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级以后,还选择占卜课的学生,大概分两种。
一种是威廉这样,学有余力,想集齐所有证书的“好”学生。
他就好像在收集七龙珠,虽然不能召唤龙珠,但特里劳妮却总是能带来惊喜。
没错,威廉就在白嫖她,等着她哪一日,再入大预言家境!
威廉就能又得到几句预言了……嘻嘻。
另外一种学生,还继续上这个课……大都比较信仰特里劳妮教授,是她的信徒。
因此,大家都期待地望着特里劳妮教授,希望她施展魔法,给乌姆里奇这个老蛤蟆下降头。
一边是学生们殷切期盼的眼神;一边是上司的检查,关系着能否保住工作。
特里劳妮倒是想当场甩脸子。
但去年暑假赌球赢得钱,都被她花的差不多了。
没有财富自由前,咋敢和领导撕破脸皮呢。
她用微微发抖的双手,紧了紧身上裹的披肩,透过那副厚大眼镜,声音有些颤抖:
“今天我们继续学习如何用塔罗牌进行预言。”
“请同学们分成两人一组,在《走进塔罗牌》的帮助下,互相解释对方的未来。”
秋打开她的课本,又拿出一副塔罗牌,丢给了威廉。
塔罗牌,被称为“大自然的奥秘库”,也是占卜学中最繁杂的部分。
它共78张牌,其中大阿尔卡那牌22张,小阿尔卡那牌56张,可分别使用进行占卜,也可将78张混合共同使用进行占卜。
每张牌都有复杂的含义,解释方式不同,含义就会天差地别。
作为求问者,威廉开始熟练地洗牌。
开始,要把塔罗牌牌面朝下,叠齐放在自己的手中。
集中精神,不要想任何事物,顺从自己的意志,从牌叠中间抽出一落,放在牌叠的最上方。
但威廉似乎不是洗卡罗牌,而是在洗扑克。各种花活,尽显赌圣的风采。
学生们都看向他,试图学习些技巧,然后都玩起了杂耍。
这就和转笔与转书一样,也不知道是谁发明的,但总能在最短的时间,风靡所有学校。
特里劳妮咳嗽了几声,朝着威廉瞪了一眼。
她现在就遇到麻烦了,你小子不帮也就算了,还在这里捣乱。
威廉连忙停止了动作,将塔罗牌摊在桌面。
他按照步骤,抽了一张牌,只见上面是:
一个年轻人,头上带着桂冠,穿着华丽的衣服,走在悬崖边。
左手拿着沙漏,右手扛着长木棍。
愚者。
愚者牌,它的数字是零,是塔罗牌的第一张牌,也可以视为最后一张牌。
秋轻轻拿起课本,对照着书,一本正经解释道:
“愚者穿着色彩斑斓的服装,头上戴顶象征成功的桂冠,无视于前方的悬崖,昂首阔步向前行。
他的右手,轻轻握着一根木杖,那根杖可不是普通的木棍,它是一根权杖,象征力量。
这代表着,威廉你有智慧,有力量。
前途或许会遇到些许小危险,但都会逢凶化吉,不足为惧……
赞美愚者!”
威廉笑出声。
会说话就多说点!
“来,我看看!”特里劳妮晃悠了过来,她狠狠瞪了威廉一眼,然后抢走了愚者卡。
她只是瞥了一眼,手抚着心脏,双眼紧闭,惊呼道:
“我亲爱的孩子……哦,梅林的塔罗牌啊,糟糕,真糟糕。”
学生们都紧张地看向威廉,似乎他快要死了。
“花冠,代表着智慧。
沙漏,代表转变过程中时间的力量。”她指着那支木棍说:
“花冠转变成了木棍,智慧蜕变成了力量。没有智力的愚者,掌握强大的力量,也是必死无疑……”
特里劳妮悲伤地望着威廉,仿佛他就要坠崖了。
威廉撇撇嘴……不会说话,就不能闭嘴吗?!
“可是我看你的解释,和课本上不一样……”乌姆里奇嗲着声音,插嘴道。
“塔罗牌不是照本宣科,需要因地制宜,需要阅历和经验,不然谁都能进行占卜了。”特里劳妮高冷地说。
涉及到自己专业,她有些不高兴。
“那么,”乌姆里奇抬头看着特里劳妮,说道,“你在占卜方面,经验丰富了?”
特里劳妮狠狠地瞪着她,交叉双臂,耸起肩膀,似乎对方的话,无比的失礼。
“我在这个学校,兢兢业业工作十六年,如果没有真材实学,邓布利多教授会让我一直担任这个职业吗?
我的占卜能力,你去打听打听,连校长都不敢质疑的。
麦格教授偶尔向我躬身请教,格兰芬多魁地奇什么时候能夺冠;
弗利维教授也会就姻缘问题,让我帮忙占卜……”
听特里劳妮那语气,霍格沃茨教授团队里,都是她的粉丝,她就是学校内隐藏的王者。
喝多少雪莉酒啊……但凡吃两发阿瓦达啃大瓜,都不敢醉成这样。
乌姆里奇在写字板上记了几笔,又问:“这么说是邓布利多教授任用你的?”
“没错。”特里劳妮教授干脆利落地说道。“他多次请我出山!”
“你是大名鼎鼎的预言家卡珊德拉·特里劳妮的玄孙女?”
“是的。”特里劳妮把头昂得更高了一点,高傲的好像刚下过蛋的老母鸡。
“可是我认为——如果我说错了你可以纠正——从卡珊德拉之后,你是你们家……第一个具有第二视觉的人?”
“这些事情经常隔代觉醒……嗯……隔三代也不足为奇。”特里劳妮教授有些心虚。
“但我听说,你一年级上完,就退学回家了,没有取得占卜课的owl和n.e.w.t.证书?”
特里劳妮仿佛受到了冒犯,她大声道:
“我入学那年,觉醒了视觉,学校没人能教我,我是回家特殊培养的!
证书不代表什么,我教的学生,那么多都拿到了证书!”
乌姆里奇教授那癞蛤蟆似的嘴笑得更大了,她轻声道:
“我知道了,学历是一年级辍学……”
她突然话锋一转:“我还听说,只要加入了你的收费补习班,就可以帮别人开天目?”
“那不是补习班,而是俱乐部。”特里劳妮脸变得通红。
“和麦格教授的变形术俱乐部,弗利维教授的格斗俱乐部一样的……教授们有权利,开这种俱乐部。”
她做着最后的挣扎。
“嗯,”乌姆里奇娇滴滴地说,“好吧,不知你是否可以为我开个天目?”
“我最近帮很多人开了,精力耗尽了,这很耗费精力……”
乌姆里奇换了个姿势,问道:
“那帮我做个预言吧?”
特里劳妮教授浑身一下子绷紧了,似乎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她抓住围在瘦削的脖子上的披肩。
“我希望你能为我做一个预言!”乌姆里奇教授清清楚楚地说。
“你在质疑我?”特里劳妮有些恼火。“我去年暑赌球,赚了那么多加隆,用我的预言……”
“请,为我,做个……预言!”
“如果你坚持的话……”特里劳妮盯着乌姆里奇。
“我……我觉得我确实看见了什么……是关于你的……啊,我感觉到了某种东西。
某种黄色的东西……极其恶心、危险……将你包围……”
特里劳妮教授用颤抖的手指,指着乌姆里奇教授。
“你会遇到可怕的危险!”
秋对着威廉低声笑道:“特里劳妮教授的预言,今晚肯定会实现。”
威廉摆弄着那张愚者卡,想着特里劳妮刚刚对他的预言,也咧嘴道:
“赞美愚者!”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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