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摩诃藏笑道:“好兄弟,你瞧瞧,喜不喜欢这支弓箭?”
楚欢还以为摩诃藏会送出什么样震惊四座的礼物,见到是一张弓,起身笑道:“大王子客气了。”忽地感觉有些不对劲,只见到四下里的西梁官员一个个都显出惊诧之色,就像看到了极为惊悚的事情一般,顿时心下一怔,便感觉这把大日弓恐怕有些不寻常。
古萨黑云在旁道:“新郎官,你可知这大日弓的来由?”
楚欢道:“还请大礼官指教!”
“我大西梁开国西梁王,征伐天下,有三宝名传天下。”古萨黑云道:“日照狮子、哮天苍狼铠,还有一样,便是这大日弓了!”
楚欢这才吃了一惊。
日照狮子的名字,他还真是听过,那是从山塔喜鸣的口中得知,这草原上,流传着三匹神马的传说,雷火麒麟便是其中之一,而日照狮子便是与雷火麒麟齐名的三大神驹之一,能够与日照狮子相提并论称为三宝,可见这大日弓也绝对是非同小可。
“大王子,如此宝物,楚欢绝不敢受!”楚欢此时也终于明白为何众西梁人一个个都显出惊诧之色,这大日弓既然是开国西梁王的三宝之一,那自然是西梁国宝级的东西。
摩诃藏已经笑着坐下,道:“好兄弟,绮罗是我们西梁最美丽的塔兰格,我们西梁最美丽的花儿都被你摘走,我又怎会不舍一把宝弓?美人有了,再配上这把宝弓,那才是完美无缺。”拉着楚欢坐下,凑近楚欢耳边,轻声笑道:“我赐你这个把弓,你便可帮我将西梁最犀利的箭矢,射向天下任何一个地方!”
第六一零章 红烛
薛怀安也是坐在这桌之上,就在摩诃藏旁边,听得摩诃藏此言,眼中划过异色,他虽然性子颇有些懦弱,但是在秦国毕竟是朝中重臣,经过太多官场之事,秦国上下,说话之时,都要绕三分,薛怀安是个谨慎的人,平日里与人说话,别人哪怕是随便说上一句话,他也会在心中仔细斟酌。
摩诃藏这一句话已经是大为蹊跷,薛怀安正陪着旁边的索哈布元欶谈笑,陡然听到摩诃藏此言,不动声色地扭头瞥了一眼,心中暗想:“帮你将西梁的箭矢射向天下任何一个地方?射向哪里?大秦?”面上却是毫无颜色。
楚欢哪里听不出摩诃藏这句话中藏话,却也是淡定自若笑道:“大王子这把弓,乃是西梁神弓,神弓可不是谁都能够匹配的。除非真正的神射手,像楚欢这样的凡夫俗子,实在是配不上这把神弓。”
堂内西梁大小官员心中却都是惊讶得很。
大日弓乃是开国西梁王三大神器之一,开国西梁王可算是草原上百年才能出现一位的盖世英雄,勇武非凡,他拥有三宝,带领西梁兵,横扫西域,其武名被西梁人世代颂扬,这大日弓乃是开国西梁王的三宝之一,在西梁人的眼中乃是一等一的神物,谁也想不到摩诃藏竟然在楚欢大婚之时,以大日弓相赠。
不少人已经心中有底,只觉得西梁王如此看重楚欢,只怕另有深意。
“好兄弟自谦了。”摩诃藏笑道:“你以为我送出这把大日弓,是心血来潮吗?”他摇摇头,“今日迎亲,三箭礼是众目睽睽,你那三箭射出,可是震慑当场啊。”
“大王子,你……!”
摩诃藏笑道:“好兄弟,我不瞒你,三箭礼上,让你射树上的果子,可不是你的岳父大人为难你,更不是三箭郎为难你,那是我故意考考兄弟,看看这大日弓是否合适相赠。”他伸手拍了拍楚欢肩头,“果然是没有让我失望,你那三箭射出,无一失手,足以证明这大日弓真好与你相配。你们中原有一句话,叫做宝马配英雄,红粉赠佳人,哈哈哈,宝马嘛,你有雷火麒麟,我实在拿不出比它更好的良驹,只能以宝弓配英雄了。”他将手中大日弓递给身边侍从,收进皮革黑子,那侍从这才将大日弓双手奉送过来,楚欢旁边白瞎子正要上前接过来,楚欢却已经横臂挡住,依然含笑道:“大王子,楚欢不能受!”
摩诃藏微皱眉头,问道:“好兄弟,你我是结拜兄弟,今日大婚,我送出贺礼,你不收?”
“如果是其他礼物,楚欢愧领!”楚欢道:“但是唯有这大日弓,楚欢不能受!”
“为何?”
