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泽羲好看的额笑容再次浮现在脸上,语气轻柔道:“那爱妃觉得,本王这幅画与爱妃的相比,哪副更好?”
哪副更好???好你妹啊!!!我擦,穆泽羲你丫的够狠。
小爷赏你一句:叫我女王大人,你丫的竟然回我一句:大爷饶命。
好,很好!!!
“都好。”
让楚嫱承认穆泽羲画的好?那不可能。可是楚嫱说完了,怎么总觉得穆泽羲这货在笑??而且笑的还跟只狐狸似得!!!
为什么??
不对!!!
突然,楚嫱一个机灵反应过来了,若是自己说自己的画好,那倒还占便宜了。可是,说的是两幅都好,那就是说,她觉得穆泽羲说的那句大爷饶命甚好!!!这不是明摆着吃亏的事吗??
哎呀我去,楚嫱你的聪明才智都喂狗了啊!!!!
见楚嫱懊恼不已的样子,穆泽羲咧开嘴角,笑了笑,又道:”不如,爱妃再与本王比试一场?”
一阵风吹过,带进了一屋子的香气,顿时,楚嫱只觉得自己的满眼都是穆泽羲咧开嘴角朝着自己笑的模样,像是着了魔一样,控制不住。
楚嫱记得,自己唯一几次画画,还是因为诅咒别人·······往往在纸上画个小人,然后再画个圈圈完事。
楚嫱想了想,画了个董侧妃。
不知为何,董侧妃今日那揉肚子的动作总是让楚嫱记忆很深刻,就像是刻在她的脑子里了一般。别多想,楚小姐的性取向可是很正常的,绝对是不会对董侧妃有任何的不该有的想法的。
楚嫱下笔很快,唰唰的几笔下去,一个大概的轮廓就出来了。
可是反观穆泽羲,倒见他笑意盈盈,与平日里冷冰山的感觉差的十万八千里,并且那握笔的动作简直美的跟幅画似得。直至今日,楚嫱才总算是相信,真的有美人如画这样的人存在。
穆泽羲太都没抬,淡淡的道了句:“爱妃喜欢在脸上画画?“
楚嫱一惊,急忙将笔拿开。可是,楚嫱就是这么四肢不协调,加上被穆泽羲这样一说话,完了,整个人一紧张,就真的在自己脸上添了几笔。
“穆泽羲!!!你故意的!!!”
楚嫱怒,狠狠的瞪了一旁正在认真作画,就跟画的是他媳妇一样的神情的穆泽羲。额,不对,画的跟他的梦中情人一般。
“兵不厌诈。”
人穆王爷甚是有理,依旧淡淡然的回了楚嫱这么一句,埋头继续。
想想,董侧妃这边上该写上什么字呢???
想来想去,楚嫱都十分纠结。她在董侧妃的眼中永远只看得到一句话:王爷,求宠幸。
“算了!!不管了!!!”
楚嫱深吸一口气,大笔一挥,刷刷刷的几笔,就在画的边上写下了这句话:王爷,求宠幸么么哒~~~~
她保证,这绝对是是董侧妃的心声,只是穆泽羲平日里看起来太冷淡了,所以董侧妃的一腔热情都得为了狗。
难得董侧妃现在还没有成为怨妇,还能够每次见到自己都这么多屁话。难道是因为自己也不得宠所以她觉得心里平衡吗???哎,女人啊,真是可怜,竟然都可怜到用这种方法来安慰自己了。
想着想着,楚小姐就入了神,丝毫没有察觉到,穆泽羲穆王爷已经移步到了她身边,盯着她的大作看的一本正经,脸色晦暗不明,看不出到底是什么表情。
“爱妃真是火眼金睛啊。”
突然,穆泽羲吐出这么一句话,吓得楚嫱一个哆嗦,差点没撞进穆泽羲的怀里。你说说,这做人怎么能无耻到这种地步??啊??偷看别人的东西也就算了,竟然还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偷摸摸的来??穆泽羲,你丫的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
女人心 第116章 除了本王,大抵不会有人瞧上你了
“王爷过奖。只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董侧妃对您的爱意真是挡都挡不住啊。”
哼,跟小爷斗,看我不酸死你!!!
