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建王这个人,她不熟,只见过几次面,可是从建王一身正气凛然,刚毅简言少语给人的感觉,这个男人应该还算不错。
当然,没有长时间的接触,秦时月也不好多评判,自然也就给不了陆亚男任何有实质性的建议。不过,她衷心的希望亚男这小丫头,会幸福。
不多一会,秦弘杰不知从哪得了消息,满头是汗的赶了过来。
“大姐!”秦弘杰一把推开房门,看到躺在床上的大姐,立即跑过去。
“弘杰,你怎么来了,不是下午还有课吗?”秦时月一怔,看着幼弟明显跑着过来,满头的大汗,忙让亚男帮自己拿过一方帕子,伸手欲给幼弟擦去脸上的汗珠。
“先别管我,你怎么了,我听大学堂的国子生都在谈论你,说景王抱着你飞奔来太医院。你怎么了,是受伤了还是哪病了,到底怎么一会事?”
秦弘杰顾不上擦汗,一脸紧张的仔细瞅向大姐。
他下午第一节课刚下课,就听到大学堂那边的国子生,在那兴奋的议论着什么,本来没多想,准备跟其他国子生一起出去走走,却忽然听到那边议论声越来越大,猛地就听到了他们讲景王殿下抱着大姐跑去了太医院。
猛地听到这个消息,他立即紧张地想都不想的,拔腿就跑来了太医院。
看着幼弟明显紧张自己的眼神,秦时月忽地一暖,眸子也有些酸涩起来,轻摇头,缓缓道,“大姐没事,就是被冷风吹到,发了点烧而已,现在已经无碍了!”说着还抬了抬胳膊,准备坐起来,却被幼弟给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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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他是我弟弟
“行了,你就别在我面前逞强了!”秦弘杰按住大姐,不让大姐起身。
瞅着大姐,忍不住伸出手,动作明显有些迟疑的想要探向大姐的额头,试一下烫不烫,却又有些犹豫。
“嗯,给,不信你试试,大姐真的烧已经退了!”秦时月看清幼弟的想法,大方的抬了抬头,示意幼弟上前来试一下。
秦弘杰一看,再不做迟疑,忙伸出小手探向大姐的额头。
左右试了好几次,秦弘杰才放心地点点头,像个小大人一样地训斥道,“你怎么就不知道多注意自己的身体,明明知道隆冬的天外面很冷,还跑去乱吹什么风?”
“嗯,是,大姐记住了,以后绝不会了!”秦时月像个乖宝宝一样的,乖乖听着幼弟地训斥。
秦弘杰见大姐竟然这么乖,倒是不知该说什么了,想了想,出声,语气明显是命令道,“一会下课,你随我坐马车回家,不准再坐你的那辆轿子了!”
“嗯,这个能不能打个商量,我其实觉得坐轿子比坐马车舒服?”秦时月一听这个,有些苦了脸的跟幼弟打商量。
“不行,都发烧跑来太医院了,一点记性都不长,你是想病着坐在轿子里,一摇一晃的,不怕吐了吗?”秦弘杰黑了脸的,故意吓唬一声大姐。
秦时月一听,想了想,觉得有道理,自己刚退了烧,若是坐轿子回府的话,没准真如弘杰说的,会被颠吐了。
“嗯,好吧,那就坐马车回家好了!”秦时月妥协,秦弘杰满意地挑挑眉。
知道弘杰下午还有一节课,秦时月便催了弘杰赶紧回去上课,告诉他不用担心自己,这里有朋友照顾着呢。
可是秦弘杰顺着大姐所指,瞅到一旁的陆亚男后,这才发现屋里还有一个人的,瞬间脸黑了黑了。
瞅了眼陆亚男,冷冷声道,“麻烦你照顾好我大姐,一会下课后,我就会来接她!”
“哦,好的,好的,你快去上课吧,我一定会帮你照顾好你大姐的!”陆亚男堆起一脸笑,忙不迭地答应,那表情模样,活像现代的粉丝看到偶像一样,一脸开心激动得不得了。
她若是知道,自己喜欢的不得了的这个小正太,却很不喜欢她跟他的大姐交往,一定会爆跳起来,问为什么?
“哇,时月,你弟弟太可爱了,怎么可以这么可爱,我好喜欢,我也想有这么一个弟弟——”等秦弘杰一离开,陆亚男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动出声,一双大眼眨巴地看着秦时月,满是羡慕嫉妒恨。
这对于原本讨厌弟弟妹妹的陆亚男来说,还是第一次想要有一个弟弟,当然,一定要像刚刚秦时月的弟弟一样,她才会喜欢。
“喜欢啊,喜欢回家找你弟弟妹妹去,你家里又不是没有,少打我弟的主意!”秦时月一眼就看穿陆亚男的小心思,先声警告外加提醒。
她也是最近,发现越来越喜欢自家幼弟,特别是幼弟那一副小大人样,明明就是一个孩子,却要像一个大人样教训你的时候,简直可爱到爆!