“蒙大王子和那史族长成全,我已经娶回了西梁最美丽的姑娘,婚姻之事,不但是美好的姻缘,也是你我两国和平的开始。”楚欢凝视摩诃藏,平静道:“但是这大日弓,乃是兵伐之物,楚欢只愿你我两国相亲如兄弟,却无刀兵在其中,而我大秦使团此番出使贵国,也正是为了和平而来。”
楚欢此言一出,薛怀安却已经抚须微微颔首,到时在场的西梁众官员都已经皱起眉头来,有些人眼中甚至划过冷厉之色。
摩诃藏赠弓,这在西梁众官员看来,那是莫大的恩赐,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孰知楚欢竟然当场拒绝,这可是大大扫了摩诃藏的颜面。
摩诃藏眉头锁紧,盯着楚欢的眼睛,眼神犀利,楚欢却也是看着他,静如秋水,没有丝毫的畏色。
四下里的空气一时间竟似乎凝固起来,气氛变得僵硬。
“楚兄弟,你当真不愿意接受这把神弓?”摩诃藏沉默片刻,终于用一种低缓的声音问道:“你要拒绝我的贺礼?”
楚欢肃然道:“楚欢确实不敢领受!”
楚欢何等聪明,他心中清楚的很,这大日弓可不是普通之物,自己现在接下来倒也轻松,但却是后患无穷。
摩诃藏当众赠弓,而且说出射遍天下之言,旁边可是有秦国的官员在场,虽然这一次出使,秦国上下也算得上齐心协力,可是回到秦国,谁又知道是怎样一番场景?
虽然身在异国他乡,楚欢却没有忘记秦国的党争,如今的齐王瀛仁,已经与汉王撕破了脸,自己是瀛仁的人,已经被汉王党盯上,他们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打击自己的机会。
与西梁塔兰格结亲,倒可解释为是为了两国的和议,与摩诃藏结成兄弟,那也是形势所迫,是摩诃藏主动提出,这两件事儿,楚欢就已经做好回国解释得准备,好在这两桩事情,轩辕胜才和薛怀安都是能够理解,回国想必也能帮上一些忙,但是如果在大婚之时再接受西梁大王子的大日弓,而且还是开国西梁王传下来的国宝,更加上摩诃藏那句话,这事儿要是传回国内,真要被有心人利用,事情可就麻烦了。
摩诃藏眼中已经显出不悦之色,再不说话,端起桌上的酒盏,一饮而尽,又看了楚欢一眼,正当所有人感觉到气氛极其压抑之时,摩诃藏却忽然大笑起来,这笑声来得十分突然,众人都是一怔,却见到摩诃藏已经拍着楚欢的肩膀道:“好兄弟,你当真是不给哥哥面子,看来是哥哥的贺礼太轻了。罢了,今日这大日弓,我便先收起来,不过我摩诃藏既然说过的话,就没有不算数的,今日既然说过给你作为贺礼,你今日不受,我总要找机会让你收下的。”
见摩诃藏笑出来,紧张的气氛才为之一转。
摩诃藏的酒盏又被斟满酒,他端起酒盏,向楚欢道:“好兄弟,我摩诃藏既然与你结为生死兄弟,便永不相负。”一饮而尽,楚欢也端杯饮尽杯中酒。
摩诃藏起身来,含笑道:“好兄弟,我在这边,会有人感到拘束,不痛快,正好兄弟我还有事务在身,便先告辞了。”他也不多言,大笑声中,已经离去。
虽说他是笑着离开,但是大家也都知道摩诃藏心中必然不痛快,否则也不会这么快就离开喜宴。
摩诃藏一走,西梁的官员们顿时窃窃私语,片刻之后,便已经有官员先后起来,借口还有公务在身,面上客气实则冷淡地告辞而去。
一开始走了三五人,随即走的人越来越多,本来热闹非凡的北院王府,不到半个时辰,竟然已经走了多半西梁官员。
留下的官员,几乎都是古拉沁的大小族长以及在京官员,那些离开的,都是冲着摩诃藏的面子前来贺喜,如今大家瞧见摩诃藏与楚欢因为大日弓已经闹得有些僵,自然不会再留下来,而古拉沁的官员却不能离开,这是自己本族黄金塔兰格的婚事,便算楚欢与摩诃藏闹得不愉快,但这毕竟是古拉沁自己的事情,所以即使有人心中有些恼怒楚欢不给摩诃藏脸面,却也不得不留下来坚持下去。
大礼官古萨黑云却还是留了下来。
比起之前热闹喧天的气氛,堂内堂外的气氛已经压抑了不少,古萨黑云叹了口气,轻声道:“楚大人,你可知道,就在昨天,西梁王已经下了旨意,要将监国之权全都交给大王子。”
薛怀安忙问道:“大礼官,这议和之事,是否将都由大王子负责?”
