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大哥!”
看到柯镇恶被击飞,韩宝驹几人顿时大惊失色,赶忙追去查看。
柯镇恶勉强控制着身体,在空中打了个转,双脚落地,摇晃了两步,才终于站定。
他此番虽是有意为之,已经提前做了准备,借助抛飞的姿势,将最后金轮的力量卸去大半,但胸口也是闷闷的,显然是受了内伤。
他也不忍着,直接吐出一口瘀血,这才觉得舒服了许多。
看到自家兄弟过来,一脸紧张的样子,便摆了摆手,道:“不碍事,休息一两日便好!”
卓衮此时也走了过来,双手合十,抱歉道:“阿弥陀佛,实在抱歉,贫僧失礼了!”
柯镇恶摇头道:“大师武功卓绝,早已提醒我了,可惜我求胜心切,不干大师的事情,不知大师这五个轮子是什么名堂?”
卓衮见他无恙,便道:“这是我自创的五轮大转,让施主见笑了!”
柯镇恶道:“此乃神技,我不及也!”
卓衮道:“施主自谦了,贫僧往日与人交手,一枚金轮便足以应对,如今五轮齐出,才险胜一招,想必施主在中原武林,定然是顶尖的人物了吧!”
柯镇恶初见他武器是转经轮时,不明白其用法,待看他拿出金轮迎战之时,便已经知晓了其身份,其后应对五轮大转,无暇他故,此刻听他说“一枚金轮便足以应对”之时,心中已经百分百确认,他必是未来的金轮法王无疑!
自己刚才和他的战斗,其实是势均力敌,等他九层龙象之时才有五绝的实力,如今还差了三层,那我与五绝的差距岂不是也差了这么多,于是摇头道:“中原武林,以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为最,我如今距离他们其实还差得远,哪里能算得上顶尖!”
卓衮八年前便离开了中原,回到了这里,所以并不知道华山论剑的事情,还以为柯镇恶只是谦虚,笑了笑,道:“施主何必谦虚,以我之见,东邪西毒南帝北丐,其人就算比施主略强,也不过是占着年纪取胜,以施主的年纪,将来必定能超越他们!”
全金发见柯镇恶无事,心思又活跃起来,暗道又一个被大哥模样骗到的家伙,不过转念又一想,这个卓衮,比自己还要小两岁,偏偏比大哥还要厉害,他那么说,不就等于说他自己未来也定然比五绝厉害么?
真是自大得很啊。
他不由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柯镇恶自忖功力增长已经陷入瓶颈,速度也自然难以提升,所以也不想在这种事情上多说,不过一想到这家伙将来会代表蒙古去中原搞事,便道:“他们的年纪比我也大不了几岁,尤其是东邪,只比我大了四五岁,武功便远超于我了,随手一挥,我家老六便连出手的机会都无,差点便死了!”
这话句句属实,只是他没有解释自己的相貌问题,让卓衮误以为黄药师还不到三十,这样吓唬一下,或许他日后便不会狂妄自大的跑去中原搞事了。
卓衮闻言将信将疑,不过一想,自己这五轮大转,还有进步的空间,再过一两年,便能练到第七层,十年内练成第八层自不在话下,就不信那什么东邪西毒南帝北丐还能是自己对手。
他压下心头不服,转而笑道:“不说这些,施主刚才受了伤,不如先回去休息,过两日我再带几位到处逛逛如何?”
柯镇恶可不想耽搁,便道:“我的伤势倒是无碍”,又指着地上的两节拐棍道:“大师的攻击,大部分力道都被这两节棍子卸掉了,不然我就真的危险了!”
卓衮捡起地上两节弯成月牙状的拐棍,手上用力捋直,又拧合在一起,皱了皱眉头,道:“施主这棍子质地倒是坚硬,但韧性还是差了些,如今除非回炉重铸,不然怕是不好再用了!”
柯镇恶接过拐棍,道:“无妨,就是在寻常铁匠铺里打的,坚硬一些也就够了,坏了就再换一根就是了!”
卓衮也不多说,便道:“既然施主伤势无碍,那便再随我逛逛吧!”
大家都点头同意。
卓衮收回了五只轮子,恢复成转经轮模样,一边摇着一边带头领路,不时介绍起寺中景色,讲述各类佛门典故。
他虽年轻,但博闻强识,口才也好,众人听了不由大开眼界。
慧远和尚更是直呼道:“这里实在是人间佛国,真想留在此地持戒修行,与佛祖为伴啊!”
全金发知他打得什么主意,讽刺道:“那我们便请卓衮大师帮忙,让你在这寺里再受戒,就是不知道金刚宗对欺师灭祖的叛徒有什么惩罚没有?”
卓衮早看出这慧远和其余五人的关系不对,之前也不好提问,闻言便问道:“慧远师傅是犯了什么戒律了么?”
慧远和尚想要花言巧语一番,但一想到柯镇恶刚才显露出来的武功,顿时又泄了气,摇头道:“哎,贫僧曾经觊觎少林寺的武功,混进去想要偷取,被这几位施主知道了,又不想杀我,便将我带在身边时时教诲,贫僧实在悔恨万分!”
卓衮听他言语中未免有不尽不实之处,也不计较,道:“你若真想想要练武,留在金刚宗倒也不是不行,不过还得柯施主点头同意才行!”
经过刚才那一战,卓衮实则已经将柯镇恶视为与自己一般天才之人,打心底里生出结交之心,而非之前那种带着施舍之意,高高在上的姿态,所以说话间十分得给面子。
柯镇恶道:“我只是怕他再去少林寺闹事,若他能真心悔悟,留在这里倒不是不可以,不过他的品行,我实在难以放心。”
卓衮便道:“那也容易,密宗自有苦行僧一脉,常带手铐脚镣修行,以示对佛祖的虔诚,慧远师傅若是诚心,大可以此而为!”
慧远面皮抖动,显然是知道苦行僧是什么一个情况,不过转念又想,柯镇恶等人肯定不会长期将自己带在身边,到时多半会将自己交给他口中的西域少林的僧人,到时自己多半也是终生囚禁的下场,还不如再此处,虽然带着手铐脚镣,不得自由,好歹与此间之人没有仇怨,日后未必没有重获自由的日子。
于是道:“若是能跟随卓衮上师修行习武,便是戴上脚镣,又有何妨呢?”
众人闻言,不由对他高看了一眼!
柯镇恶也不想再带这个累赘,便对卓衮道:“大师觉得如何?”
卓衮道:“佛门广大,自可度一切业障!”
他转头对慧远道:“你若诚心入我密宗,修习金刚之道,这几日便可和我们一起修行,不过日后还是要带上脚镣,十年后,若有领悟,便随你去留,你看如何?”
慧远一想,十年总比一辈子强,便道:“多谢卓衮上师!”
柯镇恶也谢道:“那就麻烦卓衮大师了,没了他做累赘,我们兄弟找人找药也方便些。”
卓衮道:“你们寻药之事,贫僧也听伯父说过,稍后便叮嘱下去,那黑玉断续膏或许不好找,但金刚门的消息,应该不难打听。”
柯镇恶再次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