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随时要杀人
听说有贵客将整个楼都包了,立即一群穿着花枝招展,涂脂抹粉,衣衫有些明显不整,脸上水粉掉落很多的姑娘们,一个个故做含羞带怯的扭着水蛇腰出来。
一个个个睁大着眼睛的,完全没有丝深夜睡意的,在看到走进来的北堂墨和南龙泽后,立即一双双眼睛像是被勾了魂一般,都是痴傻表情。有的甚至口水哈喇子,都流了下来。
此是青楼之所,里面的姑娘为了吸引客人穿衣都甚少,所以楼里生的炭火非常足,很是暖和,犹如初夏的感觉。
果真是温柔暖香之地。
“今夜贵客临门,你们一个个还不快成排站好了,让贵公子好好挑一下,今夜贵公子可是大手表,你们若是被挑上,可是一世的造化。”柳妈子甩着帕子,扭着并不窈窕的老腰,捏细着嗓子吆喝着一众姑娘。
姑娘们可是早就听了那护院的打手说,这包了整楼的客人,可是有钱的很,出手就给了柳妈几张几千两的银票,这可是真正的贵公子呢。
虽说他们这小城距离皇都城也不是太远,赶车半日的时间就到,可毕竟出了若大的皇都城,便是小地方,平日里自不会有贵公子会来他们这种小地方。今夜来的依着她们有些去过皇都城的姐妹猜测,定是皇都城里出来的公子哥儿。不然,哪会出手这般大手笔。
这些姑娘们听了柳妈的话,赶紧一个个你推我挤,都想要挤到前面去。
甚至开始为了挤到前面,互相撕扯打起来。
拉着秦时月的北堂墨听着这些嘈杂的吵嚷声,脸色骤黑,“都给爷把嘴闭上,再有出声的,就割了她的舌头!”
嘶!
倒抽冷气的声音,立时原本叽喳的声音瞬间消失。
原本争抢着露脸的姑娘们,吓惨白了眼的偷偷瞧向,那长相比她们女人还要美上万分的公子,一个个噤声不敢再出一声,连平日里最惯常的哼哼声,也没了。
柳妈吓的脸色也是一白,但明显比那些姑娘们见多识人广,掩下心头的怯意,立即挥着帕子走向自己的摇钱树们,一个个亲自伸手扒拉着,把长得身段好,漂亮的叫到前面来,那些个丑的,自然推到最后头去。
整好后,柳妈连忙赔着十二万分小心的,赔笑道,“这位爷,您看这前排的姑娘,个个是我们这里最标致的,您尽情挑喜欢的!”
“都滚蛋,一个都不要!没看到爷把你的牌匾改成酒楼了吗?你个婆子,有没有脑子?”北堂墨狠狠的冷嗤一声柳妈,挑眉扫了眼楼里一切,眸底闪过一丝厌恶。
柳妈被吼的吓一跳,慌忙挥着帕子赶姑娘们赶紧退后。
秦时月被北堂墨这么拉着,自是能感觉到北堂墨一动一怒间的反应,很是新奇,眼前这男人是不是有毛病,不是他自己挑了这青楼妓,院露宿的吗?这会怎么就又不高兴了。
略有思忖,便心中有了计较,想这北堂墨平日里一定去的都是皇都城有名的花楼,哪会想到这小城地方所谓的青楼,根本与皇都城里那些高雅的花楼,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
虽然没有去过皇都城的花楼,但秦时月想想也能猜到,在天子脚下的花楼,那里面的姑娘一个个定是才艺绝伦,貌美雅致,定不是如这楼里的普通姑娘一般的。
想到这种可能,秦时月只低垂着首,任北堂墨大半夜的折腾。
她算也是看清身边这个男人的脾性,不折腾别人,这男人就不舒服。而明显今晚这般折腾肯定是针对自己,可是却没想到反倒把他自己也给折腾了。
明显的,北堂墨很是厌恶这个地方。
秦时月低垂着首不动声色,甚至于北堂墨一直拉着她的手未有放开,她此时也不反抗。任其拉拽着,他动她就跟着动,他停步不前,她就老实的呆立于原地,不出一声。
而跟进楼里面的南龙泽,脸色虽然保持惯有的淡然,可时握着折扇的手指,却不自觉的捏紧。
显然,若是细观察定会看出这位身为北漠的皇太子,对于这只青楼之所很是不喜。
而跟着几位主子进来的惊风冰煞,以及展修铁拳二人,一个个都紧拧着眉头,脸色冰冷,活像随时要杀人一样的表情,吓的那些姑娘们站在原地,更是一动不敢再动。
“这里可有宽敞些的雅阁?”北堂墨见楼里终于清静,不闻一丝声音,才挑眉询问向柳妈。
“有,有,当然有,奴家这就带您和另几位贵客上去!”柳妈笑的有些僵硬的,赶紧附声。
北堂墨抬眸扫一眼楼上,随及吩咐柳妈带他们几人去雅阁。
秦时月此时极不情愿跟着上去,不用想也知道,这里能有什么狗屁雅阁?
