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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转身走向内室。
  顺治既惊愕又难堪,自言自语的说:“朕又不是非你不可。”
  谁知清妩走了几步想起什么,她又转身走回来,凑近顺治,道:“皇上,您如此不喜臣妾,臣妾倒是有个主意,可以解您忧愁。”
  “您不如放我出宫,眼不见心不烦,至于是废后还是打入冷宫,您随意,过个年把,病死完事。”
  “您放心,一出宫我就更名改姓,不见任何认识我的人,一辈子不踏入京城,不提宫中之事?如何?”
  顺治冷冷的看着她。
  清妩摸摸鼻子,这厮不见兔子不撒鹰啊,她一咬牙道:“前几天您不是答应我一个条件………”
  “不行。”顺治不等她说完,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面无表情道:“朕的女人死也得死在宫中。”
  说完不顾宫人们苍白恐惧的眼神出了坤宁宫。
  清妩气得跺脚,朝着顺治方向啐了一口:呸,狗男人。
  睡觉。
  大年初一,恭靖妃得到帝后大年夜吵架,皇上气冲冲离开坤宁宫的消息,不由得薅了自己头发一把,道:“这真不是我干的呀。虽然我是准备促进皇后侍寝,可是后来禁足不是没能继续,没有干成吗?”
  “这,皇后一怒之下不会迁怒吧。”
  大宫女安慰道:“主子别胡思乱想,那两个宫女奴婢已经安排好,不会查到了。再说她们说得也只是猜测,皇上愿意相信,您有什么办法?”
  好说歹说,恭靖妃才放下心来。
  谁知正月二十这天,顺治竟然来到翊坤宫,身后还压着几个宫人。
  恭靖妃一看,顿时花颜失色,其中几个宫女正是她派去传话的几个人。
  当时她也不知道皇上走哪条道,所以就在必经慈宁宫的路上都派了人,这会都成了她居心不良的证据。
  可是其他的人真和她无关啊。
  她嗷的一嗓子,吓得顺治一跳,听着她开始喊冤哭诉,顺治大叫一声:“闭嘴,朕不是来听你辩解的,只是告诉你,窥视帝踪本是死罪,看在浩齐特部的份上,朕这次饶恕你,禁足再加半年。再有下次,朕就把你送回蒙古。”
  “不要啊,皇上,臣妾回蒙古就活不成了。”
  顺治想起清妩,那个女人竟然想出宫,他问恭靖妃:“你自小在蒙古长大,为何不想回去?”
  恭靖妃迟疑了下,道:“臣妾喜欢京城,喜欢宫里。”
  看了眼顺治,羞答答的说:“臣妾也舍不得皇上。”
  顺治拔腿就要走,恭靖妃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然一把抱住了他的腿,哀嚎道:“皇上,臣妾说得是真的。臣妾真的爱慕皇上啊。”
  顺治不耐烦道:“把你们主子拖开。”
  然后头也不回地出了翊坤宫。
  等顺治走后,恭靖妃抽泣地问:“另外那些人是做什么的?”
  大宫女小声道:“奴婢问了吴总管,说是传了皇上和襄亲王福晋不好的话。”
  恭靖妃一拍大腿,道:“谁把屎盆子扣到本宫头上了?是不是端顺妃?她一向看不惯襄亲王福晋,又总爱和本宫作对。”
  第27章
  其实恭靖妃也想怀疑皇后, 但是一提皇后她有些发怵,还不如离这个煞星远点。
  大宫女觉得不像端顺妃,端顺妃又不是活腻了, 敢传皇上的小话。
  至于是不是皇后,她可不敢怀疑后宫之主。
  她劝道:“主子, 不管事实如何, 这事不能再传了,要是皇上生气就不好了。”
  恭靖妃突然福灵心至, 道:“皇上是不是真和襄亲王福晋有什么?才巴巴地封口?”
  说完捂住嘴巴, 惊疑得看着心腹宫女,两人都吓住了, 再也不敢提起话题。
  反正她们禁足一年, 就不要掺和那些事情了。
  禁足一年?恭靖妃啊的一声站起来, 忍不住嗷嗷大叫道:“一年啊, 一年后皇上哪里还记得我?”
  又抱怨:“怎么刚过年, 皇上脾气就这么差?谁惹的找谁嘛。”
  难道皇上也是柿子挑软的捏,不,不, 不能这样想, 否则她真要怀疑人生了。
  大宫女扶着她, 道:“何止主子呢, 奴婢听说前朝大臣这几日都被训哭了,还有几位大人被摘了顶戴花翎, 直接下了牢狱。”
  正月还没有过呢。
  恭靖妃缩了缩头, 道:“快扶本宫进去休息。”
  她躲起来还不行吗?
  ……………
  慈宁宫,清妩和皇太后正在接见外命妇,再次见到了董鄂氏, 清妩总感觉,过了年董鄂氏好似更好看了。
  唔,不知道她和顺治那厮现在进展了哪一步?她要不要提醒下博果尔?
  正想着,贵太妃的声音响起:“皇后娘娘容光焕发,看来帝后和鸣,实乃大清之福啊。”
  清妩心里叹了一口气:贵太妃怎么总是记吃不记打呢?刚解禁,又想进去了?
