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国忠急忙道:“裴大人,我们都是冤枉的。”
裴绩冷冷瞥了三人一眼,讥嘲道:“胡编乱造的一套说辞,你们当别人都与你们一样的愚蠢?你们的说辞,传扬出去,当真会有人相信?”
楚欢叹了口气,问道:“裴先生,按照军法,该如何处置这三人?”
“当斩!”
楚欢挥了挥手,“那就将他们推下去斩了吧!”
“大人,我们是冤枉的!”三人齐声叫喊,山字营统领已经挥手,令人将三人拿下,三人见状,自知难逃一死,那邓国忠第一个扭头就往营门跑,祁宏这边几名近卫武士已经横身拦住,邓国忠跑过来,祁宏已经抬起一脚,将邓国忠踢翻在地,后面数名兵士上前来,将邓国忠三人按住。
裴绩冷冷道:“邓国忠三人,祸害百姓,立刻斩首,山字营统领,带兵无方,罢免统领一职,杖责三十!”
邓国忠三人被拖了下去,立刻行刑,山字营统领也甘愿受罚,数百将士见此情景,都是心惊,这里面大都是小兵,头一次看到下令斩杀兵士,此时才知道,这瘸子果然是厉害的紧,连山字营统领管束不严,也要被罢官免职,甚至还要被杖责。
“你们都听好了。”裴绩沉声向兵士们道:“总督大人下令新建禁卫军,不是让你们祸害百姓,是为了让你们剿灭匪患,保一方百姓的平安,我今日在此再说一遍,你们都记清楚了,西关禁卫军的刀子,决不能对准老百姓,谁若是违反了这一条,就是立了天大功劳,也定斩不饶。”扫视众兵士一眼,声音缓慢而有力:“我这个瘸子不可怕,但是军法……却很可怕,身为军人,我请你们记住,军法大于天!”
第一零七八章 怎么是你
裴绩不怒自威,众将士都是显出肃然之色。
楚欢看向郑小憨,道:“元凶已经被斩,对你媳妇的死,本督深表遗憾。”吩咐道:“裴先生,回头派人送些抚恤金过去,好好安葬。”顿了顿,又道:“从城中找个大夫,去帮他父亲瞧瞧病。”
郑小憨见得军阀森严,元凶授首,虽然对妻子的死伤心难过,但却也的得到了公道,跪下道:“多谢大人做主,主持公道。”
楚欢瞅向司徒良玉,饶有兴趣道:“司徒先生身穿长衫,与旁人不同,却不知是否本地人?”
郑小憨已经道:“司徒先生是读书人,早年就到我们那里开了私塾,教孩子们读书识字……!”
楚欢闻言,问道:“司徒先生是私塾的先生?”
“不错。”
楚欢叹道:“先生一介读书人,却能够挺身而出,明知邓国忠三人强悍,却依然是路见不平,勇敢出面……本督倒是颇为钦佩!”
司徒良玉淡淡道:“总督大人过奖了,读书人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是骨气还是要的,读圣贤书,本就是为了辨是非,晓善恶,明知恶行在眼前,自然不能装作不知。”说完,眉头又是皱起,忍不住捂住小腹。
“司徒先生受了伤。”楚欢皱眉道:“这样吧,你进城去,本督令人给你找个大夫好好瞧一瞧。”
司徒良玉摇头道:“不必。”拱了拱手,转身就走,夕阳已经落山,司徒良玉走得十分缓慢,裴绩忽然道:“且慢!”
司徒良玉停下脚步,回过头,疑惑道:“有何指教?”
裴绩向楚欢道:“这位司徒先生,刚正不阿,胆气十足,大人没有想过将他留下?”
楚欢叹道:“不瞒裴先生,我也正有此意。”
“既然如此,大人当然不要错过他。”裴绩含笑道:“军中现在也正缺一个这样的人。”
楚欢笑了一笑,知道裴绩的意思,向司徒良玉道:“司徒先生,你是否觉得军令如山,当兵的决不能祸害百姓?”
司徒良玉淡淡道:“这似乎并无疑问,当兵的不能服从军令,就称不上军人,如果祸害百姓,那就是强盗土匪。”
“好!”楚欢肃然道:“禁卫军新建,裴先生日理万机,军务繁重,司徒先生不知有没有兴趣在禁卫军做些事情?”