“切,你明知道,我家府上那些弟弟妹妹没有一个跟我是一心的,全是姨娘生的,巴不得哪天我消失了,好把他们的姨娘给扶正了。这样,他们也就可以成为嫡子嫡女了!”陆亚男一听到这,立即脸色阴郁下来。
秦时月忽然感觉自己说错了话,忙出声想要劝向陆亚男,可还没等自己劝的,这丫头自我恢复力极强的忽然“哈哈——”大笑一声,把秦时月给好吓。
“亚男,你没事吧!”
秦时月有些担心地看向陆亚男,紧接见这小丫头突然扑到自己身边,蹲下身体,眨巴着一双黑亮惹人怜的大眼,声音近乎哀求道,“时月,打个商量,让你弟弟也认我当姐姐吧!”
“我陆亚男在这里发誓保证,只要你弟弟认我做姐姐,我一定护他,疼他,喜欢他一辈子,绝不反悔!”不等秦时月摇头拒绝,陆亚男突然放出狠招,直接来个发誓。
“噗!”
秦时月听着陆亚男的一番誓言,实在忍不住地喷笑出声,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是现代结婚誓言一样,实在太搞笑了。
瞅着陆亚男一副急吼吼等着自己答应的表情,秦时月不禁抿唇一笑,后在陆亚男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中,缓缓念道,“不行,他是我弟弟,独一无二,绝不与人分享!”
“呜,时月,你太狠了!”陆亚男一副希望破灭的颓败模样,仰头长叹一声。
半晌,两人相视哈声大笑。
就在秦时月被陆亚男的搞笑表情,逗的开心大笑时,却不知道关于她突然发烧被北堂墨抱着一路狂奔到太医院的事情,已经在宫里传了个遍。
不论是宫女还是内侍小太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摇头表示不相信,景王殿下会突然紧张一个人,特别还是女人。
都传景王殿下喜好男宠,可也知道景王殿下男女通吃。即便是男女通吃,也从未见过景王殿下何时紧张过,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过一次。
反正听到这个消息的宫人都觉得不可思议。但是曾亲眼看到景王抱着秦府嫡女,飞奔画面的国子生和尚春阁的女学生们,却清楚地看得异常真切。
特别是,当时就在现场的玉华公主。
她是亲眼看见向来不对人表现出丝毫关心的三哥,竟然在发现那个女人发烧以后,瞬间冷凝的俊脸,和绷紧的表情。以及亲眼看到他,抱着那个女人,飞奔向太医院方向。
她直到现在,还是无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直愣愣的一个人站在柳树底下,任着身后婢女呼唤千遍就如痴傻了一样,盯着太医院的方向,迟迟缓不过神来。
直到右相的女儿出现在自己身边,轻声劝拉着自己,于自己耳畔说了一句醍醐灌顶的话,“玉华姐姐,别灰心,男人向来喜欢柔弱的女人,那个女人只不过是一时扮柔弱而已,等到景王殿下知道她的真面目,就一定不会再喜欢她了!”
“柔霜妹妹,你说的对,三哥绝对不会喜欢上那个丫头的,哼!”玉华公主缓缓侧转首看向身旁柔美的少女,原本脸上的戾气瞬间一化,不屑的嗤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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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恰香楼美人
秦时月这两日过的小日子很顺心,借着发烧生病的缘故,不用进宫学规矩,不用听一帮尚春阁女学生见天发花痴的尖叫声。
更重要的是,不用看到那妖孽北堂墨,自然心情好的紧。
闲来无事,秦时月仰靠于暖榻上,忽然不知怎地想起了返回北漠的南龙泽,不禁低喃自语一声,“也不知龙泽大哥,现在走到哪了?”
凤眸一眨,随即甩甩头,有些懊恼一声,“嗯,看来自己实在是太闲了,操心的事还挺多。”
撩开被子就要下榻,突然门帘子掀开,听到娘亲的急阻声,“月儿,你还病着呢,可不能下榻!”
韩氏熬了一晚参汤端来给女儿,见女儿竟然要下榻,忙打了帘子急步走进来。
把参汤放到一旁的桌上,韩氏关心地上前询问道,“月儿,你想做什么,需要什么,跟娘说啊!”
“娘,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就是发个烧而已,没那么娇气的!”秦时月被娘的细心呵护弄的有些招架不住,她前世很小时候就没有母亲了,不想穿来这异世后,却让她体会了有娘亲的感觉。
虽然有时娘亲很唠叨,但那是发自于内心的真心疼护她,让她感觉很温暖,来自亲情的温暖。
“你这丫头就是逞强,弘杰都跟娘说了,你发烧都昏迷了过去,要不是景王殿下,你这丫头——”
韩氏说到这里,眼神不由一急,忙走去桌前,将那碗热气腾腾的参汤端了过来,“你刚病了一场,需要补补身体,把这个喝了,慢火炖的,很香的,尝尝!”
