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4章 想得到一个答案
轰隆隆……
一声巨响声中，严流川连退数步，面露震惊之色。
说实话，即便凌霄和凌昊联手，相比交锋中的两人也实在太弱了，所以不可能短时间内打破平衡。但是随着凌霄的加入，凰宓这边的优势刚开始或许很小，却会在交锋中不断累积。
如果第一招的优势只有1％，第二招就会增加到2％，最终这种优势会提高到压倒级层面！
“你，死定了！”
严流川恶毒的看向凌霄，突然间一口精血喷出，铺天盖地的光华轰杀而来，随后化作一道流光冲天而起。
“追啊！”凌霄急声叫道。
“你当真以为能杀他？”
凰宓并没有追杀，淡淡说道：“你们的实力相比我和他差距太远，即便介入也只能击败和击退，根本不可能杀得了他，不过……很奇怪，就算严流川对你有觊觎之心，你也大可以一走了之。”
站在凌霄的角度，严流川觊觎他和凌昊的神兵圣器，如果凌霄帮他击退凰宓，他肯定会反杀凌霄夺取奔月剑，所以凌霄不可能帮他。
反过来，凌霄从一开始就对凰宓表现出敌意，更早前双方还有冲突，他同样没理由帮凰宓对付严流川才对。
何况，严流川和凰宓实力相当，对决陷入到胶着状态，这种情况下他们俩，绝无可能对凌霄出手。
凌霄完全可以谁都不帮，趁着两人打得不可开交一走了之，有什么理由去趟这种浑水呢？
“因为我想得到一个答案。”凌霄看着她说道。
“答案？”
凰宓一愣，转而目光中闪过森冷杀机：“你跟我也有矛盾，难道你不怕我杀你？”
“这就是我想要的答案——你为什么不想杀我？”
凌霄完全没被她的杀机吓到，而是苦笑着耸耸肩：“之前你差点杀了我，你我之间明明有恩怨，可是……刚才我到现场时，你明显没有对我有任何觊觎，甚至就连我表现出要帮严流川时，你也只有愤怒却无杀机——我都要帮他杀你了，你竟然不打算杀我，这让我没办法理解。”
是的！
他根本不担心凰宓会杀他，只因有之前的事情对比。
此前，他和凌昊完成任务后，归途中碰巧遇到凰宓，她当即表现出强烈杀机，而且毫不犹豫的动手。
可是刚才她却没有杀机，即便凌霄作出要帮严流川的态度，她都没有想杀他的意思，这才是凌霄改变决定的原因。
没错！
一开始凌霄是准备帮严流川的，就因为凰宓态度的改变，让他也临时改变了先前的决定！
“所以……”
凰宓被吓了一跳，惊道：“你让我和严流川给钱，还故意表现出帮严流川的意思，是为进一步试探我？”
她被凌霄的心机吓到了。
“当然。”
凌霄撇撇嘴，苦笑道：“最先我是准备帮严流川，但是在他表现出觊觎之后，我就打算两不相帮趁机离开，可是你的态度……让我很好奇——现在是不是可以说出真相了？为什么开始见面明明就要杀我，现在却突然改变态度？”
“此地不宜久留，跟我走。”
说完这句，凰宓身形一闪电射而起，凌霄和凌昊互视一眼，随后追了过去，朝先前相反的方向飞去。
他们从妖族那边飞回来，现在又要折返回妖族。
这也可以理解。
凰宓已经赢了一局，反观严流川丢尽颜面狼狈逃走，恼羞成怒下很可能带领大队人马杀来：她既然赢了何必再跟，丢了脸发疯的严流川拼命？严流川虽然愤怒，却也不敢带人杀到妖族疆域。
咻！
三人依次从空中落下。
这里还是缓冲区没到妖族疆域，只因凌霄修为有限，以他的灵力不可能一口气飞那么远。
凌霄没有吐纳调息恢复灵力，而是死死盯着凰宓：“不用飞回妖族疆域了，离事发地点那么远，相信严流川的人找不到。何况我还要回去，不可能来来回回的跑耽误时间，你是不是可以说了？”
“可以，不过你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为什么要来妖族杀人？”
“为了钱。”
凌霄满脸的理所当然，说道：“我缺钱啊！天机殿你该知道吧？我从天机殿接任务赚钱，就这么简单。”
“这就是你的答案？”
凰宓眸子里闪过一抹愠怒，娇喝道：“你当我很蠢么？如果只是单纯为了钱，自然会选距离较近的目标，而非跨越有危险的缓冲区，从人族疆域跑到妖族这边杀人——你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钱！”
凌霄心里暗自惊讶，没想到竟然被她看出来了，表面上他却不动声色：“不管为什么那是我的私事。”
他可不会傻到告诉对方，自己还有一件比奔月剑更牛的宝贝，杀妖族是为了获取灵力珠。
“因为你有九黎壶，对不对？”
“什么？”
凌霄差点被吓死，瞪大了眼睛盯着凰宓，他的嘴唇都有些许哆嗦——这个秘密她如何知道？
要知道，到现在为止他接触的人中，能认出九黎壶的寥寥无几，就连有过一面之缘的城主都没看出来，说明这玩意在真世界中，也是极少有人知道的，不过一旦知道他可就危险了。
奔月剑只是神兵。
相比之下神兵虽然稀少，但在真世界绝非绝无仅有，要不然城主就不会觊觎他的奔月剑？
说白了，神兵在真世界应该还是相对常见的：诸如夏风雪这个级别的，他们虽然想得到神兵，但就算杀了凌霄，以他们的修为也无法强行控制，所以并不一定能得到，反过来那些有能力强行控制神兵的人，恐怕手里根本不缺神兵。
但是！
九黎壶却完全不同，那东西可是圣器，甚至是比圣器还强的宝物，谁见到了不会眼馋呢？
值得一提的是，九黎壶跟一般的神兵圣器不同，它的品质好像被掩饰了，在不清楚真相的人看来，它并不具备圣器特有的气息。
因此，凌霄并不担心被人发现，可是……天知道这个女人是谁，竟然能一口道出九黎壶的来历！
凌霄毫不怀疑，以九黎壶的品质别说是凰宓，纵然那些来自上古的绝世强者，都有可能动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