司徒良玉狐疑道:“我手无缚鸡之力,听说挑选禁卫军的条件十分严苛……!”他眼眸中闪着疑惑之色,不知道楚欢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楚欢笑道:“用不着先生上阵杀敌,只是司徒先生刚正秉直,本督想让你在裴先生麾下听令,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抄抄写写,倒也无妨。”司徒良玉犹豫了一下,“别的事情,我也做不来。”
裴绩终于道:“司徒先生,承蒙总督大人信任,将建军的事宜交给裴某,裴某不敢有负总督大人的嘱托,已经对禁卫军制定了诸多军法,我精力有限,不能什么事请都做得妥善,就像今日,我在征兵处,这边就出了事情,所以……如果司徒先生胆量足够的话,敢不敢做禁卫军监军?”
“监军?”司徒良玉一怔,其他人也都是一阵错愕。
裴绩点头道:“不错,先生是读书人,就由你掌管军中的军法,从上到下,无论有谁触犯了军法,你都可以监管,禀报于我,我将会按照军法予以惩处!”
四下里众兵将都是吃了一惊,暗想这裴绩是不是疯了,怎地就这样轻巧地找了一个半老的老头儿作为监军?许多新兵虽然不知道这监军权力到底有多大,但是掌管军法,那绝对不是小权力。
司徒良玉显然也十分错愕,万想不到裴绩会如此轻巧就要任命自己一个乡野教书匠作为监军,犹豫起来,楚欢已经笑道:“方才还以为司徒先生胆子很大,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不错,这监军一职,确实会得罪很多人,如果司徒先生怕得罪人,没有这个胆子,我们也不会强求。”
司徒良玉眉头一展,脖子一伸,大声道:“要我做监军,有何不敢,我做事,但求秉公处理,按律而行……!”盯着裴绩,问道:“现在不是我敢不敢担任监军,而是你敢不敢用我?如果让我做监军,莫说禁卫兵士触犯了军法,就算是你触犯军法,也要依法惩处!”
裴绩含笑道:“自当如此。但是如果你司徒良玉监军不力,我也很有可能会取了你的脑袋。”
司徒良玉哈哈笑道:“我不会监军不力而死,我只怕到时候军营上下恨我如过街老鼠,你也忍受不了我,会找个借口斩了我。”
他言辞犀利,咄咄逼人,裴绩和楚欢相视一笑,眼中都显出意味深长的颜色。
司徒良玉带着百姓离开,他既然答应了要做监军,自然要到军营报道,裴绩给他两天时间,让他先回去收拾整理一番。
等司徒良玉等人离开,解散兵士,裴绩重新任用了一名统领,四营统领各自领着本营兵士,按照裴绩的吩咐,准备夜间特训。
到得大帐之内,裴绩已经笑问道:“二弟当然知道为何要用司徒良玉!”
“靴子。”楚欢笑道:“大哥是不是指他的靴子?”
裴绩拍手笑道:“二弟果然是瞧见了,他身穿长衫,但是脚下那一双靴子还是被我们发现……你认得那靴子?”
“看质地和样式,肯定是官靴。”楚欢摸着下巴道:“不过我也只能看出是官靴,靴子太过成旧,我看不出来是什么品级,只是大哥既然要留他,想必已经看出了一丝端倪!”
“你看不出来靴子的品级,并不奇怪。”裴绩压低声音道:“那不是大秦官员的官靴……!”
“什么?”楚欢微微吃惊。
裴绩轻声道:“司徒良玉自己恐怕也没有想到咱们会一眼看出他的靴子有问题,他的靴子,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诸侯割据的时候,诸侯国的官靴,那时候关内的官靴注重式样,十分讲究,西北这边的各诸侯国讲求耐用多一些,司徒良玉的官靴看上去式样很普通,如果这双靴子是他自己的,那么他很有可能当初是诸侯国的官员!”
楚欢微微颔首,轻声道:“后来大秦征伐各诸侯国,司徒良玉国破隐匿,借居小村,教授孩子念书……!”
裴绩点头道:“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如此了。”裴绩轻声道:“一开始我瞧见他的官靴,差点以为这是诸侯余孽要作乱,不过后来想了想,司徒良玉如果真的聚集了诸侯余孽,今日就不可能挺身而出,更不会忘记换靴子了。”
“他或许以为没有人会认出他的靴子。”
“也有可能。”裴绩叹道:“但是最大的可能,或许是他的生活确实十分的拮据,无鞋可穿,而西北诸侯的官靴十分牢固,这位司徒先生没有办法,才穿上了这双靴子,否则总不能赤脚而行。”
“大哥让他做监军,是想要监视他?”
