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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来都来了,总不能无功而返吧?那就找地方埋吧。
  她找了一个大概的地方一指,侍卫们就开始开挖。
  顺治无奈的说:“老实说,清妩,你不是故意的吧?”
  故意折腾我的?
  清妩斜瞥:“我这么无聊?”又拍拍他的肩膀:“别想太多,容易……”
  秃头他好像不在乎。
  “掉头发。”
  顺治摸了摸自己的辫子,再看看清妩乌黑浓密的头发,突然有些担心:不会有一天头发突然真的掉光了吧。
  于是在清妩埋未来古董的时候,他也跟着埋。
  不动脑筋,做些孩子事,倒是也挺开心的。
  可清妩嫌弃他:“皇上手上的东西埋远点,你那太贵,容易牵连到我。”
  顺治只能重新找地方。
  埋好了后,天已经黑下来了。
  顺治道:“接下来怎么办?”
  清妩挑眉:“听我的?”
  顺治点头。
  清妩看看远处,道:“回宫,太累了。”
  玩了一天差不多了,回宫继续咸鱼。
  顺治无奈地摇摇头:“又犯懒了吧,那就回去吧。”
  清妩弹了弹身上沾染的灰尘,点头,然后就看到弓起背的顺治,皱了皱眉,道:“不用背,这几步路的力气还是有的。”
  然后眼珠一转,坏笑道:“皇上要是不相信,臣妾可以证明给你看。”
  顺治的好意被拒绝了,本来就有些不开心,听到这话,没有好气的说:“怎么证明?难道去扛大树,还是………”
  话还没有说完,身子被腾龙而起,他竟然被清妩抱起来了
  顺治又怒又羞,噌的从她身上下来,瞪着她:“你能不能有点正形?”
  清妩笑嘻嘻道:“不能,臣妾一直都是这样。现在皇上相信了吧,走吧。”
  围观的侍卫们:…………想自插双目,皇上会不会事后算账啊。
  不过帝后感情挺好的啊,哪有传言说帝后不和,皇上有意废后?
  果然传言不能信。
  而其木格和安嬷嬷毫不掩饰高兴和得意,皇上只要不废后,一切都好说。
  吴良辅脸上笑着,心里却沉了下去。
  不管众人如何心思,顺治和清妩还是上了马车,回到紫禁城。
  …………………
  幸福的咸鱼日子总是过得快,转眼就到了七月,秋狝的日子到了。
  这是大清入关后第一次和蒙古各部会盟。
  顺治很重视,第一次秋狝选了河北承德,定名木兰围场。
  接着就是定随行人员名单,顺治交给了清妩。
  其实大型围猎活动很危险,而且她肯定要不停见人,多累啊,就特别不想去。
  但吴克善他们要去,她要是不去,就有些惹眼了。
  只能去。
  名单的话她只是初拟,蒙古妃嫔全部带过去,其他的妃嫔,宁悫妃刚生了二阿哥,孩子小,早就说不去了。
  康妃佟氏怀孕了,自然也不能去。
  那就只能带石妃,再加几个贵人,就准备把名单递上去。
  这时宫女来报:“穆克图氏贵人求见主子。”
  第34章
  清妩想了好一会才想起这个穆克图氏是谁?
  是那个她印象中喜欢告黑状的贵人?
  刚准备说不见, 但想了想道:“请进来了。”
  穆克图氏清瘦了许多,给清妩见礼都有些摇晃,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总觉得穆克图氏的精神状态有些不对。
  清妩皱着眉头道:“起磕吧,你生病了?没有叫太医?”
  穆克图氏眼神微缩, 随即低下头, 恭敬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是因为最近胖了许多, 就少吃了些, 并没有生病。”
  减肥?清妩狐疑地看着她,方脸减不成瓜子脸, 大骨架再瘦, 也没有楚楚可怜的气质。
  减肥除了受罪, 身体不好以外, 有什么好处?关键她先前一点不胖。
  仪态仪容不好的, 连宫门都进不了。
  不过她们只不过点头之交,她不愿意说,她也懒得问。
  随意点点头, 道:“有事?”
  穆克图氏抿了抿嘴唇, 道:“能不能将奴婢从秋狝名单里面划去?”