秦时月看着端到眼前的这碗参汤,直想说不用了,可是看着娘亲关切的眼神,想想娘亲为了熬这一碗参汤所费的功夫,只能无奈地端过来,吹了吹后,尽乎憋着气的将它喝完。
这俗话说的好,东西再好吃,可是天天吃也会腻到不行。
这两天娘亲是天天熬了参汤端来给她喝,她本就不喜欢吃这些补品什么的,但架不住娘亲的连声劝,只能硬着头皮把这些东西吃到肚子里去。
见女儿把参汤喝完后,韩氏把碗拿到一旁,搬了一把矮凳子坐到女儿床榻前,伸手拉过女儿,细瞅女儿较比前两日变得红润润的脸颊,满意地点点头,“嗯,这两日你的气色好多了,你可是要吓死娘亲了。要不是弘杰跑来告诉娘,你这丫头倒是胆大的想要瞒娘到什么时候?”
说着,忍不住轻瞪一眼女儿,却是又不舍的,拉着女儿的手轻拍了拍。
“娘,女儿就是怕您知道以后,跟着担心,再说女儿当时的烧已经退下来了,觉得没什么大事,所以就不想让娘跟着着急。”秦时月嘻笑一声,后道,“弘杰这臭小子,跟他说了不要告诉您的,这个小叛徒!”
“你呀,弘杰那是担心你,他跑来跟我说,他每天要进宫上课,没有时间照看你,又怕底下的人照顾你不周,才跑来跟娘说的。这孩子,当真是疼护你这个大姐呢!”韩氏说到这里,不由激动起来。
儿子终于肯接受她们娘俩,这对于韩氏来说,没有比这更让她开心的了。
“娘,还记得女儿跟您说过什么吗?女儿一定会让弘杰真心诚意地认您的。他是您的儿子,是您十月怀胎,辛苦所生,血浓于水的亲情,不是某些人想要阻拦就能拦得住的。”秦时月的凤眸里透着坚定。
韩氏自然听得懂女儿这话是什么意思,却是摇头道,“月儿,话不是这么说的,毕竟你二娘把弘杰从小拉扯这么大,正所谓,养恩大于生恩,娘没别的奢求,只愿弘杰能原谅娘,娘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娘——”秦时月想要劝说娘亲,却被娘亲摆手打断,“好了,月儿,不说这个了,对了,听弘杰说,是景王殿下抱你去的太医院?”
秦时月一听到娘提及什么人不好,非要提及那个混蛋,便垂眸耸拉眼皮没劲地点点头,算做是承认。
“月儿,这么说,景王殿下当真是喜欢你的!”韩氏不由欣喜一声,抬眸看向仰躺了后靠垫上的女儿。
“他,就他——嗯,是!”秦时月听到娘的话,立即怒睁了眸子,差点一口气骂出来。
可是想到之前骗娘说她和北堂墨是两情相悦,相互喜欢,以此打消娘亲顾虑一事。立即蔫了的,一个仰头倒下,弱声点头。
韩氏看着女儿突然反应过大,又突然一脸颓败的样子,有些看不明白地直瞅着女儿,“月儿,你和景王殿下没什么吧,你是不是有事瞒着娘亲——”
秦时月听到娘这一声问,立马坐直起身,冷地急摇头,后拉着娘亲的手强扯出一抹笑道,“娘,我们俩人能有什么事,好得很呢!您刚才不也说了吗,我发烧他着急送我去太医院,不就说明他是喜欢女儿的吗?所以,娘就别想太多了,我们两个没事,真得没事!”
秦时月眼不带眨一下,嘴不带抽搐一下,一连串流利的话说完,却只想吐。
这种不负责的慌话都能说得出来,她秦时月果然有些堕落了,而害她堕落的罪魁祸首,就是混蛋北堂墨。
一想到这个名字,秦时月就一阵牙痒痒。
怡香楼里!
“啊嚏!”
“啊嚏!”
此时正坐在雅间听曲入神的北堂墨,突然感觉鼻子一时痒难受的,忍不住一连打了两个喷嚏!
“呀,景王殿下,您这是得罪了哪家的姑娘,这般厉害,竟然害您一连打了两个喷嚏!”
突然正在弹琵琶的一曼妙女子,忽地停了手中的琵琶,眉眼一勾笑,缓缓起身,风姿绰绰地款款走来。且看那眉眼间,说不出的风情万种,迷醉万芳。
“嗯,此话怎讲?”北堂墨挑了挑眉,看着走近的女子,示意其坐下。
那女子谢一声,并未有坐到北堂墨的身边,而是坐到了对面。
不是她不想靠近这个尊贵邪美的王爷,而是她知道他的规矩,不敢逾越。否则就跟之前怡香楼的头牌一样,被赶出怡香楼,成为最低等的窑姐,那种惨况不是她想要的。
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自不会犯别人曾经犯过的错误。而且她也清楚的知道,眼前这个邪美的男人,不是她可以肖想的,她只能是作为弹曲为其解闷的一介名伶而已。
但这已经很知足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