裴绩笑道:“这是其一,他在我眼皮底下,如果有什么举动,我会第一时间发现,不过这不是我最大的目的,其实在我看来,这位司徒先生,恐怕是真的隐居于此,到没有什么谋逆之心。”
楚欢点头道:“小弟也是如此以为,如果他果真有不轨之心,今日也不会出现。”
“这人看上去倒也刚直,而且一介文人,能够为村民挺身而出,颇有胆气和侠气。”裴绩笑道:“这样的人才,倒也可以拉到军中来试一试,如果确实有才干,二弟也未尝不能用。”
楚欢感激道:“大哥这也是为我着想。”
“对了,差点忘记一件事儿。”裴绩忽地想到什么,道:“二弟,今日我赶过来的时候,在途中碰到一支车队,正往城中而去,当时派人随口打听了一些,这支车队是从关内过来,而且好像是从云山府过来,我记得苏姑娘好像……!”
不等裴绩说完,楚欢双眸已经显出喜色,急道:“大哥,是琳琅到了?”
“那倒不知。”裴绩笑道:“不过队伍有好几辆马车,如果不出意外,应该就是苏姑娘到了……!”
楚欢几乎要手舞足蹈,他日夜牵挂琳琅何时能够到来,甚至担心琳琅出了什么事儿,再也忍不住,道:“大哥,我……我先回城……!”匆匆拱了拱手,也不多言,掉头边走,脚步飞快。
裴绩轻抚胡须,叹道:“英雄难过美人关,二弟,只盼你日后的大业,莫因为女人而遭受挫折。”
楚欢出营之时,天色已经黑下来,他飞马如电,只盼能够立刻见到琳琅,一路飞马回到府中,狼娃子却已经在门前等待,楚欢还没下马,狼娃子已经上前来,楚欢情急之下,忘记狼娃子不会说话,问道:“苏姑娘已经过来了?”
好在狼娃子身边有说话的人,禀道:“老爷,我们跟着狼娃子一同进关却接苏姑娘,还没到云山府,恰巧在途中遇上了,距离朔泉城不到十五里地,狼娃子担心大人着急,所以先回来禀报……!”
楚欢急问道:“那琳琅在哪里?”
“本来苏姑娘一开始是要到总督府,不过进了西关境内,苏姑娘说,如果直接就来总督府,总有些不便,所以她先去苏府那边歇息。”那人回道:“刚才已经得到了消息,苏姑娘如今就在苏老太爷的府上……!”这人还没说完,楚欢已经调转马头,往苏府飞驰而去。
到得苏府,下人急忙禀报,苏老太爷已经亲自出迎,楚欢着急见到琳琅,却也不好开口就问,闲聊几句,无非是感谢苏老太爷对工场建设的帮助,苏老太爷何等阅历,岂不知楚欢登门用心,含笑道:“琳琅已经到了,刚刚用过晚饭,现在正在歇息,大人要不要去看一看?”
苏老太爷心中很清楚,苏家如果能和总督结上姻亲,那对苏家可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心中对琳琅和楚欢的亲事,那是竭力促成。
楚欢有些不好意思,好在苏老太爷并不多说,令一名丫鬟带着楚欢去见琳琅,苏府并不小,苏家当然早就知道琳琅会回到西关,虽然不确定琳琅会不会回来,但却还是早早地在府中收拾了最为宽敞雅致的一处院落,等候琳琅回来。
琳琅回来之后,自然就入住这出院子。
院子外面,有两名丫鬟守护,虽然苏老太爷下令,谁也不能进院内打扰,但是得知来者是总督大人,两名丫鬟自然不敢拦阻,楚欢进到院子内,发现院内十分幽静,两边各有一排房子,是为东西厢房,只是两边都点着灯,楚欢暗想应该是琳琅带来的丫鬟也都住在这里,按照常理,这东厢正中间的房子为尊,琳琅自然是住在其中,靠近过去,屋内点着灯火,楚欢正要拍门叫喊,但是想到自己突然过来,琳琅未必知晓,自己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给她一个惊喜岂不更好?
