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指腹落在她的唇角,轻轻地捻掉她唇角沾上的油渍。
在他倾身过去的瞬间,两人头几乎贴在一起,从侧面看,已经贴在了一起。
餐厅的外面,相机的镜头对准了里面的男人拍下刚才的一幕。
被拍的两人并没有察觉到有人拍照。
苏简下意识地往后退,一双眼睛看着他。
“沾上脏东西了。”盛浔解释,他坐回去,若无其事地抽了一张纸递给她,“擦一下。”
苏简:“……”恶心死了!不知道手很脏吗!
接过纸巾,她狠狠擦了一下,团成团丢到桌下的垃圾桶中。
方婷上完洗手间回来,苏简已经放下了筷子。
今天的饭局就是方婷为了感谢两人组的,盛浔作为一个男人,自然不会让她买单,他出去的时候就已经将账付了。
方婷去结账的时候,服务员说已经有人付了,方婷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走吧。”盛浔笑了笑,他倒不是大男子主义,只是没想让方婷来掏这份钱。
方婷家离得比较远,盛浔先送苏简回去,再送方婷。
小区下,苏简从车里出来,盛浔跟着下来,“上去吧。”
苏简点头,转身上楼。
盛浔等她进去,回到车上,系好安全带。
坐在后座的方婷问:“叔叔,你喜欢姐姐吧?”
盛浔笑笑,这么明显吗?
他没有掩饰,也没有承认,给她递了一张卡片,“我送你回去,以后好好上学,有什么困难可以给我打电话。”
“谢谢叔叔。”方婷接过卡片。
车开走后,季时州从拐角处走出来,脸色有些白,垂着的双手死死攥着旁边的铁栏。
他看向楼上,窗户是打开的,她出来,手肘放在阳台上,手掌心撑着下巴,看着外面,不知道在看刚才离开的那辆车,还是在看风景。
——
另外一边,金校长给男人打电话,嘱托男人:“照顾好我的女儿,我把她交给你们了。”
接电话的人并不是所谓的余先生,而是另外的一个男人,“当然,余先生会好生照看你女儿。”
男人离开,给那位余先生打了电话,“先生,人接到了吗?”
“不急。”余先生挂断了电话。
此时的余先生正在金校长的家里,因为金校长出事,家里的佣人都走光了,家中的那位小太太也跟人跑了,家里只剩下金校长的那位涉事千金,金言。
家庭不幸的受害者,又是校园暴力的罪魁祸首。
她砸着家里的东西,不管家里有没有人,“滚出去!”
女孩烫着大卷发,画着烟熏妆,不像一个学生,一身的风尘味。
男人双腿交叠,独自坐在沙发上,神情悠闲又冷漠,看着砸东西的金言,就是看一个闹脾气的孩子。
“你滚出去!”金言手中拿了一个青花瓷碗朝着男人丢过去,砸到他的脚边,碎掉。
“你们都在看我笑话!你们恨不得我没有人要!”
“一个坏孩子,没有资格得到爱。”余先生看着她,带着悲悯,“这个地方,没有人会爱一个坏孩子。”
他起身,掸了一下身上未存在的灰尘,打算走。
“我跟你走!”金言叫住他,父亲交待,让跟着这个男人出国,除了出国,她别无选择。
“听话的坏孩子还可以得到怜悯。”男人停下来,笑了笑。