除了姑娘们招客的房间外,怎么可能会多设一个只供喝茶听曲的清雅房间。
虽然不愿意,可是现在的自己身不由己,自己一只手还被混蛋北堂墨拉着,没有松开过片刻。
跟于柳妈身后,直到来到楼上最南一间若大的房门前,待柳妈打开房门的一刻,秦时月眸子不由一闪,一时怔愣住。
没想到这种小地方的青楼里,竟还真设了雅阁。
走进去,雅阁格外的宽敞干净,桌上摆着都是非常精致的细瓷茶具,墙上还贴有数张山水画,旁边还有琴,还有一些做装饰的古瓶陶器。
就连屋里点的香,都是一种清淡的香气,与之前那些姑娘身上的浓厚脂粉味一比,这清香虽然不是什么上好的香料,却绝对能冲淡那些厚脂粉呛人的难闻味道。
大概是见几人神色都有意外,柳妈很是得意的笑道,“几位贵客没有想到吧,奴家这里虽然比不上皇都城的花楼处处雅致,可也有预留了这间装饰皆是这楼里最好的雅阁。不瞒几位,这雅阁从开店以来,还是第一次有贵客走进来呢!”
柳妈说完,见无人搭理她,便很是识趣的说了一声去后厨吩咐一下,就退了出去。
秦时月此时很是有些意外,原本有洁癖的她,感觉累了的,看到一旁的圆凳,立即拽了北堂墨走过去坐下。
一屁股坐下的一刻,秦时月才惊觉自己刚才的动作太自然,自然到此时她整个人愣愣的。
什么情况,她刚才那么自然的在北堂墨紧拉着自己手不放的情况下,竟然顺势反拽着北堂墨,很是自然的走了好几步。
“嗯?”北堂墨看着坐在圆凳上的秦时月,长嗯一声,一双狭长的眸子闪了闪,却是未有说什么,反而突然松开了秦时月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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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什么鬼情况
这一夜折腾近四更时,才算歇停。
秦时月一夜无好眠,不是她认床睡不踏实,而是压根就没床。
像冰煞惊风,展修铁拳,四人全都寻了个圆凳子直接靠门坐睡。
而秦时月和北堂墨以及南龙泽这三位主子,虽然有桌子靠,虽然北堂墨和南龙泽都未有借用桌子。
可是她秦时月是一个没有武功内力,加之重生的这具身体本就孱弱,睡趴了桌子上直到天亮,睁开眼的一瞬,只感觉疲累不堪。
想她秦时月在前世何曾这般狼狈不堪过,那时身体素质好的,即便是三天三夜不合夜,也绝不会打一个哈欠。
可是自己现在这具身体,先天调养不足,加之又本是宅门闺女,自是弱不禁风。
起身伸了个懒腰,就在这时,柳妈领着一些个明显挑选出的很是俊俏清秀的姑娘,端着铜盆巾栉走进来,喜眉眼笑的说是侍候秦时月他们三位贵客洗漱。
柳妈子之前是敲过门进来的,得了北堂墨的允许,才敢领着人进来。
一进来,柳妈先是小心翼翼的窥一眼北堂墨的脸色,见这位爷面色还算好,便大着胆子招呼几个姑娘赶紧上前侍候洗漱。
一个姑娘就要走进秦时月,“这位大小姐,奴家侍候您洗漱!”
秦时月听着这娇声软语,忍不住浑身打了一人激灵。
这声奴家自称的,她整个人后背全起了鸡皮疙瘩。
“把洗漱的东西放下即可,我来侍候我家主子!”突然冰煞大步走过来,冷冷一声。
那名姑娘抬头,撞上冰煞一脸的冷寒,吓的慌忙将手里的东西,就要放于地上,可是落手时又慌觉不妥,忙手指有些微颤的端着铜盆巾栉道,“奴家照顾不周,劳烦这位姑娘了!”
