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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穿越重生 > 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 > 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 第331节
  扶言之望着上面力透纸背的字迹,翘了翘唇,对旁边的凤息道:“玉无垠果然是时时刻刻都在想着送死。”
  凤息一脸无所谓,“哪有送上来的人头不要的,当年他坏我好事,如今也该我连本带利讨还回来了。”
  两人就着明日的军队阵型讨论了一番。
  郁银宸从外面进来,看到两人毫无瑕疵的配合默契,眼皮有些刺痛,目光掠往一边,“凤息,火器营已经按照你的要求铸造普通箭支了,你确定真的不用千丈弩和螺旋箭?”
  “螺旋箭有限,用完就没了。”凤息道:“而普通箭支不一样,明日这一战,我们在江岸,西凉大军在江上,没必要把螺旋箭这么贵重的箭支白送给他们,普通箭支就行了。”
  “普通箭支会不会射程太短?”郁银宸有些担心。
  “没关系。”凤息笑道:“这不是还有我们三个灵力高强的人吗?”
  ……
  仙鹤关一战,南岷军队全靠千丈弩的优势取胜,如今西凉军队退到古桑江上,螺旋箭已经没剩下多少,硬来肯定不行,只能智取。
  已经到了开战时辰,玉无垠抬头看了看天色,吩咐开船。
  西凉的战船比较完善,有用于攻战追击的中型战舰、哨探巡逻的快船,战舰操作能力很强。
  船帆高扬,旌旗飘飘,西凉战船如同一个个庞然大物停泊在古桑江上。
  这回,玉无垠是下了狠心要将南岷军队一次歼灭。
  望着下面的滚滚江水,玉无垠唇畔勾了勾,南岷国土肥沃,幅员辽阔,偏偏遇上一个不中用的君主,这样的统治者如何能正确带领子民?南岷的疆域迟早要规划到西凉。
  凤息三人带着五万弓箭手来到古桑江岸边的时候,西凉战船已经行驶过来,战船上密密麻麻站满了弓箭手,早就拉弓搭好箭就等着南岷大军的到来。
  对方竟然只带了五万弓箭手?!
  玉无垠有些讶异,问参军,“昨夜巡逻的快艇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
  参军答:“没有,一切正常。”
  玉无垠不再说话,深深皱起眉头,凭他对凤息的了解,这个女人从不打无准备的仗,多年前那一次是他幸运才会无意中搅乱了她精心布下的局,可现在是在战场上,数十万大军的对峙,这个女人怎么可能只带五万弓箭手?
  还不急深思,玉无垠所在的这艘船像是突然撞上了什么东西,船身猛地震了一下,走不了了。
  玉无垠面色大变。
  立即有士兵匆匆来报,“太子殿下,水面下有东西,所有的船只都撞在上面过不去了。”
  玉无垠恼恨地看了对面的南岷军队一眼,沉声吩咐,“传令下去,停船,准备放箭!”
  玉无垠话音刚落,一只带了火焰的箭支便“嗖”地一声从他耳畔呼啸掠过,烧了他一缕发丝。
  玉无垠快速闪身让开,抬目望去时,隐约能见凤息正对着他微微一笑。
  “放箭!”玉无垠咬咬牙,他就不信,凭借西凉这么庞大的战舰队伍,还会输给区区五万弓箭手!
  命令一下,弓箭手齐齐发射,箭雨如蝗,密密麻麻飞往江岸边。
  扶言之和凤息立即联手,用灵力结出一个肉眼能见的金色护罩,将所有弓箭手挡在里面,西凉的箭支飞过去便如同遇到了火焰,顷刻化成齑粉。
  郁银宸趁机指挥着弓箭手们点火射箭,带着熊熊火焰的箭支一到达西凉战船上便开始着火,战舰又是成片连在一起,火苗窜得特别快,没多久就烧成一片。
  西凉军顿时乱作一团。
  玉无垠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南岷军统帅是扶言之,这件事他一早就知道了,但他没想到的是,扶言之和凤息竟然会是语真族嫡系!