  “为何?这次你的族人也会到承德, 你不愿意和他们见面吗?”
  穆克图氏摇摇头, 道:“奴婢阿布早就死了,阿妈去年也去世了, 哥哥弟弟都战死了, 现在的旗主奴婢都不熟悉,不想见。”
  在她看来这些人都是占据她阿布和哥哥位置的无耻之人,而且还没有好好照顾她阿妈, 她不想看见他们。
  清妩想了想,道:“你再考虑两天,如果两天后,你没有找本宫改桌子,本宫就将你的名字划入。”
  穆克图氏坚定的摇摇头,道:“奴婢不会改主意的。”
  然后一点不拖泥带水地告辞。
  穆克图氏走后,清妩对着其木格点点头,其木格出去后,不一会就回来了。
  她道:“奴婢去问过王喜子,确如贵人所言,察哈尔正蓝旗现在的旗主乃是穆克图氏贵人的隔房哥哥。”
  又将穆克图氏的家人情况说了一遍,的确和穆克图氏说得一样。
  很令人唏嘘的一生,要是她,估计她也不想见人。
  她点头道:“即是如此,那就等她两天,再上交名单吧。”
  又道:“王喜子?他问的吴良辅?”
  王喜子也是御前伺候的,只是比不得吴良辅的地位。
  其木格摇摇头,道:“他问的是洛林大人。”
  洛林?清妩想起总现在顺治身后沉默寡言,几乎没有存在感的侍卫,有些好奇:“他直接告诉他的?”
  其木格应是。
  清妩摸摸下巴,御前侍卫可是根红苗正的满人,正经的武官职位,和吴良辅那个踩低捧高地奴才不一样,他们忠心度更高些。
  要是王喜子机灵的话,以后和洛林多接触,好处还在后头。
  随即又笑了,王喜子能不机灵吗?其木格去了几次御前,估计是看到她不待见吴良辅,就主动凑了过来。
  听说吴良辅很是给了他几次小鞋穿,他也没有告状哭诉,反而隐瞒下来。下次其木格去,照旧迎上去。
  能屈能伸,也许就是下一个吴良辅。
  其木格犹豫了一下,道:“主子,要不要赏点东西给王喜子?”
  这是要收买王喜子的意思。
  清妩摇头,道:“不用,御前伺候的,没有人敢随意透露消息。能透露出来的消息,那都是皇上允许的。”
  “只要我们不与他交恶,遇见了打声招呼即可,这样的态度对大家都好。记住,万万不能做多余的事情,否则一个窥视帝踪的罪名不是摆着好看的。”
  她和吴良辅结了仇,总得找个对她印象好的,不说收买,至少不是敌人,就利多与弊。但是却不能明目张胆。
  其木格吓得一身冷汗,忙跪下请罪
  清妩扶起她,笑道:“行了,不用怕,我们现的都是正事儿,又没有私事求他,无欲则刚,可以一觉睡到大天亮,你说是不是?”
  她不想承宠,不想造反,放个眼线在御前只是浪费。
  “是,是奴婢想差了。”其木格羞愧的说。
  清妩笑道:“不要紧,反正有我。以后出嫁了也是,什么人都不要怕,天大的事有我呢,别委屈自己。”
  努达海向其木格提出了求亲,清妩确定了其木格的意思,就赐了婚。
  等三书六礼流程走完,年底冬月二十成婚。
  算起来其木格留在宫里的时间也只剩下四个多月了。
  其木格忍不住心酸起来,捂住眼,哽咽道:“主子,奴婢不嫁了,奴婢不想离开主子。”
  她是科尔沁旗下正黄旗包衣旗,自小被选在主子身边伺候,如今都过了二十年了,说句不敬的话,主子比她亲妹妹还亲。
  她舍不得离开。
  可是成婚了,生子持家,即便想进宫当嬷嬷,只怕也是不易了。
  那她和主子就此分离了?
  越想越后悔,男人哪里比主子重要?她真是被猪油蒙了心,原本定婚的喜悦也荡然无存。
  她泪眼朦朦地看着清妩,道:“主子,奴婢能反悔吗?奴婢想一辈子伺候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