楚嫱邪恶的笑了笑,本以为自己能够成功的将穆泽羲恶心到,毕竟这货是有感情洁癖的。她就想不通了,像穆泽羲这样受尽上天眷顾的男人,又是皇室中人,小时候难道没有个暖床的宫女什么的??
可是看穆王爷那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怕是有暖床的宫女,床也得冷了。
“哼,爱妃若是吃醋,本王倒是乐意让人再送些来。”
穆泽羲的眼中略微带了一丝笑意,其实在看到这副画的时候,穆王爷心中是很不舒服的,即便楚嫱没有画一个男子出来,可是女子也不行!!!
身为本王的王妃,即便是作画,也得时刻记着自己才是她的夫主。
若是楚嫱知道穆王爷心中的弯弯绕绕,定然要问一句,王爷,我是不是吃饭都得专门吃你???
对穆泽羲的话语楚嫱向来都是不屑一顾,心中冷嗤:吃吃吃,吃死你!!!!你丫的才吃醋!!!!
“听闻爱妃今日甚是威风,就连董侧妃也被爱妃好一顿训斥呢?”
穆泽羲微微一笑,也不管是不是会有人晕过去,面上的神色柔的能溺死人。
楚嫱猛地打了个哆嗦,好端端的,穆泽羲做甚做出这样一副表情??难道自己今日的淫威吓到了穆王爷???
“你觉得我做的不对?”
有时候,连楚嫱都觉得自己就是贱骨头。你看吧,想要休夫,穆泽羲陪谁了几次之后,就有些摇摆不定的。想要爬墙,穆泽羲几句话一说,又老实了。这会打发了几个叼奴,穆泽羲一问,还没说啥,楚嫱就觉得是自己做错了。
这不是贱是啥??
穆泽羲忍着笑,心中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扫了楚小姐一眼,反问:“爱妃觉得错了?”
是吗??他怎么瞧着楚嫱还没玩尽兴呢?
显然,穆王爷的感觉是正确的。楚小姐确实觉得自己没玩尽兴!!她明明看见账本子上面各处都有漏洞,可是若是一次性把洞堵死了,那帮老鼠还不得反过头来咬她???
难得看到楚嫱能够思考,穆王爷表示楚小姐表现不错,值得表扬,然后轻声道:“此事,你做的很好。你是王府正妃,便当有次威信。但是切记,物极必反,若是今日你将那些个叼奴都打发了出去,难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如此处理,很好,恩威并施。不仅府中诸事,包括日后你所遇上的一切事情,我都希望你能够做到如此,嫱儿,你可懂?”
呃??
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向来只被楚相跟穆泽羲指着鼻子骂的楚嫱突然听见穆泽羲的夸奖,心中顿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说不上来到底是欣喜还是什么,只是觉得,似乎像是吃惯了鸡蛋的人突然有一天,被人喂了一颗咸鸭蛋,然后尝不出来是何滋味一般。
楚小姐这么想,也着实是不能怪她。想来,穆泽羲对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便是:成何体统!!!
她从记忆中就没有穆王爷夸她的桥段,所以震惊的时间长了一会。
但是这副呆呆傻傻的样子在穆王爷眼中,就是十分的娇憨了,不由得心疼的摸了摸楚嫱的小脑袋,温柔道:”我知道这些很难,但是嫱儿,你做的很好。“
卧槽!!!穆泽羲你摸狗呢!!!
突然反应过来的楚嫱一巴掌拍掉穆泽羲的爪子,愤愤的道:”人家夸奖都是实质性的,你就这样摸摸头就算是完事了?“
穆泽羲一怔,顺口问了句:”那你想要如何?“
还敢跟他讲条件了??好!!很好!!
楚嫱一喜,立马忘了什么规矩礼仪以及自己刚才明明还想剁了穆泽羲的狗爪子的冲动,道:”听闻十一弟在国子监读书?我想去看看,可好?”
“不行!!”
穆泽羲二话不说,直接拒绝。
国子监里皆是男子,让他穆泽羲把自己的女人丢到男人堆里??做梦!!!
