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凤凰压着,我完全听不进去她的威胁;反倒是她身上的香味,和柔软的皮肤,让我不自觉地一颤。
自从江姐消失以后,我就再也没碰过女人;一个二十四岁的大小伙子,被她这么压着,我竟出于生理反应,那里一下子顶了起来。
是的,一下子顶在了凤凰的小腹上,很…舒服……
那一刻,她愣了,我也愣了;我们就保持着那种姿势,过了好久,她一下子跳起来,往后躲着我说:“你…你流氓!你信不信我这就杀了你?”一边说,她竟然又掏出来那把银色的手枪。
我红着脸,有些不知所措地挠挠头说:“那个…好长时间没碰女人了,你怨不到我头上吧?我又不是故意的!被你这么压着,是个男人都会有反应!”
听到我的话,她眼神愤恨地看着我,过了好久她才说:“赶紧给我把方子写出来!要挟的话,我不会再说第二遍!”
说完,她直接摔门离去,我看着她扭动的柳腰,和挺翘的屁股;我想若不是心里有江姐,刚才我还真有可能把持不住……
深呼吸了两口气,我接着又去卫生间,狠狠洗了把脸;出来以后,我就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的月亮。
那时候,我一个人被关在房间里,也没有烟抽;但一想到,今晚就能和江姐见面,心里又有种莫名的兴奋;那一刻,我几乎满脑子都是她的身影,而一想到她竟然怀着孕,住在山洞里,那种莫名的辛酸,瞬间又涌上了鼻孔。
姐,跟着我,让你受罪了!我想我不是个称职的爱人,这些年,我眼睁睁看你受了那么多委屈,却总是无可奈何……
靠在窗前,我就不停地胡思乱想;不过好在一切都不是太坏,现在我唯一的目的,就是配合小雅,把那张地图偷出来;而且小雅,还有将我带出去的办法,这样一来的话,我们完全可以逃离这里!
想过这些,大约凌晨一点多的时候,小雅推门进来了;她背上背了个包,手里拎着一套女人的衣服,也是黑袍,还有面纱和头巾;另一只手里,还提了两个大柚子。
进来以后,小雅就说:“哥,你把衣服换上,我这就带你出去!”
“哦,好!”接过衣服,我赶紧就把鞋子脱了,往身上套裙子;穿好以后,我刚要套上衣,小雅立刻说:“等一下,你把这个挂上!”
一边说,她竟然用绳子,把两个大柚子穿起来,一下子挂到了我脖子上!接着又给我把上衣,一下子套了上去。
我一脸无语地看着她说:“小雅,这个…会不会太大啊?”
小雅一笑说:“刚刚好,这里有个姐妹,尺寸挺大的,个子也和你差不错高;如果带上头巾和面纱,外面的人不会怀疑的。”
我叹了口气,只要能见到江姐,怎么样都无所谓了!把面纱带好以后,我关上灯,直接跟小雅一起出了洋楼。
当时外面的院子里,基本没什么人了;就是门口,还有几个抽烟站岗的;我们走过去,小雅用外语,简单跟他们说了几句话;有两个男人,还止不住地用那种猥琐的眼神,一个劲儿往我胸上看。
我就暗暗冷笑:“看你妈啊?想看回家看你老婆的去!”
可能小雅跟凤凰,关系不浅的缘故吧,出来的时候一切顺利。
小雅拿着手电筒,一边走一边照着说:“这里方圆十几里的路,都有关卡,而且草丛和树林里,还有暗哨。”
“那咱们出来,会不会被人跟踪啊?毕竟大晚上的,很可疑!”左右看着周围,我有些担心地说。
“放心吧哥,边境线那边,是不用把守的,毕竟是雷区;除了越境之外,他们这边的人,很少往那边走。”说完,小雅就把手电筒关了;接着她一拽我,直接进了一个灌木丛。
进去以后,我才发现那是一个坡,沿着坡跑下去,接着又进入了一片树林;穿过树林后,小雅这才又把手电打开,而我们前方,便是一座小山。
沿着山脚一直转,不知走了多久,小雅照了照前面,那颗歪脖子树说:“哥,不远了,山洞就在那棵树的旁边!”
一边说,她率先就跑了过去;我看着周围荒凉的夜色,再一想江姐,这些日子一直住在这里,那种莫名的辛酸,一下子又涌上了心头。
到了树前,小雅赶紧把手电筒,照向左边的杂草,声音轻微地说:“姐!睡了吗?我是小雅!”
声音喊过去以后,不一会儿那边的草丛就动了两下;紧接着,那个熟悉的声音,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声音,传来了……
“小雅,姐在!”在手电筒的照耀下,我看到了她,头发有些蓬乱,但好在脸还挺干净;她在草丛里,露了个脑袋,有些惊喜地看着我们这边说。
当时可能是灯光的缘故吧,她没有看到我;还是自顾自地说:“你个死丫头,你要再不来啊,姐都要断粮了!”
听到这话,她这种神经大条的语气,不知为何,我的眼泪猛地就下来了!那时候,我特想开口,告诉她我也来了!可话到嘴边,最终却凝成了哽咽,和爬满脸庞的泪。
“姐,你看看谁来了?”小雅走过去,把手电筒的光亮,一下子照在了我身上。
我抿着嘴,颤着激动的身体,就那样一步一步,特别心酸地朝她们走了过去。
脚踩在杂草丛中,小雅往后退了几步步,把我们彼此的脸庞都照亮了。
那一刻,我看着她,她也呆呆地看着我;她的样子,简直邋遢极了,衣服很脏,肚子圆滚滚的,脸有些泛黄,手上的皮肤,好像还被什么划伤了。
她在那里坐着,仰着头,我看到她乌黑的眼睛里,那些泪水竟然一点一点涌了出来……
“姐……”我一下子跪在她面前,我不知道作为一个男人,在自己受尽苦难的女人面前,还有什么尊严可言!那种强烈的自责与愧疚,让我就像个窝囊废一样,泪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