“不错。”古萨黑云颔首道:“圣主身体不好,每况愈下,前日才醒转过来,昨日召见了大王子,下旨由大王子监国,大小国事,将全权交由大王子处理。”看着楚欢,叹气道:“大王子几日之前,就寻思着要送一件大大的贺礼,想来想去,终是决定将大日弓赠给楚大人,而且为了让大家信服,今日特地以三箭礼为机会,让楚大人一展身手,以楚大人的箭术,受赐大日弓,大家自然也就无话可说。”语重心长道:“楚大人,大王子待人真诚,但是能够瞧得上眼的,确实不多,你楚大人恰恰是其中之一,大王子对你的恩眷,那可是无人可比啊!”
楚欢微微颔首,道:“大王子的美意,楚欢心下清楚,只是大日弓贵国神器,非同小可,楚某便是再无分寸,那也不敢轻易接受如此贵重的贺礼啊!”
薛怀安却已经在旁边问道:“大礼官,楚大人的婚事已经办妥,不知明日我们明日是否能够觐见大王子?”
他一直想着早日接了西梁公主离去,当真是心急如焚。
古萨黑云笑道:“此事我会禀明大王子,到底是否能够抽出时间接见,那还要大王子示下才成。大王子这几日政事繁杂,可是没有好好歇息过,听说黑水朱拉正在集结兵马,做好了应对大王子征讨的准备,这黑水朱拉不除,大王子也是难以睡个好觉。”
虽然古拉沁官员们都留了下来,但是再无欢声笑语,灯火之下,偶闻得切切私语声,偌大的北院王府,虽然喜宴还在进行,但是气氛却已经颇为冷清。
等到大礼官古萨黑云告辞之后,古拉沁众官员也都纷纷告辞,没过多久,前来参加喜宴的西梁官员竟然一个不剩,便是连卓颜伦等人也已经离去。
轩辕胜才留下了三十名禁卫军守卫北院王府,此时天业已经大黑,薛怀安等人倒也不好继续留下来,说了几句喜庆话,也都离开,白瞎子指挥众人收拾酒宴,楚欢则是满腹心事,在堂中独自坐了一阵,这才起身往新房过去。
北院王府面积甚大,穿庭过院,到了新房的院子,新房之内,透出红烛光芒,楚欢屏退门外的两名侍女,轻轻推开了门,进了外堂,左边便是新房,门虚掩着,从里面透出光亮来。
楚欢站在门外,沉思片刻,终于推门进了屋内,进屋之后,红光扑面而来,屋内处处皆是大红色,两支红烛正在静静燃烧,芯旁的烛蜡被高温所融,如同眼泪轻轻往下滑落,楚欢往床榻望过去,红帐绣帘,红木雕花,这张大床还真是做工精美,只是坐在床边的新娘一身大红袖袍,却更是新房之内最明亮耀眼的明珠。
新娘静静地坐在那里,微低着头,银冠珍珠帘,虽有红烛的温馨光芒,但是却无法让楚欢看清楚新娘的容颜。
楚欢咳嗽一声,有些尴尬,拴上了房门,这才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望着新娘,张了张嘴,一时间却也没有说出话来。
楚欢也曾经想过,或许在这个时代,自己会有一日洞房火烛夜,但是他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第一次洞房火烛夜,竟然是在西梁,而且迎娶的是一位西梁黄金塔兰格。
造化弄人,世事无常。
新房之内一阵沉寂,楚欢坐在椅子上,沉默一阵,想到不管怎样说,眼前这个女人已经是自己的妻子,自己却也不能冷落她,温言道:“绮罗,你……是不是饿了?”
新娘没有抬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楚欢听她应声,只感觉尴尬的气氛得到缓解,笑道:“我猜你也饿了。你等着。我先去给你弄吃的。”便要起身来,只是他刚想站起,却感觉胸口一阵憋闷,而且全身的力气竟似乎被抽走,屁股仅仅离开椅子几寸,便软绵绵地坐了下去。
楚欢大吃一惊,心叫不好,他一直都是小心谨慎,可是这一下子的变故却是十分的突然,之前没有半分征兆,心中已经知道很有可能着了别人的道儿,知道这时候反倒要冷静下来,靠在椅子上,看着新娘,含笑道:“绮罗,你想吃什么?”口中在问,眼睛却是左右斜视。
他莫名其妙地便没了气力,而且胸口就似乎有一块巨石压住,说不出的难受,以他的阅历,自然知道自己十有八九是中了毒。
他此时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中毒,实际上自打来到西梁之后,哪怕是在今日的喜宴上,无论是吃喝饮食,他都是小心谨慎,处处提防,可是自己身上的症状,很显然是中了某种毒,心下吃惊,对方下毒的手法,当真了得,却不知是在何处做的手脚,他此时不动声色观察新房,就是查看这屋内是否还另有他人。
如果毒药是在屋内,那么绮罗很有可能也已经中毒,他见到绮罗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甚至连螓首也是微微低垂,瞧那样子,倒似乎也像中毒的模样,此事询问,一来是稳住局面,不让敌人知道自己已经中了毒,二来也是想看看绮罗是否已经中毒。
他询问过后,绮罗却并不回答,心下更是一紧,面上却依然笑道:“今日多饮了几杯,颇有些疲倦,绮罗,这屋里还有没有茶水,给我倒杯水!”