  她笑盈盈道:“贵太妃娘娘哪怕禁足,消息还是这么灵通。”
  贵太妃正想发火,被儿媳扯了扯,只能憋屈住嘴。
  现在是布木布泰的天下,她的儿媳都敢怼她了。
  想当年她想训斥布木布泰就训斥,她哪里敢还嘴?以至于顺治都登基这么多年了,她还有些不适应两人角色的对调。
  可是不认输又能怎么样?上次莫名其妙就被禁足了半年,等博果尔回来才知道是因为阿布鼐。
  她对阿布鼐没有尽到阿妈的责任,现在却成了牵制他的棋子。
  想到这里心里一时有些恹恹,可是再想到博果尔得到差事高兴的样子,她又打起精神,她可怜的女儿已经不在了,两个儿子总得保住一个。
  可惜阿布鼐不听她的,不然索性到京城来,看顺治敢不敢动手?
  胡思乱想中,看到董鄂氏又在殷勤地给布木布泰斟茶。
  她一拍桌子,恼怒道:“董鄂氏,你正经婆婆在这里呢。”
  清妩垂下头几乎不忍直视,皇太后再大度,也不会容许有人大庭广众之下挑战她的威信的。
  果然皇太后看也不看贵太妃,用杯盖拨了拨浮茶,道:“来人,贵太妃病了,送回宫去,召太医看看。”
  这一病恐怕又得大半年。
  董鄂氏死命的拉着想要发怒的贵太妃,她这个婆婆就是心气太高,偏偏命不好,却不肯不认命。
  想用皇太后的时候,就伏低做小,用完了又不甘心,开始耍横,皇太后岂能高兴?
  她小声道:“贵太妃娘娘,想想王爷,王爷事情现在正在要紧的时候。”
  配合嬷嬷们边劝边拉,总算把贵太妃送到了宫中。
  没人了,贵太妃收起方才的疯癫,一瞬间就变得冷静起来。
  她得意的笑道:“放心,我越是疯魔,布木布泰才越开心,反而不会阻拦博果尔的前程的。”
  董鄂氏想了想,可不是,往日的对手不光在自己手底下过日子,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失了面子,能不开心吗?
  她顿时对贵太妃刮门相看,不愧是先帝唯一的大贵妃,手段心机都不差。
  也许她能从她身上学到很多有用的东西。
  贵太妃看着儿媳妇崇敬的眼神,很受用,道:“不要觉得别人口里的输赢就是对的,结果端看自己如何选择。我不一定不好过,布木布泰不一定过得很舒心。”
  “还有,”她皱着眉头道:“趁着博果尔在府里,早点怀个孩子。不然等选秀的时候,我可要豁出去,给博果尔要几个好生养的进府。”
  董鄂氏小心地扶着贵太妃,温婉地道:“是,儿媳会努力的。不过贵太妃娘娘要是觉得有人合适进府,儿媳没有意见。”
  贵太妃最看不惯董鄂氏这点,她甩开她的手,道:“真不知道你对博果尔有没有心?”
  说完怒气冲冲地进了内室。
  董鄂氏茫然地说:“这,我说错什么了?”
  “你没有做错什么,只是太贤惠了。”
  离开寿康宫,董鄂氏还有些惶恐,生怕惹贵太妃生气了,于是在又一次巧遇顺治后,她忍不住问他,顺治信誓旦旦地肯定说道。
  看着董鄂氏破涕为笑,他忍不住吐槽道:“皇后就和你不一样,特别自私自利。她一个皇后竟然想独霸朕。”
  董鄂氏身体僵硬了下,这不是她喜欢的话题。
  她小声道:“奴婢不敢评论皇后娘娘。但是大部分命妇王妃,都说皇后娘娘贤德,人品贵重,母仪天下实至名归。”
  顺治不耐烦挥挥手,道:“别说她了。你快离宫吧,天色不早了。”
  董鄂氏:………她并不想提起。
  但还是乖巧地福身告退。
  顺治也转身往慈宁宫去。
  清妩听说顺治来了,噌地从软榻上下来,快速地整理了下自己,一抛帕子,道:“姑姑,我还有事,就先告退了。”
  狗男人谁愿意见谁见,她受够了。
  也不知道最近顺治发什么疯,只要他临幸了妃嫔,就让妃嫔到坤宁宫请安。
  这是想让她吃醋?呸,她什么都吃,就是不吃醋。
  只是他的神操作让她烦不胜烦,耽误睡觉啊。
  且让娇弱的女人天没亮就到坤宁宫门前站岗,她也于心不忍。只能忍住哈欠,亲自打发她们走。
  结果这狗男人变本加厉,连怀孕的妃嫔也要日日去给她请安,美其名曰培养母子,母女感情。
  对,从法理上讲,皇后是所有皇子皇女们的母亲。
  可是她自己都不想要孩子,怎么可能养别的女人的孩子,她又没疯!
  不过再这样下去,她就快被逼疯了,于是她就想了一个对策,她住进了慈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