  想到这里,玉无垠无声冷笑。
  语真族嫡系可是和大陆上所有国家签订过避世协议的,今日竟然有两个嫡系后人公然用灵力打仗,这个仇,他先记下了!
  “放快艇,撤军!”玉无垠面色难看,冷睨了凤息和扶言之一眼。
  毁了四艘战船的西凉军很快就乘快艇退出古桑江,返回西凉地界。
  ……
  古桑江一战,因为早就准备要用灵力,故而战胜在预料之中。
  让凤息不能理解的是,玉无垠这样好强的人竟然会在退出古桑江以后彻底撤军回了西凉京城,对玉无垠了解得太少,凤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玉无垠的用意,索性没有深思。
  ……
  南岷大获全胜,全国上下一片沸腾。
  国君收到军报以后大喜,翌日上朝时提出大赦天下,遭到了傅子阳的第一个反对。
  傅子阳眉头紧皱,出列道:“父皇,为君者,乃天下人之表率,职在维护纲纪律法,戎守江山社稷,大赦天下岂不等同于自毁纲纪?监牢里不乏作奸犯科的凶徒,若是因为西北一仗大获全胜便将这些凶徒放出来,日后危害了百姓,此等罪责,谁来承担?”
  国君哑然。
  朝臣面面相觑。
  片刻后,一拨又一拨的大臣站出来附议太子。
  傅子阳当着众臣这般说,分毫没给国君台阶下,这让国君非常郁卒,回去以后请示谋士。
  谋士言太子殿下虽然说话直了些,却处处有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断不可因一时兴起而毁坏纲纪,免得日后祸乱四起难以收场。
  听闻谋士一番话之后,国君才逐渐平静下来,用了午膳之后去了傩美人处。
  自从上一次被他吓到。如今的傩美人都不肯下床了,见到任何人都是一副害怕的样子,抱着双膝缩在床角。
  国君进殿时询问了女官,女官言傩美人自从那一日受了惊吓以后就再也不肯说话了,便是神迹族语都不肯吐半个字。
  国君紧皱眉头,缓步走进内殿。
  傩美人果然坐在床角,双目有神,也不像是疯魔的样子,就是不知为何不肯说话。
  国君与她打了好久的招呼她都没有反应。
  “怎么回事?”国君满面不悦,看着女官,“傩美人可曾用过膳食了?”
  女官一脸为难,整个雪梧宫的人想尽了办法也没能让傩美人张口说话和吃饭。
  国君心中怒气翻涌,却又怕再次吓到美人,不敢大声说话,只好强自压下怒意,让人重新准备御膳。
  御膳很快就送来,国君拿起银筷,亲自喂傩美人。
  刚开始她还很抗拒,国君连哄带骗之后,她才肯抬起头来慢慢张口。
  傩美人如今不仅仅是国君的新宠,还是天下百姓的期望,是神一般的存在,见到她肯张口吃饭,雪梧宫上下一片喜色。
  ……
  皇后在伽蓝寺三个月的礼佛期满,率领众宫女侍卫浩浩荡荡回了宫,进宫才知国君早在她走后没多久就带了个新宠回来,宠爱非常,还寸步不离地照顾她。
  皇后闻言,让女官去雪梧宫请傩美人,女官道:“皇后娘娘,傩美人自从进宫之后就一步也没有踏出雪梧宫,陛下嘱咐过,任何人不得前去打扰她。”
  “什么!”皇后脸色剧变,“那个女人竟然这样深得陛下的心了?”
  女官噤了声,不敢多言。皇后自入宫的一天都是六宫专宠的,还是头一回经历这种事,按理说来,国君的确是有悖当初对皇后的海誓山盟,但傩美人不是一般人,那是神族遗落在凡间的后人,且她来了以后,数次立功,不仅深得国君喜爱,就连朝臣和天下百姓都对这位美人抱着深厚的信仰和希冀,如若皇后娘娘因此而吃醋,只怕她和国君之间的夫妻情意会闹僵。
  皇后暗自生了一通闷气之后去了龙章宫,彼时国君正在同谋士商议着什么,听闻皇后求见,犹豫了一瞬,遣走谋士。
  皇后款款走进来,福身一礼,“妾身给陛下请安。”
  国君随意摆摆手,“平身。”
  皇后走到国君身侧坐下。
  国君问:“皇后去了一趟伽蓝寺,心情可好些了?”