绮罗依然不说话,竟似乎没有听见一样。
便在此时,楚欢却听到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随即听到一个声音在门外道:“楚大人,有人求见,正在大堂等候!”
第六一一章 惊叫
门外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恭敬,但是楚欢的脸色却已经沉下去。
众所周知,今日是自己的大婚之日,在这种时候,便是再不懂事的人,也不可能在这种时候来打扰自己,而且即使真的有紧急情况,前来禀报的也定然是白瞎子,可是门外的声音,显然不是白瞎子。
对方没有事先在门外禀报,竟然已经进入了正堂,而且走到了房门前,楚欢立刻判知对方十有八九便是下毒之人。
他脑中飞转,判断着对方是来自何方的势力,眼睛却瞧着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的绮罗,看起来绮罗显然也已经中了毒。
“是何人这个时候求见?”楚欢声音淡定,微显不悦:“难道不知道今日是我大婚之夜吗?”
“回大人话,来人似乎有紧急事务,说一定要见到大人。”外面的声音依然很敬畏,“大人是否要过去见一见?”
“白瞎子在哪里?”楚欢咳嗽一声,“你让他先来见我。”
“白……白瞎子?”外面声音一怔,很快便道:“哦,白瞎子多饮了几杯,已经睡下了,叫也叫不醒。”
楚欢此时便已经断定,对方定是敌人无疑。
他此时大可出声叫喊,府内还有护卫,或许能够闻声而至,但是楚欢却也知道,自己一旦叫喊,对方便会迅速断定自己已经中毒,他们既然能够悄无声息下毒,首段显然颇为了得,一扇房门根本无法阻止,自己如今全身几乎不能动弹,对方在护卫们赶到之前,定然可以冲进屋内。
“大人,要不要见?”门外声音开始有些急躁起来。
楚欢冷冷道:“你去告诉来人,洞房火烛夜,我没有时间见任何人!”
外面静了一下,很快,楚欢听到门缝之间传来动静,勉强扭头看过去,却看见一支薄薄的匕首已经从门缝之中穿过来,正在将那门闩挑开。
“嘎达!”
一声响后,门闩竟然已经被匕首挑开,随即“嘎支支”声响起,房门被轻轻推开,一道身影已经站在门前。
楚欢面无表情,淡淡地看着来人,只见那人一身家仆的装束,但是蒙着脸,头上戴着皮帽子,身材算不得高大,透着一股子阴森气息。
“你是要来闹洞房?”楚欢嘴角泛起笑意。
来人走进屋内,并没有关门,很快,楚欢便瞧见从这人身后又跟进来一个人,打扮与前面一人几乎一模一样,这两人进了新房之内,这才将房门顺手关上,装过身来,蒙面下的眼睛互相对视一眼,左右分开,两人手中都是握着一把匕首,在红烛的光芒下,闪着寒光。
“楚大人真是好福气啊!”其中一人嘿嘿冷笑道:“洞房火烛夜,娶了古拉沁草原最美的女人,这可真是羡慕死人了。”
楚欢叹了口气,道:“两位闹洞房,何必拿着匕首?洞房火烛夜,匕首在手,实在是大凶之事!”
“楚大人手段了得,咱们也不能不妨的。”一人轻笑道:“楚大人,咱们前来贺喜,你怎地也不尽地主之谊,起来为我们兄弟倒杯茶?”
楚欢苦笑道:“我今天好像有些疲倦,身体不舒服,好像连站也站不起来了。”
两人又是对视一眼,眼中更是显出得意之色,一人已经不无得意道:“楚大人贵为秦国的使臣,走南闯北,想必咱们兄弟这点小手段,你也已经明白了!”
楚欢摇头叹道:“两位手段了得,楚某到现在都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皱起眉头,看着两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两位……两位莫非给我下了毒?”
这两人都是嘿嘿直笑,一人轻声道:“楚大人放心,这种毒不会伤你性命,只是让你暂时无法动弹而已。”
“两位闹洞房,怎地却闹到要下毒?”楚欢无奈道:“这玩笑开得有些大,不如先给我取来解药,我好给两位发红包!”
“玩笑?”一人冷笑道:“楚大人,这可不是玩笑……!”他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件东西来,却是一只皮袋子,抖开来,盯着楚欢道:“楚大人,虽然是你的大婚之夜,可是我们还是要委屈一下你,跟我们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