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么大的空地上,根本没有人能逃脱,何况他们手上没枪,本来就是打算肉搏一次的,结果被逮了个正着。
“没我的命令敢私下斗殴。”李斯嘴里念叨,“都活的不耐烦了。”
闫坤一言不发,专心拿眼前的人头。
结果,闫坤得到8分,加上之前的42分,正好50分。
李斯却拿了12分,加上39就是51分,他反过来超越闫坤,多了1分。
李斯对着闫坤一笑,说:“怎么办,我还比你多了一分呢。”
闫坤耸了耸肩,淡淡地回视李斯,对他抬了一抬下巴,说:“不是还有你么。”
李斯:“什么?”
闫坤笑了笑,说:“打死你,我就51分了,再抢了这里,就是101分。”
闫坤的这一句话表达他胜券在握,别人听来觉得他霸气非凡,有心人——比如李斯听来,就过于傲慢,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了。
连聂程程都觉得闫坤嚣张的要死!
李斯现在整张脸都是黑的,和闫坤的墨绿黑不同,李斯明显就是被气的脸色差。
闫坤倒是笑眯眯的,负担全无。
李斯想骂人,却又忍着,脖子上的青筋都延展到额头了。
聂程程觉得这个画面很有意思,忍俊不禁笑了出来。
情敌之间就是如此了,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一旦杠上,角色总会转换到一攻一受的身上去。
或许每个人的看法都会不同,可胜负总能看出一些端倪和定论。
如果你发现,对手让你抓耳挠腮,恨得牙痒痒,却拿他无可奈何,那就是你输了。
“闫坤,你这话是不是说的太满了。”
李斯看着闫坤,他恨得牙痒痒地样子说:“你中文学的那么好,知不知道中国有一句话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太夜郎自大了。”
闫坤说:“这句话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另一句话。”
李斯不说话,看着他。
闫坤笑了笑:“叫成者为王,败者为寇。”
说完,他举起了枪,子弹上膛的声音很快传来,李斯反应也迅速,下一秒就往旁边一扑,黄色的颜料打到草坪上,李斯险险地躲开。
“行啊,来真的啊。”李斯躲在沙包后面,换子弹。
闫坤说:“对啊,不然呢。”
李斯喘着粗气,额头上的汗直流,笑了笑:“你很久没那么认真了,现在当真为了一个女人……”
“那是我老婆。”
闫坤眯了眯眼,拿起枪放在下颚,右眼全神贯注在镜片中一片衣角,慢慢地移动:
“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他就不配当一个男人,甚至不配做一个人。”
“骨气有,话说的也大。”李斯哼声一笑:“就看你能不能做到吧。”
他说完,声音还没落下,人已经冲了出去,枪眼瞄准闫坤所在的位置,一发接着一发,完全没考虑后果,只求击中。
虽然李斯的速度快,但闫坤的速度更快。
他的枪发射得快,脚步和身法也快的不可思议,躲在一边的聂程程看的连连吃惊。
她的眼睛都跟不上闫坤的速度。
他的腿、他的臂、他的双眼他的身躯……他们好像是分开给四个人的人,他们各有各的速度,能各自行动,互相不干预,却又能很好的结合在一起。
闫坤的身法太诡异了。
一片枪声之中,聂程程看见闫坤周围草地全红了,可他的身上没有一点红色,反观李斯,黄色的子弹一直追着他离开的方向迅速有规律的扫射,一步一个黄色,险些就打到李斯的靴子。
闫坤似乎在李斯身上按了追踪器,不论他到哪儿,他的子弹都能跟到。
最后一发,逼近的一个死角——两个沙包中间,正常人无法打到的一个刁钻的角度,闫坤的子弹居然也能追了进去。
没子弹了。
双方都没有了,队员没有备用的,每人规定一箱,用完即止。
而队长也只多了两条二十发,都用的差不多了。
李斯举着手,慢慢地从沙包后面走出来,闫坤举枪瞄准的姿势一动不动,目光稍稍一低,看见李斯的靴子。
只有靴子前端,沾染了一点点的黄色。
这怎么算?
按规矩来说的话,鞋子中靶,可算可不算,要看当事人怎么个说法,如果李斯想赖,不想承认的话,闫坤也无话可说。
“怎么办。”
李斯笑着耸了耸肩,丢了手里的枪,看着闫坤说:“我已经没子弹了,你也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