  皇后眸光微微黯然,国君对她的称呼竟然从“裳儿”变成了“皇后”。
  转瞬间面色恢复如常,皇后亲自给国君倒茶,柔缓的声音笑开来,“妾不过是想看看,陛下身边有了傩美人,要多久才能想起我来。”
  这话分明是吃醋了,可醋味拿捏得恰到好处,让人生不出反感之心。
  皇后曾是语真族凰女,心思玲珑,自然知晓这时候不适合与国君大哭大闹,尤其她还是一国之母,当拿出母仪天下的风范来,所以即便是拈酸吃醋,尺度分寸也把握得很到位。
  一句话,便让国君勾出几分愧疚之心。
  将皇后揽进怀里,国君幽幽一叹,“裳儿,你可误会朕了,傩美人的确是住进了雪梧宫,也的确是得了朕的封赏,可朕从未碰过她。”
  皇后淡淡一笑。即便是未碰过,也放在了心上不是么?
  “妾去了伽蓝寺三个月,本就是为了祈福,回来能见边关战胜,国泰民安,国君心情舒朗,妾就放心了。”
  国君听到皇后这般说,心中宽慰不少。他当初没选错人,皇后果然是大度的。
  ……
  实际上,皇后去了伽蓝寺三个月,非但没有心安,还每夜噩梦连连,每次都能梦见那个被她遗弃的孩子满身是血回来复仇。
  回来之前,皇后特地去见了伽蓝寺的方丈,方丈说她是多年心魔淤积一朝迸发,与其逃避到佛祖面前,不如直面现实,解铃还须系铃人。
  当时皇后很不理解这句话,等反应过来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那个孩子果然还活着!
  回宫以后,皇后本想第一时间将这件事告诉国君,可却突然得知国君在春猎的时候带了新宠回来。
  皇后是个机敏的女人,知道这个时候如果提起当年那件事,提起那个孩子只会让国君觉得她是因为嫉妒傩美人而不惜利用那个孩子危言耸听,博取宠爱。所以,刚才在龙章宫见国君的时候,皇后分毫没有提及。
  皇后没提及,不代表国君会永远不知道。
  西征军大胜,凯旋还未归来。
  国君某夜拥着傩美人入眠的时候突然梦见当初被遗弃的那个孩子长大了,长大后的那张脸赫然就是九转门大弟子扶言之。
  国君从梦中惊醒过来,大口喘着粗气。
  傩美人被他吓了一跳,默默下床去给他倒茶。
  这是傩美人头一次给国君倒茶,他呆愣了好久,将茶喝了才对着依旧听不懂南岷话的傩美人喃喃自语,“你说,扶言之真的会是当年的孩子吗?”
  傩美人坐在一旁,没答话。
  国君抹去额头上的冷汗,又自顾自地低喃,“扶……傅……。莫非,扶言之本是国姓傅?慕昌之所以会和皇室有来往便是在为扶言之铺路?”
  想到此,国君一下子惊出一身冷汗,没等天亮就从雪梧宫回去,径直去凤仪宫找皇后。
  雪梧宫内,踏月看着国君拂袖远去的焦灼背影,暗影下的唇角弯出一抹冷冽笑意。
  皇后正睡得迷迷糊糊,忽然听闻国君三更半夜的驾临,没做多想,她匆匆穿好衣服出来迎接。
  “裳儿不必多礼。”国君亲自将她扶起来,见她额头上隐隐有汗液,忙问:“可是又做噩梦了?”
  皇后不语,勉强扯出笑意,“陛下怎么深夜来凤仪宫?”
  国君脸色有些白,走近内殿坐在宽大的床榻边缘,声音微微带着些许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