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只收一千万？
赵海涛被凌霄喊过来了。
他当然感受不到妖气的存在，事实上到目前为止，凌霄他们还没跟他说起，任何关于妖魔鬼怪的事。
“这个朱昌明品行如何？”凌霄突然问道。
“这……”
赵海涛满头雾水，此行不是来解决铜矿消失这件事的吗？怎么突然间说到朱昌明的品行了？
不过，既然凌霄问了他就要回答，而且不敢有丝毫隐瞒。
“其实……凌先生，您可能对朱总有点误解。”赵海涛小心翼翼的说道，措辞委婉深怕让凌霄不高兴。
“没事，我只要知道客观的事实，有什么就直说吧。”其实凌霄心里盼着朱昌明是个王八蛋。
“怎么说呢……”
赵海涛组织了一下措施，片刻后说道：“您也知道，口袋里有点钱的人，大多数行事都会张扬一些。除了这个，朱昌明其实在生意场上口碑还不错，不偷税漏税，不克扣员工，总体来说没干过什么坏事……至于说那天他带在身边的女人，有钱人有几个不是这样的？大家你情我愿，我觉得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况他老婆早年就去世了，他在外面找几个情人并不为过。”
我靠！
听他这么一说，凌霄心都凉了半截。
如果那个朱长明是那种，丧尽天良、为富不仁、心狠手辣的王八蛋，就能索取大笔酬金。
可现在……
师门的那种规定，是针对大奸大恶之人，才能索取大量酬金。事实上，朱昌明的这些只能算小毛病，即便他有老婆还包养情人，也不在道门的大奸大恶之列，只因道门对这方面没什么要求。
一夫一妻制是现代社会的产物，即便现在道门还有一些人娶几个老婆，修道者对此看得比较淡。
像那个被凌霄拿走近两个亿身家的赵大海，之所以那么做并非因为赵大海对他老婆不忠。
而是因为他为了省钱，明知道工厂车间存在有毒气体，也不花钱治理，出事后甚至不出钱给工人治疗。
这种罔顾人命的黑心行为，才是凌霄狮子大开口的原因。
因此，如果朱昌明真的像赵海涛所说，只有一些并非丧尽天良的小毛病，就没办法要求太多酬金了。
“他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凌霄有点不甘心。
“真没有，我哪敢跟你说谎？”
赵海涛想了想，转而说道：“说实话，其实朱昌明这个人，比您看到的要好。跟他熟悉的人都知道，早年他跟他老婆的感情很好，绝对没有包养情人这种事，直到老婆去世他消极了几年……”
随着赵海涛的解释，凌霄越听越不是味。
按照他所说，这货还变成好人了？
朱昌明跟妻子的感情非常好，妻子因为车祸去世后，他消极了两三年，那段时间公司差点就垮了。
也就是那段时间，他整天沉迷于暴饮暴食，原本这家伙长相还挺不错，两三年下来变成了这幅德行。
他跟妻子有一对儿女，是对儿女的责任让他重新振作。
不过也就是从那之后，他开始留恋女色，不仅游走于各种娱乐场所，还包养了一个又一个情人。
“他在娱乐场所找的女人也好，包养的情人也罢，跟他熟悉的人都知道，这些女人都一个共同特点。”
赵海涛摇头苦笑，说道：“这些女人跟他老婆年轻人都有几分相似，而且他对这些女人都特别好，几乎有求必应要什么买什么——我倒觉得他挺可怜的，说到底他始终都没忘记他老婆。”
尼玛……要不要这么煽情啊？
按照你丫这么说，那个跟自己起冲突的死胖子，反而成了专情的好男人？
凌霄无奈摆摆手，心里却忍不住暗叹。
俗话说先入为主，自己跟朱昌明起了冲突，所以觉得他不是个好东西，但那都是站在主观立场而非客观角度，况且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有点小毛病也很正常，只要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就好。
“我的符篆消耗你负责，另外酬金一千万。”凌霄走过去对朱昌明说道。
“一千万？”
“一千万？”
惊讶地声音同时响起，玄月、莫云枫、朱昌明惊呼出声。
他是有什么毛病啊？
朱昌明跟凌霄之前就有冲突，在玄月看来但凡跟凌霄有冲突的人都不是好东西，凌霄绝对会狮子大开口。
她之前已经通过某些途径调查过，朱昌明的身家高达三十亿以上，凌霄就算不要他全部身家，哪怕不要他一半家产，怎么说也会要求几个亿吧？他到底哪根筋不对，除了耗费符篆这部分必须的补偿，竟然只拿区区一千万？
