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坤,我在等你……
聂程程反复想着两件事,“周淮安、陆文华、绑架”和“闫坤、电话、等他,等他,要等他”
这一股压力、这个恶果,经常令聂程程辗转反侧,她好几个晚上没睡了。
如今有白茹的安慰,她居然睡着了。
醒来已经下午,聂程程一惊,坐起来发现她躺在医务室的病床上,白茹在一边写药单。
聂程程下了床说:“几点了。”
白茹说:“不急,两点吧。”
聂程程说:“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再回去清点一下行李吧。”
白茹说:“也行。”
回了宿舍,恰好遇上西蒙来送行,他穿着花花绿绿的大衣,把自己打扮成一个花孔雀,看见聂程程和白茹,西蒙笑着跳过来搂她们:“总算下班了,小爷在这里等你们很久了。”
白茹看他一眼说:“稀客啊——!”
西蒙说:“哪里话,一般稀而已。”
说完,他看了看一声不吭的聂程程,说:“哟,怎么回事,这姑娘怎么像被人强了一样……”
“……”聂程程根本不想搭理他,闪过去开门。
白茹在后面掐他脖子,“你找骂是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西蒙说:“冤枉啊——!我知道两位姐姐要出门,我这不是来送行的,你说的壶是哪个壶我都不知道啊——!”
“那你还骂人。”
“我没骂人,我们平时不是都这样爆粗口的嘛!开玩笑而已,别认真啊——!”
进了门,聂程程直接奔卧室,她还有东西没整理,白茹和西蒙在小厅里,西蒙反客为主,很自如的坐下来,给自己倒茶。
他对白茹说:“你坐啊,站着干嘛。”
白茹:“……”
白茹看他这样,真想骂他一句。可最后还是顺势坐下来,拿了西蒙倒的茶,往嘴里送。
西蒙喝了茶水,先说:“你们到底去哪儿啊?”
白茹说:“叙利亚那边。”
西蒙一怔,“那地方可不太平,不是在有恐怖组织么,死了好多人,这你们也敢去。”
白茹说:“因为死了好多人,才能把那个生化药给用上啊。”说完,白茹斜了一眼,也不知道看谁,冷冷说:“又不是我们自己想去,上头交代要去,我们还能选么……”
西蒙开玩笑说:“什么生化药,不会吃了变成僵尸吧,电影里那种?”
白茹:“又不是我做的药,你问错人了,得问程程。”
西蒙吐了吐舌头,“程程那样我可不敢,像吃了火药一样,一点就炸。”
白茹不太想提聂程程问题,她自己都理不清,不能再加一个西蒙,转了话题,白茹问西蒙:“阿拜俄是什么鬼地方?”
西蒙说:“是一个小镇呗。”
白茹:“我当然知道是一个小镇了,它写的就是阿拜俄镇,我是问它到底在哪个鬼地方啊。”
西蒙说:“你都说这是个鬼地方了,只有鬼才知道咯。”
白茹终于忍不住了,把茶杯往桌子上狠狠一扣,蹦起来吼:“马小跳你今天过来,就是故意来找我茬是不是——!”
三句话对不上,两个人又要开始吵。
白茹扯西蒙的耳朵,西蒙说:“我是来给你和程程送终……不对不对,送行,送行的。”
白茹的大嗓门吼起来了。
“送终!?你给我俩送终!”白茹气得眼红,“你知道叙利亚在打仗,你是巴不得我们去死的对不对?”
“你听错了,我说送行!”
“我明明听见你说送终来着!”
“卧槽你听错了!”
“我耳聋啊!”
……
聂程程在房间里整理衣服,其实她的东西不多,只带了几件保暖的冬衣,黑、白、灰三种,每一件都朴素。
反正过去是工作,又不是选美,短了也能买,没必要带那么多花枝招展的幺蛾子。
那一些化妆品、保养品、医药用品都是白茹理出来的,她美其名曰:“女人就是到了茅厕里蹲着拉屎,也要美美的蹲着拉屎。”
“所以,到了阿拜俄这种鬼地方,也要保养化妆。”
聂程程一个箱子,白茹三个。
她负责把自己和白茹的都检查一遍,一看时间,到点了,聂程程出来,打断两人说:“差不多了。”
白茹和西蒙才停下来,白茹看手机,“呀,三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