问道:“傲世少爷也是出身名家,该是也知道玉阕国内有四省,凝海郡内也是如此分布。少爷以为农、工、商、兵四省之中何者为重?”
傲世思索了片刻,想起了先前章博渊说起的事儿,回道:“该是兵省。身先士卒,现在凝海郡正是危急之时,这兵省更显得紧要。”
想来这答案扈图听得很是满意,他这凝海郡的兵马大将军,忍不住昂首挺胸,对着云空使了个得意的眼色。
云空又是何人,还能再外人前掉了自己的身份:“少爷此言差矣,兵家有云,战事未发,粮草先行,此是铁律。扈图将军,你可承认这一点。”
这话问得扈图不敢搭腔,只得憨憨笑了两声,心想这以后兵马出行要想马肥兵壮,还是巴结着些好:“粮草当然重要,鸾岛也更是重要,你也别卖关子,先解决了这眼前的难局再说。”
几人也听出了大概,鸾岛和凝海郡的粮草大有关系。只是这区区新月海岛,又能生出多少的兵粮,更何况海岛缺了淡水,更是不能浇灌种植。凝海郡周边,傲世也粗粗走上了一遍,常年高温,四季都可以种些合适的果木,满街都是些热带瓜果。
云空走到了军案旁,这上头除了茶水,还摆放着些香瓜金芒。他说道:“瞭苍虽地处热带,却只能算是个鱼乡,而算不上米仓,瓜果蔬菜在了大陆上也并不出名,这几日,我听管事说傲世少爷将周边的乡镇都走了一遭,可有了什么发现?”
他手中的金芒颜色黄灿,也是这几日大伙口中常吃的果种,和他处比起来,稍显个头矮小了些,滋味倒还算甜润。“瞭苍境内大多数都如凝海一般,瓜果种类繁多,但都是算不上精品,所以瓜果虽多,但却卖不得高价。更因为这气候炎热,终年虫害,不得停歇,最厉害的就数蝗灾,派了人日日看护也行不通。”
听此一说,傲世几人都是明白了过来,想来这鸾岛上的鸟类是破蝗虫的天敌。几人一想,这又有些不对,禽类无智,除了吃虫之外只怕还要啃去无数的庄稼嫩苗,前后算来这利害不相上下,是损是益还不好说。
见这几名他乡客先喜后忧,也是真心为凝海郡犯愁,云空面有慰色:“少爷可是听说过驯兽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