朱昌明跟她的震惊恰恰相反：他不知道妖魔鬼怪的事，就他对这类事件的认知，顶多也就局限于风水这个层次，赵海涛说帮他找个高人，他心想也就百八十万的事，可对方竟然要求一千万。
他想钱想疯了吧？
若非凌霄背景极其深厚不能招惹，他早就已经破口大骂了。
“那个……凌先生，您看能不能少点？”他强忍着陪笑说道。
“少点？”
玄月当场就发飙了，怒道：“你脑子进水了是不是？凌霄，你脑子也进水了啊，才一千万？上次那个身家不过几亿，我们就拿了他将近两个亿，这家伙我调查过，他身家足有三十亿，你竟然只要一千万？”
凌霄无奈的耸了耸肩膀，对她苦笑道：“我也想多要，问题是我得遵守师门规定，他不是你我以为的那种人。”
“什么意思？”玄月一愣。
“从某种程度说，是我太主观了。”凌霄解释道。
另一边，赵海涛和朱昌明看到玄月怒火冲天，说出那么一番话来，当场就目瞪口呆傻了。
原来之前也有人找他们帮忙，而且……几个亿的身家，竟然被他们拿走近两亿，这是什么概念？
换言之，凌霄要求一千万就是非常低了！
难道这一男一女在唱双簧？
道听途说总不如亲眼所见，赵海涛亲眼见证过凌霄的背景，巴不得跟他搭上关系：“凌先生，您放心，这酬金绝对不会少！”
就算朱昌明不给，他也不介意帮朱昌明出，只要能跟凌霄拉上关系，一千万不过是小意思。
只不过……
他和朱昌明都忽略了另一个问题。
一千万只是酬金，另外还要算上符篆成本，这成本可高可低，如果妖魔鬼怪实力过于强大，搞不好比酬金还要多。
“把人员全部撤走。”凌霄下达指令。
“好！”
朱昌明觉得一千万实在太贵，甚至怀疑凌霄和玄月唱双簧，赵海涛说了那番话他索性装糊涂，不过撤离工人却没什么问题。
不一会，矿山里的所有工人都撤走了，只剩下朱昌明和赵海涛二人。
“你们怎么还不走？”凌霄看了看二人。
“我们……也不能留下来吗？”
“不能。”
“朱总，咱们走吧。”
听到凌霄很肯定的回应，赵海涛赶紧拉了拉朱昌明，说道：“我们去车外边等着，不要妨碍凌先生。”
等到该走的人都走了，凌霄他们三个却皱起眉头。
有妖气。
从这一点可以肯定，铜矿消失事件九成跟妖魔鬼怪有关，可眼下却有一个问题：整个矿山到处充满妖气，这妖气品质不高分量却极多，这就导致很难找到妖气源头，不知道妖魔的确切位置。
凌霄威胁性的喊了几嗓子，诸如‘我知道你在哪里’、‘出来吧’，结果却没有一丝一毫反应。
修道者斩妖除魔，总得先找到妖魔鬼怪才行吧？
玄月又用灵引盘试了下，依然没办法确定方位，她眉头顿时紧皱：“怎么办？根本找不到位置。”
“凌霄，你有没有注意一个问题？”
莫云枫双眸中闪烁着睿智光芒，低声说道：“按理说，但凡有智慧的妖魔鬼怪，听到你那么一喊，总得有点反应吧？要么收敛妖气躲起来，要么直接跑出来对付我们——事实就是一切都没有变化。”
凌霄先是一愣，随即惊道：“你是说……这妖怪没有灵智？不可能吧？看这妖气也有月品一阶，达到这个程度的妖魔鬼怪，多多少少都有点智慧。即便智慧不高，总能听到我大喊大叫吧？”
“我们没见过的妖魔鬼怪多了去了，这世上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没有？”莫云枫撇撇嘴。
“如果铜矿消失跟这妖气有关，就说明……”
这时，玄月好像想到了什么，喃喃自语道：“它对铜有某种极端需求。师兄说它没有智慧，而且听不到声音，可是它却能找到铜，也就是说它有嗅觉，或者类似嗅觉之类的能力——如果我们找来很多铜呢？”
凌霄眼前一亮，抚掌叫道：“对啊！铜矿里只是含有铜却不纯，如果我们找到纯铜，很可能把它引出来！”
朱昌明做的就是铜金属生意，尽管把全部身家押在这个矿山上，不表示他手里连点纯铜都没有。
得到凌霄的指示之后，大概也就两个多小时，一辆载着精加工铜锭的货车，向矿山这边驶来。
“凌先生，货车过来了。”朱昌明赶紧说道。
“行了，把车开进来停在矿山中央，其他人全都离……”
突然！
就在凌霄一句话刚要说完，拉着铜锭的货车刚驶入矿山区域，还没有按照指令开到矿区中央时，隐隐约约的妖气竟然浓郁起来。
同时，脚下的地面有一丝普通人难以察觉的颤抖，凌霄的目光迅速锁定两百米外的货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