念及至此,嘴角带笑,不再犹豫,轻推门,里面上了门栓,但是对楚欢来说,要悄无声息打开门栓,实在是简单无比的事情,取了塞在靴子里的匕首,轻轻挑开了门栓,又轻轻推门而入,转身拴上门栓,这外屋是个小客厅,里面则是闺房,屋内幽香浮动,沁人心脾,楚欢轻步走到闺房前,发现闺房的门倒是虚掩着,悄无声息推开,动作小心翼翼,当门的是一扇十分讲究的屏风,透过屏风,楚欢看得清晰,在那屏风后面不远处,是一处梳妆台,一个女子身着轻薄的睡袍,背对这边,正坐在那边,手支香腮,似乎在沉思着什么,旁边是一支大木桶,显然是刚刚沐浴。
美人出浴,身着轻袍,这自然是让人心动的场景,楚欢心跳的厉害,如果不是琳琅早有肌肤之亲,他是万万不会再前进一步了。
楚欢轻步移到屏风边上,看过去,那薄薄的睡袍质地柔软,但是却掩不住她那美妙的身材,杨柳般的细腰盈盈不足一握,美妙的香臀坐在圆凳上,显出美妙的轮廓,高高隆起,丰圆饱满,便如一方新起的磨盘,真个是前凸后翘,曲线玲珑。
“琳琅最近操劳,瘦了一些,不过这皮肤却是更加的白皙了。”楚欢如同狸猫般,轻步靠近过去,有心想要给琳琅惊喜,那一头乌黑的秀发披散着,显得慵懒而妩媚,楚欢动静很轻,而她似乎在想着什么,竟没有发现身后有人靠近过来。
楚欢走到身后,她兀自没有察觉,楚欢看她粉腻的脖子,肌肤赛雪,在火光的照耀下,那肌肤泛着一层唯美的光晕,居高俯视下去,楚欢喉头一动,却是看到那薄薄的睡袍,根本掩盖不住那凸起的双峰,显然是出浴不久,里面甚至不着片缕,只披了这件薄薄的睡袍,胸口那两团丰满的柔软露出了大片雪腻的肌肤,园翘挺拔,将那睡袍高高撑起,两只丰乳紧紧挤在一起,形成一道深不见底的沟渠,伴随着她轻轻的呼吸,丰乳上那两点鲜艳的红豆时隐时现。
“琳琅的胸部又挺拔了许多,看来这俏媳妇现在十分注重保养。”楚欢感觉到琳琅的肌肤果真是白皙了许多,那对丰满乳房似乎也更加挺拔,如此佳人艳景,便是柳下惠在世,也未必能够抵挡得住,楚欢脑中一热,双手环过去,从后面抱住,两只手已经各自按上一只丰满的乳房,面庞已经贴在秀发上,轻声道:“琳琅……!”
那女子本在沉思之中,哪里料到会有人进来,猝不及防,立刻挣扎,失声道:“是谁?”
楚欢两只手按下之后,只觉得那对乳房异常的弹手,而且光滑如油,温润无比,不知为何,心下有一种古怪的感觉,琳琅的胸部他是摸过许多次,手感似乎与现在的大不相同,那女子挣扎起来,口中斥问,虽然声音娇美,但是楚欢一下子就听出来不对劲,自己抱住的女人,绝不可能是琳琅。
楚欢手没有松开,但是面庞已经离开,脸上显出诧异之色,那女子却已经扭过头来,两人四目相对,随即同时惊叫一声,齐声道:“怎么……是你?”