冰煞冷冷的接过洗漱用具,未有看向那姑娘一眼,转身走向一凳子,将铜盆放上,再挪至秦时月跟前,“主子,奴婢服侍您洗漱!”
“嗯,好!”秦时月点点头,瞥见一旁那姑娘有些被闪落的神色,冲其温和一笑,“你退下吧,这里有我的婢女服侍即可!”
“是,奴家告退!”那女人一见秦时月冲其微笑,不由脸色缓和,忙笑着应声退下。临走时,还投以秦时月感激的目光。
一旁的北堂墨和南龙泽两个大男人,不忙着洗漱,都看着刚才发生的这个小插曲。
随后见北堂墨嗤哼一声,起身去洗漱。
而南龙泽却是紫色瞳眸闪过一抹光亮,很快一闪而逝。
待他们一行人洗漱过后,简单的吃了一些早饭,便令柳妈子又重准备一些路上吃食。
秦时月另外指派了惊风和冰煞从这里,多带了路上够用一天的水。
她才不要再喝北堂墨的水,一壶水竟然要千两银子,这混蛋王爷怎么不去抢。
她欠他好几千两,而他折腾一夜,拆人楼牌匾,赶人楼里客人,随手就掷给这楼里的柳妈子好几千两,她敢说他这就是故意作弄自己玩呢。
等他们上了马车,那柳妈子带着一众楼里姑娘,站于楼门前,满眼的不舍,高挥着手,大声喊着,“爷,您慢走,有空您常来!”
“噗——”
秦时月听到柳妈子带一众姑娘喊的那句话后,实在憋忍不住的喷笑出声。
这完全就是现代电影里演的,古代人逛完青楼以后,姑娘甩着帕子送客的场面。
秦时月就是一时想到那个画面,忍不住喷笑出声。
“很好笑吗?嗯?”北堂墨黑俊着脸的,狠瞪向秦时月。
秦时月极力忍住笑意,抬头瞥见北堂墨不太好的脸色,连连摆手,“没有,没有!”
“别人是口不对心,本王看你是口不对口。你当本王是傻子吗?一边憋笑不止,一边还跟本王说没有?”北堂墨怒嗤几声秦时月,却是嘴角微勾了勾。
秦时月自是此时看不到北堂墨嘴角微勾的笑意,但是与北堂墨对面而坐的南龙泽,却有捕捉到北堂墨一路来脸上的神色变化。
南龙泽心有所思,却是抿唇不语,这一路来,除了北堂墨为难秦时月时出声相劝,几乎就像一个透明人一般,坐于那里一言不发。
秦时月努力强忍住笑意,不欲跟北堂墨这不讲理的混人说话,抿着唇只当自己此时是哑巴。
不过,接下来,北堂墨倒是没有紧揪着不放,而是黑俊着一张脸的,倚了车厢壁上,闭眸养神起来。
看来,北堂墨昨夜也睡得不好。
车厢里一时倒寂静起来,没有了北堂墨故意找事,秦时月赶紧准备闭眸小憩片刻,实是一晚上没睡好,此时正缺眠少觉的很。
不多会,秦时月就垂了眼帘,本是想要小憩一会,可是她去直接后仰了车厢里,沉睡过去。
等她一睁眼醒来时,突然被左右两道视线盯的浑身一个激灵。
睁抬了眸子,左右各扫一眼两个俊的令你流口水的男人,秦时月不由心底闪过一个声音,“都道女人红颜祸水,这男人俊起来也是要人命的。”
心中轻叹息一声,自己夹在两个美男身边,虽然饱了眼福,却是哪一个都让自己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秦时月不由一垂眸,却是紧接忽地睁大了眸子,“啊?”一声。
这是什么情况,自己身上何时多了一件大氅,不对,是两件。
两件?
秦时月整个人瞬间不好不好的,攸的抬起眸子,左右再细扫一眼两个男人,秦时月此时只想跳下马车,不要跟这两个男人坐一辆马车上。
只见北堂墨和南龙泽两个人,身上穿的大氅同时不见?
两人的大氅都不见?而她身上却盖了两件厚厚的大氅,秦时月有种被撞晕的炫晕感。
秦时月身体不由动了动,才感觉自己身上的两件大氅,重量是有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