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台上的男人最终没有能撑到最后，在他停止呼吸的那一刻，他全身几乎已经完全变成了怪物。
脑袋就像一个不对称的小嘴蛇头，全身长出棕色的粗糙毛发，甚至从肋下长出了第三只手，皮肤宛如绿巨人一般，尖锐的一排牙齿刺穿下巴从下颚伸出来。
眼前这一幕宛如噩梦，哪怕是林素都不由得震惊得瞪大眼睛。
他前世作为玩家，第一次见识到人类驱使妖魔的力量的时候，那种生物技术已经相当成熟。
林素没有想过，那传说中能够将普通人转变成恶魔术士的‘妖魔因子’，最初的时候竟然是如此恐怖的东西，能够直接将人类的外表变成怪物。
虽说未来的恶魔术士在使用技能的时候也不太像人类，但好歹他们在日常状态下依旧保持着正常人类的外形。
但现阶段未成熟的妖魔因子，却直接将人体畸变成这副模样，论外形改造已经能比得上t病毒了！
就连林素这样见多识广的玩家都惊成这样，另外几个即将被抬上手术台的小白鼠就更不用说了，哭的哭，跪的跪，甚至有一个直接尿了一裤裆。
而与林素他们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实验室中的科研人员，包括洛基和一队士兵，脸色都没有变过，仿佛早已经熟悉了这种场面。
这更加令林素感到心寒。
他们究竟见过多少这样因为畸变而死在手术台上的人，才会表现得这般平淡？！
相比于相对冷静的林素还有绝望的几个小白鼠，他们中一个比较莽的大叔，竟然趁大家注意力都在手术台上的这会，突然袭击身旁的士兵，用头槌猛撞了一下他的下巴，将对方撞倒，然后维持着背着手的姿势朝着门口飞奔而逃。
然而很显然，他不可能逃得掉。
在大叔跑出四五步的时候，抬枪对准他的后背的士兵就开枪了。
从他们的冲锋枪枪口中射出的麻醉针精准的命中大叔的背后，药物见效极快，后者立即一头栽倒在地，昏死过去。
“第一个就他了，带上去。”
洛基冷冷的对着趴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中年人一指。
两名士兵立即上前，将大叔从地上跟拖死狗一样一路拖到手术台上。
原本躺在手术台上畸变成怪物死去的男人此时已经被抬下去，不知道送到哪去，被麻醉针麻醉的大叔取代了他的位置。
因为之前绑住实验体四肢的皮带被之前畸变的男人暴涨的体格给撑断，所以这一次给大叔用的是透明束带。
这种束带虽说强度没有皮带那么高，但想要挣脱也不是那么容易，特警在抓捕犯人的时候有时也会用上这种东西来代替手铐。
很快两个工作人员推上来了三管分别是绿色、紫色和青色，看颜色就很不妙的液体，抽出液体罐子连接的针管，上前在大叔的手臂的血管上刺入，又给他的全身各个部位贴了检测身体状态用的工具，迅速退下。
准备齐全，在洛基的命令下，那三管颜色诡异的液体开始注入中年人的体内。
林素看到在液体进入身体的一瞬间，中年人的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然后剧烈的体感让原本被麻醉几乎不可能清醒的中年人瞬间醒过来，就像疯了一样在手术台上弹跳挣扎。
工作人员忘记给他的嘴塞东西，导致中年人发出的凄厉惨叫立即响彻了整个房间。
听起来，那种痛苦并不比古代的凌迟处刑差多少。
中年人的双眼以一个几乎要凸出来的方式瞪视着天花板，脸颊的皮层下方仿佛有虫子在蠕动一般。
然后，真的有肉芽从中年人的脸颊上穿出来，好似红线虫一般的肉芽直挺挺在半空中伸展蠕动。
但是很快，随着‘啵’的一声，中年男人的双眼眼球突然炸开，他的生命体征也随之消失，因为痛苦而高挺的背部重重砸回手术台上，检测心跳的仪器发出长长的高音。
“对妖魔因子的接受程度过弱，没有研究价值。”
洛基嫌弃般的说道，对着那边的工作人员抬抬下巴，“把他送去处理部门。”
在手术台上死去的中年男人立即被抬下去，下一个接受注射的是那个被吓到腿软被士兵硬抬进来的大妈。
眼睁睁的看着两个人以极度痛苦的方式死去，大妈显然已经精神崩溃，不停的哭嚎求饶。
然而那些士兵仿佛没有感情的机器人，无动于衷的拖着她绑在手术台上。
大妈全然以为自己即将死去，不管不顾的大叫，诅咒所有人，直到被毛巾堵住嘴巴。
但是当十分钟后，大妈从手术台上下来时，却是活得好好的。
除了身上出现一些红斑以外，大妈的身体并没有很明显的畸变现象。
还没有接受自己逃过一劫的现实的大妈被拖出去，应该是再被关进牢房里了。
看见大妈这个活着的例外，另外两个人很高兴，但林素却没有那么乐观。
在从牢房里离开的时候，他见过很多身上跟大妈出现类似红斑的人，更加严重的症状就是出现大面积荨麻疹、皮肤溃烂，到荨麻疹阶段的人大多数看起来精神都不怎么清醒。
药物大多数是随着时间逐步起效的，恐怕洛基给他们这样的小白鼠注射的妖魔因子也是这样。
那些看到大妈没死而兴高采烈的那两个小白鼠，恐怕高兴得太早了，没死不代表之后就不会受苦，也许像刚刚那个中年男人那样死掉也许还算是比较轻松的。
在大妈被拖下去之后，洛基转过头来，眼睛在林素三人之间流转。
下一秒，他抬起手，指向林素。
“下一个就他了。”
士兵立即行动起来，抓住林素的双手，用力向前拽动。
林素有一瞬间生出想要拿出传说道具召唤式神，但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这么做，被士兵推着走向手术台。
“嗯，你之前是个以太能力者么。”
洛基在平板电脑上翻找着林素的资料，眼中露出微光，“不错，有以太天赋的样本非常稀缺，我会持续关注你的。”
“在这之前，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把我的以太封锁的。”
林素躺在手术台上，四肢迅速被士兵用束带绑住，他侧着头对洛基说道。
“起码让我死个明白吧？”
“嗯......也不是不可以。”
洛基意外的好说话，也或许对他来说，这种技术并不是什么秘密。
他眼睛看着手上的平板电脑，不断滑动一边头也不抬的说：“很简单，我只是将你脑子里控制以太的神经切断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