第一零七九章 国色天香
浮现在楚欢面前的,是一张美到极致的脸庞,红唇似点绛,柳眉清扫,刚刚沐浴之后,素颜而对,但是这张没有经过任何修饰的脸庞,依然是倾国倾城,五官都是精美到极致,她的双眸如水,笼罩着淡淡的薄雾,那一双蔚蓝的眼眸子微微颤动着,如同倒映在水波上的两颗璀璨星辰。
她那红唇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启,楚欢此时已经是目瞪口呆,眼珠子差点都从眼眶内跳出去,打死他,他也想不到,自己误抱的女人,竟然是琉璃夫人。
他只觉得匪夷所思,一时间脑中一片空白,一双手竟是忘记松开,兀自一手握着一只挺拔丰白的乳房。
楚欢此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没有任何准备,先前他是先入为主,只以为在这屋里的必然是琳琅,而且方才从背后看过去,倒也有几分相似,只是现在想来,琉璃夫人的背影明显与琳琅不同,琳琅虽然也是罕见的大美人儿,但是背影与琉璃夫人相比,还是稍逊一筹,琉璃夫人的背影看上去,宛若一幅画,楚欢刚才就觉得有些许不同,但是当时心情激动,只觉得琳琅是因为操劳稍微清瘦了一些。
他此时脸上发热,心想刚才自己就该所有察觉,虽说琉璃夫人也是曲线玲珑,细腰丰胸,但是琉璃夫人的身材比例如同黄金版,巧夺天工,完美至极,胸部虽然丰满,却与身体十分协调,丰而不硕,大而坚挺,琳琅胸脯十分的丰硕,比琉璃夫人显然要大出一个码来,刚才从肩头俯瞰下来,就该有所察觉。
一阵沁人心脾的幽香从琉璃夫人香躯散发出来,琉璃夫人脸上的惊讶之色渐渐散去,微蹙秀眉,幽幽道:“楚公傅,你抓疼我了,还不松手?”
楚欢终于醒过身来,“啊”了一声,不知为何,手握双峰,让他立刻拿开,他竟是有些依依不舍,鬼使神差地,竟是又轻轻抓了抓,这才依依不舍收手,那滑不溜手的感觉让人留恋,不但滑不溜手,而且挺拔弹手,楚欢所经的女人,似乎没有谁的弹性能比得上琉璃夫人,琉璃夫人见他临来还要轻薄一下,秀眉微蹙,瞪了他一眼,这番风姿,却又是艳夺天下。
楚欢十分尴尬,往后退了两步,不知该说什么好,琉璃夫人已经起身来,双手拉紧睡袍前襟,这才转过身来,乌丝如墨,披在肩头,肌肤白的炫目,却又是娇嫩异常,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庞在灯火之下,精美如画,薄薄的睡袍虽然拉近前襟,一双手挡住了大半胸脯,但是呼吸之间,那酥胸依然是上下起伏,波涛汹涌,让人心醉。
孤灯艳影,国色倾城,楚欢就感觉自己是在看一副旷世奇珍的美人图,只是楚欢坚信,这样活生生的美人图,很难被勾勒在画卷上,琉璃夫人那种出尘脱俗的美丽,天下间最优秀的画师,也是无法将这种绝世的风韵画在画卷之上。
“楚公傅,你……!”琉璃夫人打量楚欢两眼,瞧见楚欢看着自己,倒也能够忍受,只是目光往下移动,看到楚公傅的小腹下面隆起,那张胜似阳雪的绝美面庞立时升起飞霞,扭过头去,楚欢一怔,但是瞬间缓过神来,目光往下看了一下,只见到自己的小兄弟如同长枪般挺立,将那衣服撑起一个帐篷,尴尬无比,脸上也有些发烫,转过身,恨不得将自己的小兄弟狠狠捶两下,暗想这是唐突佳人,但是心中却又想,如果看到琉璃夫人这样的绝色美人本裸模样,若是还没有反应,那只怕真的是无用了。
楚欢缓过神来,虽然身后是一副让所有男人神魂颠倒的绝色美景,但是楚欢却也不好再厚着脸皮回头看,只能尴尬道:“夫人,是……是我摸错了,真是对不住……我本来……!”说到这里,话声戛然而止,觉得自己这话说的还是有些不妥,既然是抓错了,那么肯定是要抓另一个人,自己悄无声息潜入闺房,在女人还没有察觉的情况下,便去抓人家胸脯,即使这对象真的是琳琅,却也总让人感到自己性情有些轻薄,楚欢很想解释刚才是看到那一对雪白的大包子太过诱人,自己也是情不自禁,但是这种解释自然还是不出口为妙。
琉璃夫人语气倒也平静,轻声道:“楚公傅现在是否能出去一下,我先换下衣裳……!”
楚欢正感觉有些尴尬,忙道:“好好……!”再不多言,急忙忙出了闺房,顺手将房门带上,出了大门,一阵清风拂面而来,楚欢深吸了一口气,琉璃夫人身上那种异香依然在鼻端环绕,楚欢忍不住打了自己的脑袋一下,暗想自己今日实在是太过冒失,如果保持平常心态,自己定然有所察觉,绝不会将琉璃夫人误认为是琳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