楚嫱的小九九这么快被穆泽羲看了出来,不由得十分失落,一把将自己刚才画的画拎起来,愤愤道:“信不信我将这幅画拿去给董侧妃,告诉她这是出自你之手!!我想,董侧妃应当会十分高兴您将她画成了一个矮挫怂!!!“
按照一般人的审美来说,这种风格的话其实也挺新奇,没什么大碍。但是楚嫱深深的记得自己第一次画出穆泽羲的那副叫我女王大人的时候,鱼儿那个鄙视,那个满眼泪花,愣是苦着嚷嚷:小姐,您若是实在不会画,便别画了!鱼儿瞧着这画就心疼。
瞧瞧,多么中肯的评价。
所以楚嫱知道,这古代人啊,对这种风格的话,唯一的反应应该就是痛哭一场。
穆泽羲的脸色果然变了变,伸出手,挑起楚嫱的下巴,危险的眯了眯眼睛,道:“爱妃竟学会了威胁我?想来是最近对你太宽容了。”
宽容你大爷!!!!
说起来,楚小姐还真是可怜,每每内心都在发火的时候,脸上还要装出一副领导教训的是,小人一定改的模样。熟不知,若是将她的内心刨开来,那已经是呵呵,把把飞刀直往外飞啊!!!
“你可知平顺侯?”
穆泽羲也不多做教训,毕竟对楚嫱来说,无异于对牛弹琴。
楚嫱闻言,怔怔的抬起头,道:“就是董侧妃之父?”
“对。”
穆王爷肯定的瞧了眼楚嫱,好歹,好歹她还没傻到问一句平顺侯是何人。
朝堂之事,本不应让女子过问。但是穆泽羲却觉得,楚嫱的远见,远胜过女子。更何况,有些事情,现在不能说,却还是要给她交个底,若是产生不必要的误会,那并非他所想的了。
穆泽羲的心思,楚嫱是猜不到了,只是突然听闻穆泽羲提起董侧妃的老爹,想来定然是有深意。
还没待她的脑子转动起来,穆王爷便甚是体贴的解释着当前的局面:“如今,平顺侯常年镇守南夏边界,南夏虽降服与我朝,却并非安分的主,风云将其,我身为皇子,责无旁贷,你身为王妃,虽不用知晓天下事,却也要知,明哲保身,忍得一时之气,换得长久之安。”
“我又不是忍者神龟,做什么一个两个的都要让我忍!”
楚嫱瘪瘪嘴,不乐意的揪着自己的袖子在指尖绕啊绕,恨不得这袖子就是穆泽羲,能够被自己把玩手中。
可惜,穆王爷却还觉得这些不够,便继续道:“你性格鲁莽,若是有朝一日,我不在府中,定然要沉着应对,且不可傻兮兮的上了他人的圈套。”
这偌大的六王府,楚嫱至今为止,也就上过容浅那姑娘的套,其他人,哼,来一个,打一个便是!!!
“穆泽羲,你说说看,平顺侯是不是想要巴着你,所以才将自己的女儿送过来当侧妃?”
且不说董侧妃在家中的地位如何,光是一个侯爷之女,便绝无做妾室的理由。但是楚嫱看着和董侧妃,做的挺乐意的。想必,若是能将自己一窝端了,怕是要更高兴了吧。
穆泽羲微微颔首,董侧妃为何会出现在他府中,这个缘由,他也不愿多做解释。如今,好不容易解开了与楚嫱之间的心结,没得再平添事端。
男人三妻四妾本是正常,在楚嫱看来,这也是正常。可是这只是看来,若是当真发生在她身上,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似是瞧出楚嫱面色不对,穆泽羲不禁蹙了蹙眉,无奈的叹了口气,轻轻的将楚嫱拥入怀中,柔声道:“你可记得,那日问过我的一个问题?”
楚嫱楞,尼玛,小爷问了你那么多问题,怎么知道你指的是哪个!!
你是不是断袖?
还是你是不是跟谢耀有一腿?
想来想去,楚嫱也没想出来穆泽羲到底指的是哪个问题。于是便无辜的抬头瞄着穆泽羲,用眼神告诉他:麻烦你解释清楚,我,我记性不好——·
穆泽羲登时没好气的看了楚嫱一眼,心里蹭蹭的便升起了一团火来,“那****曾问我,可否心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